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思绪飞转间官皓扭回头,对着师兄不好意思的笑笑,紧绷神经放松似的长出一口气,“是我莽撞了,忘了这只飞晴坐骑,师弟得了一个灵器,可以探测躲避高阶开了灵智的妖兽,刚才看了下竟然在这附近发现一只,所以跑了回来,还请师兄莫见怪。”
不不,见怪不怪了。
朱泯态度良好把师弟送到门外。
正准备再度准备洗澡,就听到雾夕的声音,“你师弟也是血脉的修者。”
“何以见得?”朱泯在旁边加了个结界,舒舒服服的躺在热水里。
雾夕从里间走出来,看见结界不高兴,“我还能偷看你不成?”
朱泯冷汗,他算是怕了和雾夕较真,“这个我不是要避嫌!”
“我都没避嫌要你来避嫌?”雾夕拽着飞晴的脖子把他从床上被子里掂出来,被子又报废一床。
这话不好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还没出口的“那要不,您老人家来?”看到飞晴的样子吞了回去。
“他这是……太冷?”怎么都抖成筛子了?
雾夕把飞晴扔到地上,如果是以前那么飞晴肯定扑棱棱的就飞向朱泯了,现在嘛,两根鸟腿都软成了面条,站都站不稳。
再联想到刚才师弟转回来,他收敛了刚出关的懒散,“血脉压制?是我不小心。”血脉后的灵力不像之前掌控的那么细致,不动用则以,一用漏出来比用掉的还多,他刚出关在院子里站一会,伸伸懒腰的工夫师弟就偶遇了上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坐着,自然没注意到飞晴缩在被子里的怂样!!!
“他没监视你,只是经常来这里,偶遇你自然不在话下,恰巧之前你这峰上只开了你那闭关的法阵,我也就没动,他想什么时候上来就什么时候来。”
有点尴尬。朱泯哈哈笑了两下,“哦。”开了君子峰的防护法阵那雾夕肯定也要出不去。
“他来都做什么?”他人都不在来干嘛?
“在你这屋里坐一会就离开,你就没注意你这屋里太过干净?”
“哈~哈,师弟友情客串了一把田螺姑娘。”他又想差了,以为是雾夕收拾的他真该汗颜。
“现在你应该想的是,你师弟的血脉是什么?感知到你血脉还敢来,肯定不比你差。”
“感知?只有几种能和饕餮比拼,一样一样排除也容易知道,这个不是问题。”
打开窗户,这股信息不一会就散开了,雾夕也松了口气,照旧拿着肉干递给朱泯,飞晴却好像没忘,都不让朱泯抱了……
想抱起飞晴,眼睁睁看着飞晴惊慌的跳走,连肉干都没顾上……
雾夕笑了起来,“这是吓得了,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不然所有人都要知道你这个血脉的霸道之处,猜出你的血脉了。”
“没事,这个有遮掩的办法。”这些子实用的办法他用的还挺熟。
更何况……他对男主神交已久,当然要去看看,拍拍手上的肉渣,就接到师兄的祝贺剑符,还询问怎么突然没有征兆的就闭关了,朱泯想了想,也发出去一枚:突然就有了感悟,师弟要找时间去突破元婴了,也不知道这一阶段要多长时间。
好不容易低调,结婴还是找个偏僻地方好,也好出去练练手。
又发出去一枚剑符,这次问的是林清扬的的信息,包括他的住处。
把要坑掉的名单拿出来,林清扬的名字还是挂在榜首,朱泯很好奇,对方是怎么能以没修炼就挂在上面牢牢稳稳牢不可破的。
只是名单上的人数又少了几个,朱泯一细看,又增加一个——清木。
朱泯:“……”
是问道宗的这个清木师叔吗?
