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自己没料到你们看前面会觉得那么憋屈(捂脸),可能我麻木了,我感觉就还好的亚子,我写文是想给你们带来快乐的。
不过被憋屈到不行的朋友们大概率也已经弃了,那我就只能心里默默给各位道个歉了(道歉对象不包括“恶意”刷负的,微笑.jpg)。
重点来了(高亮):明日双更。
放送名人名言两则:
“火,当然是,越烧越烈的。”——by江火勺
“坟,当然是,越掘越深的。”——by谢“扌屈”
☆、返校
一觉睡到大中午的谢决几乎是被那一阵阵偏头痛给刺激地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摆在自己床头的那碗热粥,而后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怕醉的时候昏昏沉沉人事不知,醒来时却依旧是成倍的痛苦卷土重来。
“他妈的…”他看着镜子里宛如顶着一头鸡窝的自己便忍不住骂道,越想越觉得耻于见人。
不过…这勉强也算是意料之内的结局。
并且,一定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谢决,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再跟江灼表白。
或许是这回的决心太过坚定,以至于刷牙时都格外的气势汹汹。
下午就要返校了,自己究竟要怎么面对江灼…
“啊啊啊…”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哀嚎了几声。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儿子?你没事吧?头还晕不晕?”简茹关心道。
谢决满嘴都是泡沫,因此口齿不清的回道,“我没四…”
“粥我再给你拿去热热,你洗好以后就下楼来吧。”简茹又叮嘱了一句才踩着棉拖朝外走去。
漱过口以后,谢决才冲了把脸朝楼下走去。
“妈,你怎么没去公司?”谢决随手倒了杯水以后问道。
简茹起身将海鲜粥从微波炉里重新端出来摆在他面前以后才回道:“你昨晚醉成那个样子,你爸也不放心,就让我留下来陪陪你。”
昨晚…说起来…
“昨晚是你去把我接回来的吗?”谢决歪了歪脑袋,对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根本一概不知。
简茹摇摇头,“江灼把你送回来的。”
一听见这个名字,谢决的手便不禁抖了抖,勺子里的热粥立马撒到了桌上。
“儿子…”简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担忧,她伸手摸了摸谢决的脑袋,柔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的。”
闻言,谢决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堵,因此便有些说不出话,只好摇了摇头。
“和江灼吵架了吗?”简茹继续问道,“妈知道你很喜欢他,他也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有什么误会你们可以好好地去调解开。”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些问题,调解不开。”
听他这么说,简茹也只能轻叹一声,“妈妈不能代替你做出选择,但是儿子,只要是你深思熟虑后得出的决定,妈妈一定支持你。”
“好…”谢决笑着点点头,“谢谢妈…”
自从重生回到这边后,他始终不敢想象当他妈见到他的尸体时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容貌以至于从来不会轻易皱眉的女人,该会哭得多么伤心欲绝…
“乖,把粥喝了再去休息一下,晚点妈送你去学校。”
当这一碗海鲜粥下肚后,谢决的心里也就有了打算。
谁也不能强行让单向的箭头变成两厢情愿,喜欢这种事情,哪里有什么对错…
反正自己喝醉了,干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再找机会换个座位,离江灼越远越好。
好,很好,非常好!
于是乎,下午回到教室时,他几乎强行露出了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跟江灼打了个招呼。
“……”对此,江灼选择了无视。
“小谢同学,我来采访一下。”朱问说着便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而后将手握成拳头装成话筒对向他,“醉酒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决讪笑道,而后强行给自己安了一个台阶,“喝完以后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江灼微微挑眉瞟他一眼。
“嗯?你这个不知道…是从喝红酒开始还是喝啤酒?”朱问继续挖掘道。
谢决忍不住在心里给小猪哥颁了个奖,“这红酒喝得太上头了…”
“后劲是挺强的,我后来都有点晕。”苏锐对此表示了肯定。
朱问忍不住笑着摸了摸谢决的脑袋,“别人喝上头了要么撒酒疯要么睡觉,你倒好,换种酒接着喝。”
“卧槽!”苏锐突然惊叫了一声,而后伸手拍了拍大腿,“我忘了件事儿。”
“什么什么?”朱问一脸好奇地转头问道。
谢决的视线也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
“检讨还没写呢…”苏锐苦着脸说道。
操…谢决心里一惊,“我…我也没写。”
“靠!他说要多少字来着?一千?”朱问也急急忙忙地从自己包里将纸笔翻了出来。
“两千。”江灼一脸风轻云淡地提醒道。
话音落后,三人立马开始奋笔疾书,磨蹭了一整个夜自习才终于将各自的检讨书给写了出来。
回到宿舍后,谢决几乎是心力交瘁,刚进门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江灼瞟他一眼,而后自顾自地翻出睡衣换了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犹豫许久后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谢决当然很想装作听不见,可是也不能一直这么趴到天亮,只好稍微转了转脑袋,“我要记得什么?”
