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很方便他作案。谢涯听了水墨的解释后,恍然大悟。
水墨点了点头,说:嗯,他是一只单身鼠,独居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又喜好在夜间出没,很容易吸引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过因为山神大人出手,那只老鼠精尸骨无存,我们也没办法进一步调查,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八.九不离十他应该是被污染了。
被污染了?谢涯端着饭碗,不解地反问道。
水墨很耐心地给他解释:妖管局刚成立的时候,还比较混乱,但随着时代变迁,科技发展,人类越来越厉害,特别是在建国后不允许成精了,我们妖的生存之所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困难。
要是不小心对人类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制造事端,是会被妖管局抓走,严重的甚至会没收身份证,遣送回深山老林,要不了多久就会退化回原形,为了人与妖和平相处,构建和谐社会,妖管局管理非常严格,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基本上都安安分分的装成人类,工作生活。
但是近些年,随着灵气枯竭,修炼越发困难,有一部分妖起了坏心思,靠吸食人类精血甚至吞噬同类来修炼,获得力量。不仅是妖,一些负面情绪比较严重,心思阴暗的人类也容易引来天地间的秽物,将他们污染。
像是你那天见到的老鼠精,它也是在被污染了之后,才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谢涯听着水墨的科普,越发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人吃过午饭,就乖乖将餐盒收拾了,如果这里是幼儿园,谢涯小朋友和水墨小朋友一定会被老师奖励小红花,反观一旁轻松吃完五只鸡,制造了一大堆垃圾,正瘫在椅子上喝奶茶的梅疏彤,活像是恶霸。
梅疏彤丝毫不顾及自己美女的形象,拿起牙签毫不遮掩地剔牙,刚剔完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伸出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白皙细瘦的脚,按下免提。
你好,请问是特案处吗?这里是公安局。
不是妖管局吗?谢涯小声冲水墨问道。
水墨比他更小声地说:对外宣称特案处,毕竟不能让普通人类知道我们妖的存在。
我们接到群众报案,在桃林路发现了一具白骨,经法医鉴定,推测死亡时间是昨晚。警察的声音明显抖了一下,估计他也非常匪夷所思,昨晚去世的尸体究竟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化作白骨的。
桃林路三个字,让谢涯的眼皮跳了一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们昨晚聚餐的饭店就是在桃林路。
应该不会这么巧,谢涯自我安慰。
挂掉电话,梅疏彤收敛了脸上的散漫,神情严肃,对谢涯说: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局里,水墨看家。
梅疏彤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好,高马尾,长风衣,利落干练。
她捡起一片树叶,院子里居然凭空出现一辆绯红的跑车,谢涯瞠目结舌,幻术?
梅疏彤对他翻了个白眼,老娘自己挣钱买的。
妖管局工资这么高吗?谢涯不禁有点蠢蠢欲动。
怎么可能,在妖管局上班是做慈善好吗,买车肯定得全靠老娘副业。梅疏彤从衣兜里拿出墨镜戴上,潇洒地上车,谢涯赶紧跟着上去,他还是头一次坐这么贵的车。
绯红的跑车,如同一头冲破牢笼的巨兽,在公路上飞驰,一个漂亮的甩尾,跑车安全停在公安局门口,从车上冲下来的谢涯差点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
第12章
谢涯和梅疏彤,两位高颜值的俊男美女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公安局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位中年警察走上前和梅疏彤说话,看样子应该是旧识。
梅小姐,这次的案件会不会和之前那四起有关联?中年男人眉心紧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得出最近没有休息好。
梅疏彤面色沉静的说:钟局,之前那四起案子已经结案了,不过在看见尸体前,我暂时还不能妄下判断。
钟平岳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不经意间与旁边的谢涯视线相交,他和蔼的对谢涯笑了笑,这位是新来的?
谢涯大方的对钟平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钟局好,我叫谢涯,今天头一天上班。
钟平岳盯着他看了会儿,意有所指的问梅疏彤,小谢也是那边的?
不是。梅疏彤的回答让钟平岳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身居高位,自然对妖管局的事情有一定了解,不过也只是浮于表面,他知道妖管局里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进不去,现在意外得到梅疏彤否定的答案,看向谢涯的眼神不禁有些神秘莫测,不是那边的,却能进妖管局,想必这位谢涯同志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三人的交谈中,很快便走到了停尸间。
法医上前和梅疏彤说: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尸骨上并无任何化学药剂残留。
这也就是说,死者身上的血肉是凭空消失,没有借助任何腐蚀性强的药剂,更离奇的是现场只有一具白骨,连一滴血都没有,白骨完好无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钟局补充道。
梅疏彤微微颔首,神情冷凝,现在这一切都明显指向这起案件非人力所为。
我们原本猜测凶手可能深谙解剖学,但现场并未检测出鲁米诺反应。钟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碎掉的戒指,戒指很新,死者应该是新婚。
不是,她下个月结婚。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涯,忽然出声。
在场三人齐齐看向他,这一看才注意到谢涯脸色青白,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梅疏彤柳眉微蹙,问他:你认识死者?
谢涯的背脊僵直,缓慢点了一下头,不出意外她应该是我的同学,詹昕琳。
钟局面露诧异,除了那枚破碎的戒指,我们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属于死者的东西。
你怎么确定她是你同学,抱歉,虽然你现在心情很悲痛,但为了尽快破案,希望你能配合。
谢涯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分钟时间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起眼眸,目光坚毅,昨天晚上我和高中同学在桃林路的一家饭店聚餐,十点半左右散场,詹昕琳说她家在附近,走回去很近,便独自一人回去。她下个月结婚,还邀请了我们这些高中同学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今年正好二十五岁。
地点,时间,年龄都对上了,那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
钟局拍了拍的肩膀,节哀。
立即叫人去联系詹昕琳的家人,调查詹昕琳昨晚是否回家。
梅疏彤走到那具白骨前,用妖力清查了一下,能够感受到一股阴邪的气息,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的柳眉紧拧,脸色有些不善。
彤姐?谢涯见梅疏彤神情肃穆,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严峻。
梅疏彤收回手,对谢涯说:对方来头不小,我不信这是它第一次作案。
刚才钟局问她,这起案子会不会和之前那四起有关,她原本还觉得是钟局多虑,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再将那四起案子翻出来细细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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