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分别过后,赵悯生只在宫里待了很短暂的时间,便被送往了行宫当中。临走的那一天晚上,谢渊偷偷托人给他送来了一个小荷包,里面出了一张写着“悯生安康”的平安福外,还有两块用纸抱着的糖。
行宫的日子十分的不好过,赵悯生不得不每一天都活得谨慎小心,就算这样,依旧常常会受到宫人的欺负。
没到这个时候,他就总会想起谢渊,想起他留给自己的那个小荷包。
直到了一年以后,谢督公的名号忽然间在京城之中变得人尽皆知,赵悯生才终于再一次的见到了那个在雪地里给自己擦眼泪的小太监。
“殿下,臣来迟了。”
又是一年大雪天,谢渊独自一人走进行宫中,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前的消瘦身影,走上前去取下自己的大氅,护住了眼前这个长大了不少的少年。
“还不算晚,只要督公说话算话。”
赵悯生感受着来自那件大氅上的温暖,这许多时日里受过的伤,挨过的饿,便都化成一股酸楚,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他其实不大想要在谢渊的面前哭,可奈何这眼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只好又尽量的扯了扯嘴角,露给了人一个微笑。
“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
“嗯。”
谢渊说着,抬手抹了抹赵悯生脸上的泪痕,轻轻的牵起他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带着他走回了皇宫。
几年以后,大太监谢渊权倾朝野,甚至在民间多有人称其为九千岁,觉得那被他扶持上位的小皇帝不过一介傀儡。
谣言逐渐蔓延,甚至于一直流传到了小皇帝的耳朵里。
“谢督公权倾朝野,民众多称其为九千岁,甚至觉得就连如今这个小皇帝,也只是凭借着有几分姿色,日日以行床之术取悦谢渊,才能稳坐于皇位之上……”
赵悯生坐在榻上,翘着脚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渊,一字一句的念着文臣呈上来的奏章。
“臣……臣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谢渊颇为紧张的跪在地上,眼瞧着赵悯生逐渐凛冽的目光,额头之上不断的渗有冷汗出来。
“真的?”
赵悯生冰冷的目光,透过谢渊的双目一直探到人的心底,看的人一阵阵的心惊。
“真的。”
谢渊看着眼前面色冰冷的赵悯生,喉结不安的一阵阵滚动着。
“那看上来,果然还是我行床之术不够厉害啊,竟然都不能取悦谢督公。”
“什么?”
谢渊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正好对上赵悯生扯着嘴角坏笑的一张脸,那一双眼里正□□裸的诉说着他的诉求。
“既然如此,不如谢督公再屈尊上榻,陪我练练?”
赵悯生说着,颇为色气的舔了舔唇角,身出手掌,在自己身下的床榻上拍了两下。
“可……可这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又怎样,反正我也不过就只是个‘傀儡’,白日宣淫不是正应该做的吗。”
赵悯生说着,突然间一个健步走下床,漠然将人拦腰抱起,径直的扔到了床上。
“陛……陛下。”
谢渊颇有些不安的从床上支起身来,却又马上就被人以身躯压下。
“别怕,朕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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