江灼当然没有无聊到一次次去揭他的伤疤,因此只是淡淡点头,而后从抽屉中将烟盒给取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的每周例行晨会是在毛毛细雨中举行的,当周停木作为一班代表发表完演讲后,四人才念着自己写下的检讨好好忏悔了一番。
“你们四个…”黄易馨老师对着他们喊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多危险啊。这次没造成什么意外,段长也算从宽处理了,要是给弄了个处分什么的,将来档案里都不好看。”
朱问展颜笑了笑,“知道了老师。”
苏锐也立马点头保证,“一定没有下次。”
“你们两个呢?”黄老师的视线从江灼和谢决身上扫过。
“知道了老师。”两人齐声应道。
别人在国旗下演讲,自己却在国旗下检讨,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
转眼两节课过去,窗外的小雨花依旧没有丝毫要歇息的意思。
“这么下去,下下节体育课不会得改自习吧?”朱问抱着篮球满脸担忧道。
苏锐倒是不以为然,“改了不也挺好,下星期可就要期中考了,你倒是紧张着点。”
“唉,我这名次沉沉浮浮也就那样了,我妈也没指望我能上个青大北大的。”朱问说着便转头望向了谢决,“倒是小谢同学,你这刚考进来的时候不是成绩还挺优秀的吗!至少那会儿你不需要保留名额也能呆在一班的啊!”
然而,直到说完他才发现谢决根本就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小谢同学,你在听吗?”
“嗯?”谢决这才回过神来,“什么?”
“你发什么呆呢?”苏锐不禁纳闷道。
闻言,谢决才蹙起眉头,歪了歪脑袋回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听这话,江灼也忍不住转头看他。
“什么什么?”朱问满脸好奇道。
苏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人家小谢同学都说想不起来了…”
这时,卢岸伟老师才抱着数学课本推门而入,“同学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
将崭新的数学书翻出来以后,谢决继续盯着黑板发呆。
自己似乎确实忘记了某件事情,不是表白,也不是表白被拒绝,而是藏在记忆某处的,原本就属于他生活轨迹中的一件事情…
这时,他忽然听见了身边的动静,原来是江灼把口袋里的手机、打火机统统掏出来丢进了抽屉里头。
“来,这道题,大家求一下答案,不管用什么方法,当然越简单越快就越好。”卢老师将一道题目抄到黑板上以后才示意大家动笔开算。
话音刚落,江灼手里的笔就没停下来过,没多久便在最后的等号旁写下了最终答案。
“江灼?写完了?”卢岸伟老师的眼睛是雪亮的,“答案是多少?”
“二分之一。”江灼淡淡道。
卢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的,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微积分。”他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
这可把老师给整蒙了。
于是卢老师带着些许疑惑的表情走下来准备看看他的解答过程,顺便拍了拍谢决的脑袋,“还不快动笔?”
谢决吓得赶紧把题目抄了一遍。
“你这,涉及大学的知识了啊…”卢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可以啊江灼,不过填空题这么算没事,大题可不能这么写,你这超纲了。”
听了这话,班里的同学们立马“哦——”地瞎起哄。
只有谢决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转头盯着江灼看了一会儿。
“这么看着我干嘛?”江灼挑眉问道,“不会写?要我教你?”
谢决瘪了瘪嘴悄悄翻了个白眼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黑板上的题目一道道多了起来,谢决却莫名觉得焦心起来,脑袋里面早就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下节体育课不会真要体测吧…
所以自己死活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个。
下课铃响起后,卢老师恰巧讲解完最后一道填空题,于是便领着数学课代表黄谨同学去办公室领作业。
“超超!这节体育课还上不上?”朱问抱着篮球指了指窗外那飘扬着的小雨花问道。
梁超站起身回道,“公告板上没写取消,那应该是要上的。”
话音刚落,其他班的同学便已经带着球向体育馆的方向走去,于是同学们这才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
然而,当谢决和江灼刚换好外套时,抱着作业回来的黄谨同学便站到两人面前说道:“江灼、谢决…段长让我叫你们两个去他办公室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准备,又可以骂了。
生活不易,税税叹气。
火勺马上要掉马了。
小谢要受暴击了。
☆、深思熟虑
“去他办公室?”率先接话的反而是朱问,“干什么?检讨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苏锐却摇了摇头,“如果是因为检讨,那我们两个也应该去啊?”
说着,他便对着黄谨问道,“段长只说了找小谢同学和灼哥吗?”
黄谨立马点头如捣蒜。
“我知道了…”谢决蹙眉回道。
事已至此,他才终于回想起自己忘记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高二那年,江灼在宿舍抽烟的事情暴露了,算下来时间也恰巧就在这几天…
而这件事情,当年是由自己顶下来的。
先不说江灼究竟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管是作为斩获多项大奖的天才钢琴家还是作为江家继承人之一,任何污点就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况且,当年江灼的母亲还因为这件事情特地来找过他…那个眼里向来充满着骄傲自负的女人,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为江灼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那么或许现在…就是自己画上句号的机会。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段长办公室的门前。
江灼抬手敲了敲门以后,里头才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进来。”
于是两人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一共坐着三个人,一位是严段长,一位是宿管老师,剩下的那位,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铁面副校长蔡建文老师。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叫过来吗?”严段长率先开口问道。
江灼正要开口时,谢决便已经抢先答道,“知道。”
“知道?”严段长也不禁愣了愣。
而江灼也忍不住蹙眉看向身旁的谢决。
“烟是我抽的。”谢决面不改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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