殷韶景撇撇嘴,无辜又如何?削藩总要有个借口的,对我动手,多好的借口啊!至于谁真的想害我殷韶景认真的望着燕安亭,你个被利用的棋子,问你有用吗?他自己查不是更清楚?
嘤好兄弟再也不是好兄弟了,晚上不到,殷韶景都习惯对他恶语相向了。燕安亭眨巴着眼睛,忍下泪水。
于此同时,梁昔医馆内来了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公子,身披白色披风,领口处缀圈白色软毛,披风紧紧的裹着全身,头戴帷帽,前后还跟着两个哥儿做仆从。
这人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身边的仆从是哥儿,自己又不愿见人,可见也是个哥儿。在这里,虽然哥儿能继承爵位甚至入朝为官,但还是有许多大户人家出身的哥儿,会学女子般,不肯随便见外男,出门行走要带帷帽的。
梁昔好奇的看了眼,他还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把自己当深闺女子般的哥儿呢,只见他进来之后只是在旁等待,个仆从搬了软凳过来给他坐下,另人则去排队了。
还挺懂规矩,梁昔原以为对方会仗着身份要求插队治病呢,梁昔没有理会他,对方的仆从又跑了趟外面的马车,拿了茶水过来,显然是准备好在这里久等了。
随他吧!只要不在这里吃东西乱丢垃圾就行,梁昔没有再管,许久之后,排队的仆从终于替他主子排到了梁昔跟前,那人才从软凳上起身走了过来,对着梁昔微微颔首。
梁昔也点点头,对着他道:这位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楚晚笙清冷的声音传来,梁大夫,在下楚晚笙,慕名来求医,不知可有静室,可以问诊?
梁昔点点头,理解了,这样连面目都不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子哥,哪里会当众诊病呢?肯定是要找个无人处的,也就道:这里有处静室,公子这边请。
梁昔引路率先进了静室,静室内,楚晚笙这才摘了帷帽,露出张清丽面容,皮肤白皙,气质清冷,如玉雕冰塑,出尘脱俗,唯有额头颗鲜艳红痣宣示着对方身份,梁昔愣,在心里暗自赞了声,长成这样的哥儿,难怪要当做深闺女子养,这样的样貌,若是被外人所见,只怕求亲的人要踏破门槛了吧!
公子随便坐,这里安静,公子哪里不舒服可以说了,外面的人不靠近是听不到的。梁昔见美心喜,态度特别好,甚至还给人倒了茶,递了过去。
多谢。楚晚笙接了过来,轻声道:听家父说,梁大夫曾入宫为陛下诊脉,这几日,陛下的身体越发好了。
梁昔不好意思笑,想来陛下还没有痊愈,也大都是太医院的功劳。看起来这位楚公子,家里是做官的,还得是大官。
梁大夫不必过谦,我身体不好,家里常与太医院打交道,太医们也对梁大夫颇多赞誉,想来陛下痊愈之时,定另有嘉奖,梁大夫神医之名,到时定能远播。我现在过来,也是趁着向梁大夫求医的人不多,才来钻个空子的。楚晚笙扬唇笑,如冰雪消融,春花初绽,美不胜收。
楚公子说笑了。梁昔拉着凳子往楚晚笙身边坐了坐,他就是喜欢美人,乐意靠近美人。
梁昔态度极好,眉目含笑,看着热情又温柔,让楚晚笙隐有些不解,他来之前大致打听了下梁昔为人,旁人只说他虽心善却目下无尘,连楚王跟他交好都不给个笑脸,在宫里,对着陛下也敢胆大放肆,是个极其我行我素的人,他乐意,便是猫猫狗狗也能温柔相待,他不乐意,便是楚王也不假辞色。
所以他这是讨了梁昔喜欢?
