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诺勾起嘴角,“表妹?您配吗?”
苏谭逸丝毫不恼,“啧啧啧,有趣,哥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够味!”他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取了下来,“哥哥第一次见妹妹,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把这玉佩送与你,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他流连花丛多年,自然知道这种姑娘家家的心思,他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把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
阿诺并没有接,“表公子还是给别的姑娘吧。”
“真是的,吃醋了是不是!”苏谭逸一脸了然,“妹妹放心,你在我心里哪里比得上群芳阁的那些妖艳贱货。”
阿诺看见隐藏在树林里的虞彦歧,对他悄悄摇了摇头。
她真怕虞彦歧一个激动就把苏谭逸给杀了,到时候麻烦的是她。
这条路毕竟偏僻,偏偏附近的院子就只有她那。不管她和苏谭逸发生了什么,传出去都不好听。所以她不可能大声呼救,更不可能把他给打一顿。
如果不计后果的话,阿诺觉得自己和秋杏还是能打得过他的,毕竟一个常年游走在烟花之地的男人,能有什么力气。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就算要解决也不能在这里解决。
苏谭逸丝毫没有发现阿诺的异常,他兴致勃勃道:“表妹,哥哥听说梨园新出了一出戏,明天咱们一起去看……”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地不起了。
秋杏吓了一跳,“姑娘……”
“你去外面找人帮忙,就说路过假山的时间发现表公子晕倒了。”阿诺倒是淡定。
秋杏这回也看到了虞彦歧,相比别人,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人的。
“那姑娘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些。”
等秋杏走远后,阿诺才提着灯走过去,“哥哥,我们走吧。”
虞彦歧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他?”
阿诺笑了笑,“他是汾阴侯的嫡子,很受母亲的喜欢,不然母亲也不会三番两次叫他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她仔细瞧着虞彦歧的表情,但是看不出什么,她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条路离我那最近,如果苏谭逸死了,我绝对逃不了干系。”
阿诺走的稍慢,她不动声色地卖惨,“本来嫡母就不喜欢我,等她抓到把柄,还不磋磨死我啊。”说着她又颇为难过地叹了一口气,“我在这侯府里爹不疼娘不爱的,还不知道他们把我送给哪个权贵当妾呢。”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如果说多的话就显得刻意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下人都睡了。
内室没有摆火盆,所以与外面的温度差不多,阿诺把灯笼灭了,才转身看向虞彦歧,默默地伸出已经被冻得通红的手,声音娇俏地喊了一声“哥哥”。
比之前的那声更软更勾人。
虞彦歧冷然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阿诺撇撇嘴,只能跑上前,往他身上一跳,冰冷的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还不止这样,阿诺的手还不老实地往他领子下面钻。
她边咬着男人的耳朵边说,“哥哥……”
简直是一声比一身媚。
虞彦歧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酥地,他手臂一揽,然后一个翻转,把阿诺抵在了墙上,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
阿诺一愣,她整个人都悬空的,需要靠着男人的手臂力量支撑着她,所以她的双手只能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气氛灼热了起来,男人一直在攫取着她的呼吸,让她避无可避。等到阿诺的身子软了下来之后,虞彦歧才肯放过她。
阿诺的手也只是堪堪挂在他脖子上,根本用不了力,但又怕虞彦歧突然放手,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
虞彦歧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酡红的姑娘,似乎发现了趣味。
“哥哥,可不可以放我下来。”阿诺有些心慌,她嗓音甜糯,带着哀求,“求你了……”
虞彦歧目光一顿,揽着她的手收紧,他凑近阿诺的肩窝,闻着她的秀发,诱哄道:“再叫一次。”
阿诺眼里水光朦胧,乖巧地唤了一声:“哥哥,求你了……”
虞彦歧嗓子有些干,他喉结上下滚动,“好。”
他是把阿诺给放了下来,但是却放到了一旁的黄梨花木的圆桌上,阿诺茫然抬头,手指紧紧地拽着虞彦歧的腰封,桌子上还有茶壶水杯,她不敢轻举妄动。