点进去的手指有点颤,却还是坚定的点开。
清木——木灵根,问道宗,带有神器,手持鬼木剑——攻击性神器。
朱泯被最后一句话逗出了乐子,攻击性这个词还是他让给加上去的,违和感太浓,一下子顾不上伤感了。
他往下看看,再多就没有了。
之前还没有上榜,为什么现在出来就上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兄的剑符回来了,朱泯感觉也知道了大概——林清扬拜了清木为师。
后面还加了一句,可概括为:此人走了狗屎运。
朱泯这一时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用词来表达,如果、如果他没记错,男主是火灵根,所以他是怎么、能拜到清木师叔一个木灵根门下的???
火灵根徒弟是怎么被木灵根师傅看上的???
他拿出令牌按了一下,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从外面飘回来的雾夕·阿飘扫了两眼屋内,奇怪,人去哪了?
朱泯:“为什么和你说的那些东西对不上?”
还是小女孩的形象,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
“你哭什么?”他都还没哭,以前认为的穿书只是别人给他的暗示和误导,还找掌门生场气,后来又重新知道了一些事情,现在告诉他:亲,那些不太靠谱哦!
没了那些东西,他拿什么去改变那么多人的轨迹,他还没那么大的脸,认为一切可以按照最理想的状态改变。
如果那些事情属实,那自己只要能把林清扬的事情改了就好,自己知道前兆,知道一切,一只蝴蝶在南美洲扇扇翅膀都能在美国卷起沙尘暴,自己刻意去改必须要容易的多,尤其现在他修为高于男主,一切意义上的碾压。
现在告诉他,不是一个,你可能改了一个会冒出来两个哦骚年!!!
小女孩一下子刹住眼泪,平静的述说自己的发现,“那个叫清木的拿走了一棵树被雷劈的主干,削成了木剑,能避雷劫,他飞升就有了杀掉我的能力,我拿不走,只有你能拿。”
“你试过?拿不走?什么树主干?”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什么样的树会招天谴?不是要化形,就是坏事过多。
不过他没猜到两个都不属于。
“他要飞升。”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朱泯。
这个倒是知道,一旦这个世界能飞升,就会出现能窥破她的存在,她也不是不会死的存在。
所以,在她能压制的范围就尽量压制,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不可控的现象。
“那几个消失的都是被雷劈的?”
“嗯,你还没有改动,他们又不能飞升,自然就只能一直被雷劈。”
朱泯:“……”
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一说让我感觉自己一直以为做的坏事,好像拯救了他们一样!!!
他的内心小女孩明显不知道。
小女孩正在可怜兮兮地对手指,歪着头对着他,琥珀色的瞳孔被眼泪湿润,朱泯被这一幕萌的心肝颤,之后的话却不怎么好听,“那颗树死去的枝干可以躲避雷劫,我没办法再以雷劫劈死他,你要帮我。”
朱泯迟疑两秒,还是点点头,为了回去的机会他也是拼了,尤其对方的承诺,可以随便回来。
他可能回去一次看看就再也不想回去,但这一次却是避不开,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悟元婴将近,他莫名感受到,‘回去’这两个字会成为他的执念。
清木师叔那边要去看看,他记得以前的清木是很和蔼的,木灵根脾性都很温和,无论是师叔还是师弟,当然这份温和不包括想要拿走一个可以避雷劫的灵器,一旦传出去,避雷劫?这才是真正的堪比神器。
把这意志当成小女孩安慰哄了一会,朱泯心静了下来。
雾夕刚把吃饱喝足的飞晴崽子给提溜回来,前脚关上门后脚面前就出现了朱泯。
“啊,你干嘛,怎么神出鬼没的?”雾夕夸张的捂住胸口。
朱泯定定的看了雾夕一会,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告知她。再等等,等一个好的时机。
但林清扬拜了清木为师,肯定是和他师傅住在一块,无缘无故递了拜帖不是他的风格,朱泯决定在外门守株待兔——男主小弟可还在外门呢。
第110章
在内门通往外门的唯一路上,朱泯观察了几天没等到半点动静,倒是先等到了师弟请他观看宗门大比的邀请。
雾夕抿唇轻笑,长发轻甩出漂亮的弧度,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木兰青双绣襦裙,“这是示威,你是去呢还是去呢。”
朱泯已经放弃跟上雾夕的脑回路,每次的角色扮演都是不同的风格,“去看看。”他现在对外是金丹后期,不属于新进来的弟子,自然不用上去比。
还有,示威,师弟这算是哪门子的示威?
