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渊的便捷终端还播放着小片片,不断向外播放着声音,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里面的Omega尖叫一声,大叫“标记我”。
观砚转头看向司临渊,温和道:“学长,请先停一下你的视频。”
司临渊被观砚嫌弃了很多次了,他手忙脚乱地将视频关掉,对观砚讨好地笑了下:“观砚,你怎么来了啊?你从哪进来的啊?”
“学长进来半个小时了,我担心你出事。”观砚说话时无辜又认真,略过了怎么进来的问题,目光落在陆应恒身上时要是能变成刀子,陆应恒觉得自己怕不是要被捅死。
“观砚?这是观砚?司临渊,你跟观砚认识?”陆应恒一下子嗅出这俩人的亲密程度绝不是简单的点头之交这么简单,人渣识人雷达发动:“难道说,你是……”
司临渊记得很清楚,观砚是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的,他赶紧打住,指着观砚道:“你想多了,他是我七大姑的表姐隔壁家那条狗咬过的人的三舅公的孙子!”
观砚听完不解道:“我们家没人被狗咬过,原来我们还有这层关系?我是学长的婚约者。”
陆应恒看看司临渊,看看观砚。
司临渊看到,陆应恒看向他时,眼睛在说“傻B”,看向观砚时,眼睛在说“土B”。
司临渊沉痛地拍了拍观砚的肩膀,“观砚……咱们如果不会撒谎,可以选择闭嘴的。”
观砚点了下头,“哦。”
这行为跟直接承认他俩是伴侣无异,陆应恒好半晌反应过来,将司临渊抓到一边:“观砚是你的伴侣?!让你穿土得要死的衣服的伴侣?还让你画了那狗屎一样眉毛?你在逗我玩吧?那是观砚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观砚!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司临渊真怕观砚又给脸色他看,急忙说:“陆应恒,你搞错了,这其中有点误会,他不是我伴侣,他就路过的,对吧?观砚?”
观砚没说话。
陆应恒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正门有严密的系统,要不惊动警报,翻上屋顶从二楼下来抓奸,司临渊你管这叫路过是吗?谁拿这么矫健的身手路过就为了进来跟他打个招呼?观砚是热心市民吗?
司临渊看没人说话,还拉了观砚一下:“观砚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路过的?”
观砚认真地说:“学长,你说不会撒谎可以选择闭嘴。”
陆应恒看不过去了,到这份上司临渊你还装什么路人甲乙丙丁?他抓着司临渊就问:“你伴侣就是观砚啊?你不是说你伴侣对你爱答不理,你看看!他看起来是爱答不理吗?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司临渊危机爆棚,陆应恒要再说下去,他私底下痛骂观砚的话都得翻出来,回头漂亮Beta真是要让他深夜露宿街头。
司临渊飞快地挣开陆应恒,跑到观砚背后,推了观砚一把,快速溜走:“是就是吧,走了走了,观砚,走了啊!陆应恒你保重身体,知道吗?”
他躲到观砚身后,在观砚看来是信任自己的表现,观砚就环住他肩膀,把人拦在自己背后。
司临渊怕观砚一问就露馅,拉住观砚的手:“观砚,走了走了!”
观砚看了眼陆应恒,任司临渊拉着,跟在了司临渊背后,“嗯。”
司临渊怕陆应恒再说点什么,拉着观砚跑得飞快,抢在观砚前跳上飞船,观砚等司临渊歪歪扭扭地躺在座椅上,启动飞船,在司临渊旁边坐下。
司临渊撑着下巴,将刚才的事想了想,摘了阻隔环,自己在身上嗅来嗅去,似乎略微有点香味。
像个大狐狸在舔毛,又可爱又有点好笑。司临渊正嗅着,脸被戳了一下,愣愣地盯着观砚:“戳我干什么?”
手上是软乎乎的触感,观砚面上很正经,要是有尾巴都要摇起来了,语气严肃:“学长,请把阻隔环戴回去。”
司临渊在忙着呢,把脖子往观砚前伸:“不是,你闻闻有没有信息素的味道?Alpha的信息素在身上停留时间长了,会影响我的发情期的,回头又摸你就很不好了!你闻闻?”
观砚触电般地后退了一点,白皙纤细的脖颈暴露在他的视线下,一低头就能咬到。Omega无自觉的行为跟勾引无异,简直是在考验他。
第78章洁癖观砚,一天八次
在司临渊脖子上停留的草木香信息素虽然已经淡了点,但仍然清晰得让观砚难以忍受,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四处撒野的家伙按在座椅上完成标记,不管他哭喊都直接把犬齿扎进他腺体里,不然一天到晚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
观砚攥紧了指尖,一字一句挤出来:“学长,你是Omega,把阻隔环戴上。”
“干嘛啊,你不是Beta吗,还会被信息素影响?”司临渊不满地嘟囔,又往观砚身上凑了下。
脖子纤细光洁,上面浅浅的疤痕突起,一靠近就闻到野柑橘味跟草木香混合的味道,又撩人又让人火大。
观砚直接把头扭到一边:“你给我戴上阻隔环!”