虞彦歧分开她的双腿,阿诺只能被迫环着他的劲腰,身子缓缓往下沉。
耳边是茶壶与茶杯细微清脆的碰撞声,头顶是步摇毫无规律地晃动。
旖旎靡艳,一室春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的荒唐才结束。
……
虞彦歧把她抱回拔步床的时候,阿诺一直都没有放手,“陪我一会吧。”
这时她又开始装可怜了。
“我刚回侯府,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好怕啊。”阿诺声音有些怯懦。
纾解后的男人往往都比较好说话,虞彦歧也不例外,他沉默了一会后,然后发出一个富有磁性的鼻音,有些性感。
“嗯。”
阿诺勾了勾唇角,笑得更加温柔了。
她又得寸进尺道:“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天天来啊,”她用纤指勾了出男人胸膛的形状,“没有哥哥在,阿诺这个心啊,空落落的。”
这种情话,阿诺信口拈来,完全没有心里负担。她半起身直视着男人,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眼角还有几分风情,甚是勾人。
虞彦歧看着她眼底的光亮,似乎不答应她就是罪大恶极一样。此时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祸国殃民。
阿诺担得起这个词。
虞彦歧凝眸瞧着她,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满目的欢喜。
“好。”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诺凑过去在它他的唇角印下一吻,她眼里温柔泛滥,藏着整个黑夜里的星星。
等阿诺睡着后,虞彦歧才起身穿衣。
向禹早已等候在了院子外面,他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现在已经是寅时一刻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主子出来得那么晚。
“那边怎么样了?”虞彦歧冷声文道。
向禹自然知道虞彦歧问的是什么,他抱拳道:“回主子,苏谭逸那院子闹腾到了半夜,大夫都请了好几个。不过请主子放心,此事属下做得隐秘,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再怎么检查也只得出一个纵欲过度的结论。”
“嗯。”虞彦歧点头,也不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苏谭逸的命他看不上,既然阿诺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快,那么他还是愿意暂时留苏谭逸一条狗命。
诚如阿诺说的那样,苏谭逸死了,遭罪的最后是她。
“属下刚刚还发现了一件事。”向禹又道,“过来看诊的有一个是六皇子府上的大夫,也不知道平阳侯府哪时候与六皇子府关系那么好了。”
虞彦歧看着暗黑的天幕,深思半晌才开口:“虞彦萧的婚事怎么样了?”
他以往对这种事情并不关心。
“齐贵妃还在相看,这回齐贵妃好像要把皇子妃和侧妃一起挑了。”向禹回答,“不过她的态度暧昧不清,一会说是征北将军的嫡孙女姜婉儿,一会又说看上安国公家的二姑娘宋云纤。”
“孤知道了。”虞彦歧敛眸,“回去叫向竹过来。”
向禹一愣,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怎么做,但还是抱拳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寅时是半夜三点多
☆、姐姐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这天是过小年。
阿诺醒来的时候,听着冬月在说那位表公子的事情。
“姑娘,您不知道,那位表公子现在昏迷不醒,别院的姐姐们高兴坏了。”冬雪今早就听说那位表公子不学无术,整日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估计侯爷也嫌表公子有些晦气,已经通知汾阴侯过来接人了。”
阿诺翻了一下妆匣盒,近几日都有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珠宝,所以她挑得有些眼花。
随意拿了一串翡翠色的步摇插在发髻间,她淡淡开口:“大夫有说过是什么病吗?”
“知道。”冬月把梳子放下,“虽然他们瞒得很死,但别的院子的丫鬟都在悄悄传,说表公子常年沉迷温柔乡,所以身子亏空得厉害,恐怕……恐怕以后不能人道。”
阿诺挑选口脂的手一顿,她眉头轻皱,虽然苏谭逸纵情酒色,日日纸醉金迷。但他的父亲汾阴侯对他还是挺严厉的,所以苏谭逸房中只有两个通房,正妻侍妾却没有。
如果不能人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那有损的就是汾阴侯府了。
她记得过完年后,汾阴侯给苏谭逸相看了敬国公府的嫡二姑娘孟月萤。不过那孟二姑娘是个烈性子的,一听苏谭逸在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连个正紧职位也没有,凭着祖上的封荫才勉强保住了他的世子之位。
原本敬国公是不愿的,因为孟月萤嫁过去那是低嫁了。
汾阴侯唯一值得相看的只有他那个身份,汾阴侯与苏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东陵国的大长邑公主的驸马是这汾阴侯的表叔,有了这层关系,汾阴侯才能在京城里屹立不倒。
