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悯生看着眼前,脸颊通红,直喘着粗气的谢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你
谢渊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赵悯生继续再留在这里,到底还会瞧见些什么,这药性凶猛,他实在是再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了。
如今的谢渊只期盼着赵悯生快些离开,不要再让自己更加狼狈难堪的样子,暴露在人眼前了。
只不过这一次,还不等他将话说全,赵悯生便已经快步地走上前,再一次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自己赶快回去,免得在这儿继续打搅你的好事?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啊,所以才在我每每想要跟你确定关系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谢督公,你不觉得你有些太过分了吗?
赵悯生与人贴的很近,半眯着双眼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温柔阳光的面孔,如今看起来简直黑的吓人,那一双眼睛看起来漆黑而又危险,好似布满了冰霜,好像只要瞧上一眼,就能让你感觉到锥心刺骨的寒凉。
那种眼神,直让素来心狠手辣的谢督公瞧见了,也不免感到了几分惧意。
不过,赵悯生生气归生气,对于此时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怀疑的。
赵悯生其实完全明白,自始至终谢渊的心都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对于慧妃谢渊来说,也仅仅只是利用,而不可能是喜欢。
此时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是他人在气头上,故意如此,说来刺他的,并非就是赵悯生的真心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话,谢渊却也真就当真了。
不是!奴才没有,我
赵悯生看着此时的谢渊听了自己这话,一瞬间便整个人都跟着一抖,再抬起有的时候,眼角便已经挂上了些许的眼泪。
药效进一步的加强,已经让他近乎说不出来话,只能软着身子靠在赵悯生的怀里,隐忍的喘着粗气。
瞧见人这副模样,赵悯生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些事情都暂且放到一旁,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将人这药效解了再说。
别说话,我先带你走,剩下的事,等解了药效以后,我再一一找你算账。
赵悯生说着,便迅速的将人拦腰抱起,沿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快速的走了过去。
皇宫之中,守备森严,谢渊如今这副模样,若要出宫,明显不大现实。
索性涛蕴院在赵悯生出宫立府后,至今也都无人居住,一直空着,那儿离着又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带着人到那去住一晚,等到明日一早,谢渊的药效过了,再一同走出宫去。
到那个时候,只要胡乱说个醉酒之类的理由,也就能够搪塞的过去了。
第61章
涛蕴院内,许久没有人打理的院子,在这个深夜中,并没有燃起任何的烛光,漆黑的院落,与周围的片片烛光形成着巨大的落差。
赵悯生怀抱着谢渊,侧身顶开院门,一进了院里,便径直的大步迈向了最里边卧房。
院里青色的石砖上,薄薄的露水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阵阵散发着幽然的光亮,周围除了偶尔的风声以外,安静的简直就像是忽然逃进了另外的世界一样。
在这个略显狭小的院子里,除了谢渊与赵悯生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的身影。
柔曼的月光透过窗子撒进卧房之内来,这里也同院子里一样,除了月亮所带来的微弱光亮外,再无其他。
赵悯生将谢渊放在床上,太久没有人住过的被褥上,散发出的阵阵凉意,让谢渊一瞬间感觉到了一阵逃脱泥沼的舒爽,可是就在这感觉消失殆尽的下一秒,伴随而来的却也是更加深刻的陷落和空/虚。
药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加重着,谢渊躺在床上,白皙的脖颈微微的向上昂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星星点点的汗水随着其喉结的滚动,缓缓的从中滑落下来,落在身下的锦被上,殷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点。
赵悯生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谢渊,只见人两颊之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润的眼眶之中积攒的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汩汩流动的春水一般多情,屋外的一阵夜风刮过,微弱的风声透过窗棂传进屋中。
赵悯生眼瞧着躺在床上深受药效折磨的谢渊,目光之中略带深重的站起身,点燃了床边那从前用到了一半的红烛。
随着床前轻薄纱幔飘飘然的落下,屋内忽然间的传出一身嘤咛,再然后就是春日里轻薄的衣料缓缓坠地的声音。
床前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之相隔不过半米的纱幔之中,谢渊就在这一片微光之下与人齐体。
那根用了一半的红烛,在炽热火花的不断烘烤之下,终究还是渐渐化成了一汪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化作一颗颗的烛泪缓缓流下。
纱幔之内,赵悯生与谢渊十指紧握,长发交结,春风细雨,阵阵的拍打在小窗之上,在人的心底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随着身下的锦缎被人捏在手里抓出了许多的褶皱,谢渊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赵悯生的双眸,明亮而又炙热,犹如山中满是雾气的清泉一般,让人只要瞧见,就忍不住的想要沉溺于其中。
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在整个山谷之中,藏在两座双峰之间的沟壑郁郁葱葱,潮湿的雾气落在茂密的青草地上,凝结成了片片水珠。
一条绿蛇蜿蜒的从中穿过,沾染了满身的露水,而后又快速的钻进了洞中。
谢渊随之猛得吸了一口气,轻轻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很快的被赵悯生伸手温柔的抚平,缠绵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漫天的繁星都渐渐的落去,这一场巫山云雨才堪堪停止。
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的透出清亮的光芒,谢渊躺在锦缎之上,紧握着赵悯生的手,轻轻的喘/息着。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犹如置身与梦境一般,在这个梦境之中,赵悯生撑着一叶小舟,游走在山谷之中的河流,有力的竹篙一下下的搅入流水之中,他也便跟随着这一条清河一路的流淌进自己的心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谢渊身旁的那个少年,却如同赌气一般的转过了身去,背对着谢渊,不论他怎么唤都不肯转过来看他一眼。
殿下,殿下
谢渊看着自己眼前赵悯生那宽阔的脊背,有些无奈的喊了两声殿下,可是最终却也还是徒劳无功。
他知道,这个人是在生他的气,气他不同他商量就私下里定下了这一条计,气他答应了慧妃到她宫里去,也气他那么轻易的就用这种药来作践自己的身体。
可是如今珍妃封后在即,只要是能对赵悯生有利的事情,谢渊便都愿意去做,不顾生死,不计后果。
悯生
谢渊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环在人的腰间,并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赵悯生的背上。
我活了两世了,也爱了你两世了,这种爱早就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逃不开躲不掉了。其实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为了你,我谢渊从来都没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谢渊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上一世为了你想要坐稳位子,我便任由你斩断所有的爪牙,虽然最后的下场有一点惨,但我从来都不后悔爱你,只是觉得自己太过痴心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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