司临渊莫名被凶,本来要生气了,认真一想:“你是Beta也闻不到信息素,我问你干什么,真是的。”
说完拢了拢衣服,坐了回去,露出一大截脖颈,在那费劲地戴阻隔环。
阻隔环的扣在后颈,扯的时候很方便,戴上却不容易,观砚看他戴了半天,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
预感是准确的,司临渊很快地就放弃了,扭过头,把阻隔环递了过来,“观砚,帮个小忙行不行啊?这里没有镜子,学长戴不上去,帮我戴戴呗?”
观砚咬着牙:“你是Omega,你知道跟别人的界限吗?”
司临渊心道观砚太有男德了,可以说是进修班的未来之星。他把阻隔环往观砚手里一塞,坐在观砚旁边,低头扯了扯衣服,把后颈和肩膀都展露出来。
“有什么所谓,你是个Beta,你要咬就咬呗,你咬我也没用。”
观砚捏着阻隔环,眼前是柔软细腻的皮肤,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划破。他按住司临渊的脖子,手下是温热的肌肤,Omega从不向伴侣以外的人展示的位置,在等待着他的攻占。
这个Omega不知收敛和警惕,还出言撩拨他。
天知道观砚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肆意侵犯学长的想法,才将阻隔环戴了回去。
司临渊摸摸后颈,除了扣得有点紧,其他还好,他扯了扯阻隔环,对观砚说:“谢啦!”
观砚脸色极差,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司临渊扭头看到这样的观砚,吓了一跳,观砚这是要生气?生谁的气?总不能是生他的气吧?该不会是陆应恒说他冷冰冰的他生气了吧?
司临渊想了想,自认为是该拿出学长的架子来:“观砚啊,陆应恒他人就那样,爱夸张,你别往心里去!”
提到陆应恒,观砚有些许不悦,但还是说:“他说得没错,我不该对学长这么冷淡的。”
卧槽?小美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司临渊多看了观砚两眼,“啊?不用不用,原来怎样现在就怎样,反正我也习惯你动不动翻脸了。”
观砚脸色不变,心被针扎了一下。
“我以后不会的。”
司临渊很随性,观砚非要对他好也可以咯,反正他也是捡便宜:“也行。”
观砚这人看起来悟性很不错,过两天把他介绍给傅悠,让他俩在进修班里疯狂battle,别再折腾他这个单纯无辜的可怜Omega了。
他不知道男德班第一学员傅悠已然把大师伴侣观砚视作没有男德的Beta,在傅家口诛笔伐,痛诉观砚背叛临渊大师。
平时哄草莓味也没见那么快有效,观砚问:“学长,我对你的态度有了变化,你不奇怪吗?”
司临渊还在计划着男德班事务和甩锅办法,听到他问,啊了声,缓了缓,搭着观砚的座椅,一双眼睛乱转:“观砚,一看你就没怎么谈过恋爱,你感觉感情变好的时候,一般就是快分手的时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要分手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计较了,懂了吗?咱俩婚都结不成了,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
司临渊是怎么求自己跟他结婚的,观砚忘也忘不掉,可观砚没想过对司临渊好,他会觉得是在补偿。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司临渊往观砚那边给了一眼,“啊?那你什么意思?”
观砚望着他,“我的意思是,我是想跟学长结婚的。”
这话一出,把司临渊都整蒙了。
“没烧啊?你怎么想的啊?”司临渊拉过观砚,这孩子一天讲了多少怪话,怕不是傻了,他用额头贴上观砚的额头,“你是不是被甩了啊?拿我当备胎可不行的。”
司临渊说话时,额头还跟观砚的额头贴着,观砚只觉热度从相触的位置迅速漫开,司临渊狭长的眼睛春意盎然,眨眼时若有若无地碰到观砚的脸上。
观砚挣开司临渊的手,后退两步,脸火速涨红:“学,学长!已、已经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观砚?观砚?”
司临渊喊了两声,观砚头也不回地跑了。他在原地坐着,思索着观砚这两天的变化。想着想着,手手把嘴捂起来了。
卧槽,该不会是因为他把观砚睡了,观砚只能委身于他了吧?
Beta的操守也太好太坚贞了吧?
早知道Beta这么容易屈服,他早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了观砚啊!
以及,他在床上是不是天赋异禀,到底有多厉害才睡服了观大少爷?
司临渊望着观砚狼狈逃走的背影,为这突然而来的能力,膨胀!
124.