后来经过汾阴侯的再三请求,敬国公还是同意了联姻的请求。
没想到还没过完元宵呢,苏谭逸的通房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孟月萤不堪受辱,最后上山绞了头发做了姑子。
不过苏谭逸倒是该娶的娶,该纳的纳,丝毫不受影响。
说到底都是些可怜的人啊。
阿诺把妆匣和好,然后起身,“走吧。”
现在时间还早,但是要走到侯夫人的梧桐苑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候。
冬雪有些心疼,“姑娘,要不你先吃几口糕点填填肚子,万一等会饿病了怎么办。”
阿诺笑了笑,“不用。”这大清早她没有什么胃口,就喝了几口热茶。
因为是小年,所以下人们也一大早起来忙活了。不过大清早还是有些冷,阿诺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小半个时辰过后,阿诺终于到了苏氏的梧桐苑,还没进屋呢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方嬷嬷立在长廊上,看见阿诺过来,便走了上去,帮忙接过她身上的披风。
“五姑娘,快随老奴去外室散散寒气。”
“多谢方嬷嬷。”
外间掰了好几盆碳火,中间的兽鼎炉内还燃着香。
冬雪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一般,阿诺笑着把手里的暖炉给她,“快捂捂。”
等寒气散得差不多后,阿诺才随着方嬷嬷进了大厅。
刚打开帘子,里面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阿诺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好家伙,全都到齐了。
苏氏不咸不淡地开口:“来了啊。”
“见过母亲。”阿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妹妹来了呀。”楚玉容站了起来,她吩咐夏菊搬一个绣墩过来。
接着笑道,“吃了吗?”
阿诺摇摇头,“时候还早。”
丫鬟把香茶给端了上来,放在阿诺旁边的桌子上。
楚玉容握着阿诺的手,嗔怪道:“你怎么不带着手炉啊,看你这手冰的。”她又仔细看着阿诺的脸,问道:“夜里休息还好吧,看还有没有需要添置的,尽管跟姐姐说。”
“一切都好。”阿诺回答,“大姐姐多费心了。”
“小事小事。”楚玉容勾起唇角,“我给你介绍几位妹妹吧。”
楚老夫人膝下有四子三女,女儿嫁出去后,四兄弟并未分家。楚铭是老大,整个府里就数大房的子嗣最多。如今在大厅的,除了楚玉容和楚玉荷两姐妹是嫡母所生,还有一位三姑娘是沈姨娘所生,与楚玉容一样大,名叫楚玉婵。剩下的九姑娘十姑娘是柳姨娘和芳姨娘所出,现在才十二岁。
“见过各位姐姐妹妹。”阿诺连忙站了起来。
“五妹妹。”楚玉婵一脸冷淡。
“你就是五姐姐,长得真好看。”九姑娘楚昭玉看着阿诺,她脸上挂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楚玉荷撇着嘴巴,心里满是怨气。
坐在上首的苏氏冷冷地哼了一声,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处处都在勾人。
“今日是小年,晚上有家宴,届时几位哥哥都会回来,我再带你去认认。”楚玉容看了自家母亲一眼,“哥哥认识的同僚多,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公子,也可以叫母亲帮你相看相看。”
阿诺垂眸,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我才刚回府都来不及侍奉双亲,更何况大姐姐都还未许配人家,我怎好越距呢。”
见阿诺这幅做小伏低的模样,苏氏心里面一阵舒爽,长得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在她面前低声下气。
所以苏氏语气也自得了起来,“我们家容姐儿可是要当太子妃的,怎么能说未许配呢。”
楚玉容羞红了脸,她绞着手里的帕子:“母亲,这八字没一撇呢,切莫乱说。”
苏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早已与你姑母通气过,所以,这事啊,八九不离十了。”
只要她家容姐儿当上太子妃,那么以后太子继位了,容姐儿就是皇后了,到时候她丈夫就是国丈爷,他们侯府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定能为她的宝贝儿子谋一个好差事。
“娘。”楚玉容跺了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尽显的模样。
阿诺站着那,眸光泛冷,太子妃?别异想天开了。
苏氏轻咳一声,但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的笑意,“好了,娘不说了。”她瞧着自家闺女,真是哪哪都好,天生丽质,又才学过人。一看就是一国之母的典范,那位太子殿下能不心动吗?
看着楚玉容,又不免看了看一旁的楚玉婵,楚玉婵的相貌随了她沈姨娘,长得也算秀色可餐,但是那性子却是冷了些,跟她的容姐儿那是半分都比不上。
“等容姐儿的婚事敲定,接下来就轮到婵姐儿,不知道婵姐儿可有心仪的公子?”苏氏轻呷了口热茶,然后又吃了一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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