楚晚笙笑了笑,这人也没那么不好讨好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夸了他两句,就能得到他的好感,楚晚笙压下心思,对着梁昔道:此次向梁大夫求医,是为了隐疾,还请梁大夫务必保密才是。
这是自然的,我是大夫,病人隐私,我绝不会泄露。梁昔正正神色认真的道。
楚晚笙这才放心,对着梁昔道:家母怀我的时候,曾被人下毒暗害,所以我出生便带有余毒,导致身体虚弱,还有便是,因体内余毒,我不能生育
梁昔愣,心里头浮起丝怪异,看着面前清冷绝尘的小帅哥跟自己求医,说不能生育梁昔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觉心酸。
那么好看的小哥哥,结果却是姐妹。
楚晚笙已经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露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腕,望着梁昔,请梁大夫看看我能不能治吧?
梁昔收敛神色,心里有些发虚,其实他的医术,关于哥儿的知识面是最窄的,因为他之前的世界里并没有哥儿这种存在,虽然他恶补了,但是时半刻的,短板也还是短板,而关于哥儿的病情,他最差的便是生育块了,楚晚笙真是针对他最弱项来求医的,不过没事,他搞不定还有系统。
梁昔抬手按在楚晚笙手腕上,诊过之后,确定了体内还有余毒,只是生育这个问题,梁昔开始迷茫了,般关于哥儿生育的普通病情,如今的他也能勉强诊治,但是楚晚笙不同,他求遍天下名医至今没有治好,又正好撞上了梁昔最弱项的地方,梁昔时间竟也没有办法,只能求助系统。
宿主确认使用50积分兑换药方?
确认。梁昔道。
药方已输入宿主大脑,请接收。剩余积分:10。
梁昔心疼的手都有些颤,积分又没了!还得救多少动物才能赚回来啊!总得要有点富裕,以备后患吧?想起积分,梁昔就又想起殷韶景,也不知道那混蛋把他130积分兑换的药物放哪里去了?现在想想简直后悔,浪费啊浪费!
楚晚笙见梁昔神色变幻,便微笑着安抚道:梁大夫若是没办法也无碍,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多谢梁大夫。楚晚笙准备起身,约莫是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失望。
不是,我有办法,稍坐,我去给公子写药方,然后公子需要针灸。梁昔道。
能治?
自然。梁昔自信颔首。
楚晚笙愣了下,随机喜笑颜开,多谢梁大夫。
不客气。梁昔心酸,这么好看的哥儿,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不过不管便宜了谁,他总是要先治好的。
等梁昔写好药方跟楚晚笙约定了下次针灸的时间之后,才送他出门,楚晚笙又带上了帷帽,温和的道:梁大夫请留步。
没关系,我就到门口。梁昔笑眯眯的。
楚晚笙还要说什么,就被大街上的动静给打断了,队兵马快速的穿过人群,惹得路行人连忙躲闪,惊呼起来。梁昔还听到兵将里有人喊:快,分出队去城门,告诉城门卫,封城门!许进不许出!
梁昔连忙把楚晚笙拉进了医馆,免得被躲避的路人冲撞了,皱眉道:这是搞什么?大白天的。抓人吗?昨天殷韶景说的那件事的后续?梁昔不解。
楚晚笙语气平静,无碍。
嗯?
此事与我们无关,梁大夫安心便是。楚晚笙微微颔首。
你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梁昔笑了下,他觉得楚晚笙出身大家,父亲又是高官,也许知道些什么,而他知道,可见不是机密,也就随口问。
楚晚笙轻笑声,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猜测罢了,总归,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无关。我这么说,也只是不想梁大夫忧心而已。
梁昔愣了愣。
梁大夫,告辞。街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楚晚笙颔首之后,也就跟仆从同上了马车,离开了。
此刻,宫,燕安亭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副没有灵魂的躯壳,殷韶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硬着头皮诬告了圈诸侯之后,皇帝立刻下令逮捕这些人,并封了城门,防止这些人逃窜。
原本是根绳上蚂蚱的各路兄弟们,对不住了。燕安亭默默在心里道歉。
关于建安王,楚王打算如何处置?殷元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