结婚不成仁义在,观砚已经跟他说过不会跟他结婚了,现在由于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观砚又说想跟他结婚。
但毕竟观砚是有喜欢的人的,司临渊仅存的一丝人性还是决定跟落后思想的土气Beta沟通一下。
司临渊想通了,从飞船一跃而下,蹬蹬蹬地从门口穿过大厅,跑去观砚的房间,二话不说开始砸门。
“观砚,你在干什么?出来聊聊?”
里面没人回答,司临渊又敲了两声:“观砚?才九点半你就睡了吗?科学养生呢?”
司临渊还想敲,房门从里面锁上了,观砚有些粗重的嗓音隔着房门响起:“学长,我准备洗澡,有什么事?”
司临渊怂了一下,“没事没事,你先洗!”
观砚抵着门,闭上眼睛,“嗯。”
司临渊奇怪了,刚才吃饭前被林叔说了两句把观大少爷气回去洗澡了,现在又洗澡?怎么的,一天洗八次澡啊?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么爱干净呢?
司临渊对观砚的印象除了难搞以外,还多了一个:洁癖。
司临渊等了快半个小时,观砚才开门出来。
观砚穿着白色衬衫,因为司临渊连环夺命敲,来得急忙,发梢还在滴水,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正扣着衬衫上的纽扣。
“学长,你有什么事?”
说话时,观砚身上透着凉意,司临渊忍不住去摸了下,皮肤是冰的,惊了:“观砚,你大冬天的洗冷水澡啊?洗半个小时你在里面游冬泳吗?”
观砚脸上薄红未褪,看了眼司临渊,看了下自己的手,瞥着司临渊,“嗯,学长有事?”
这一通看过去,精虫养殖大户司临渊一下就觉得观砚年轻血气方刚,一回家就去浴室里打手冲,认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不厚道,观砚冷淡得要死,看起来没啥欲望,这么意淫观砚是不是太糟糕了?
想了半天,观砚看司临渊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在司临渊看来就是观砚又生他气了,司临渊又上手摸观砚的脸以示关心:“观砚,是不是你们军防生要洗冷水澡锻炼意志啊?冷不冷啊?”
观砚被暖呼呼的手一摸,脸更烫了,刚冷水冲下去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别过脸,“你别摸了,有事说事。”
司临渊哦了声,把手收回来,问他:“我就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结婚了?是不是因为跟我睡了啊?”
看他真的不摸了,观砚还有一点失落,低头看他,司临渊正揣着手歪头看他,颇有些过年长辈操心小辈婚事的模样,真诚且八卦,可恨得想让人咬他一口。
观砚还没说话,司临渊的男德之魂来了,他关切地说:“观砚,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因为被我睡了而委屈自己啊!”
说话的时候,司临渊的嘴一张一合的,再一听他说的话,观砚立刻就想起这人喝醉酒咬着他的手指死不松口的样子,里面柔软的压迫感让人发疯。
还什么被他睡,昨晚抱着他睡,打了抑制剂还不老实,动手动脚的,一晚上想睡他想到睡不着,现在又在这胡言乱语,让人怎么受得了。
观砚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说:“我没委屈。”
司临渊想想这观砚平时对人不理不睬的,谁敢惹他,怕不是个小白花,他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睡觉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跟人多睡几次就好了……”
观砚一听他这些垃圾话就无名火起,他不悦地看着司临渊:“那学长今晚要跟我一起睡?”
司临渊被他一瞪,怎么又生气了,这话是在嘲讽他?于是司临渊采取了撤退策略:“不了不了,BO授受不亲,咱们各回各屋哈!”
观砚正松一口气,司临渊怕观砚觉得自己在嫌弃他,又补了一句:“我这话意思不是说你不好,是我习惯裸睡,一起睡不大方便。”
说完立刻溜了。
观砚盯了他的背影半天,暗骂了一句,又去了趟浴室。
第79章胡搞乱搞,没有男德
125.
学习男德哪家强?帝都傅家美名扬!
司临渊一大早又被早读吵醒,心情奇差,下楼看到观砚已经在吃早餐了。
观砚眼眸低垂,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薄唇随着进食而轻轻张合,跟司临渊吃饭吧唧嘴的习惯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白色衬衫上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露出一截脖颈,看起来特别秀色可餐。
看到司临渊起床了,观砚望向他,神色温柔:“学长,怎么这么早?”
司临渊受观砚的冷脸受多了,觉得观砚比自己早起还这么说是在嘲笑他,阴阳怪气的:“不早不早,没你早!”
观砚笑了笑:“学长可以再睡一下,我会等你的。”
司临渊一早起来心情不好,就想找个人对骂,被他这么一弄,都不知道怎么回他了,只能说:“观砚,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面对心怀伟业的男德大师,观砚不好说是被男德早读吵醒的,他说:“习惯了。”
唉,早睡早起这什么好品德,最适合去参加男德班了。
司临渊抛出橄榄枝:“观砚,你要不要来参加男德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