雾夕得意洋洋,“傻了吧,不知道了吧,问我了吧。”
“停,不用说了。”朱泯叫停雾夕的话,“我还是喜欢你最初的样子。”一身英武,就像是女战士。
雾夕刚要出口的话被堵回来,顿时感觉不太……爽,“示威就是对你表示他的修为手段,无论换哪个门下都不会用这种办法,但他是草木堂的弟子,所以他肯定是要用些非常规手段来赢取胜利,来获得筹码。”
朱泯淡淡说,“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他不必如此。”就是名义上的丹师,难道事情有变?
雾夕嗤笑一声,“你不如我,我都知道了真相。”
“当然比不过您老人家听墙角来得快。”朱泯毒舌了下。
“但你现在要问一个老人家询问她听墙角的东西?要吗要吗?”雾夕明显的幸灾乐祸。
朱泯轻笑,然后在雾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把她关在了识海里,不用想也知道当她发现没人回答时该是怎么气急败坏。
两日后,玉澜峰上空。
因为大比是按照修为从下向上,从炼气到金丹,所以现场倒是没有多少新来的弟子,一群成年金丹里混入一个少年就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
官皓无视周围其他人或讨好拉拢或无视敌视的举止,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座位上,做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
来人一眼就看向这边,官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人身影瞬间移了过来。
官皓嘴角勾起笑,“我还担心师兄事务繁忙不会来呢,下一场就到师弟了。”
“这过了多长时间?”朱泯扫了眼场上,金丹后期对上金丹中期,但金丹后期已经步入天人五衰后力不足,而中年却信心十足,谁赢不言而喻。
“快了,马上,我一定不会让师兄失望。”官皓也看出了谁胜谁负,但金丹期后力绵长,不能快速打断只能一直磨,更何况中年人锐意不足还差着一个小阶。
朱泯一来被其他拉拢的人误认为官皓的同伴,一时间周围少了许多人,朱泯也不喜欢人挨得挤挤攘攘的,亏得有问道宗元婴长老监控全场没人下暗手。
多好的机会啊!
官皓很可惜,这些新来的金丹客卿或者求道之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人看着,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想做点什么也不好下手。
很快,金丹后期被一点一点磨的认输,也算是免去了受伤,元婴期长老念到临玄的名字:“新入门弟子草木堂临玄对上器峰掌事彰化市。”
不少人顿时哗然,明显听说过临玄这个名字,以未入门弟子的身份成就金丹,修炼不过七载,自然是各峰的抢夺对象,只是在问道宗没人抢得过草木堂。
用朱泯的话形容就是专业找对口。
木灵根即便变异了也是在草木堂好,师弟不是善斗之人,无论是去了炼器的,还是剑修、符修,都不如在草木堂好。
官皓深以为然,只是理由不一样。
毕竟在这他占了个亲传弟子的身份,自然身份贵重,就是其他早入门的修为比他高的弟子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兄,只是一切都好好地、好好地——林清扬跑了——鸡飞蛋打。
还是拜到了清木门下——明明他是木灵根。
在其他人的有色眼光中,自然是他不识好歹得罪了清木师叔祖——宁愿收一个火灵根的徒弟也不要木灵根的传承衣钵。
幸好他修为提升至金丹,不然还真压不住门下的躁动——得罪了清木一个师叔祖辈的人,再好的灵根也得不到重视。
就好像一时间所有不顺心的事都来了一样,只是所有人都忘了——他不是孤军奋战。
所有起头的人被赵云开毫不留情截杀,官皓更借此机会狠狠梳理打压了一些人,当然那些立场不坚定的还是要恩威并施,自此,算是又收拢一批人,这些日子更是得到了不少新入门弟子的加入,官皓对此不甚上心——这些都是赵云开私底下拿东西来换的。
显著的是南方子对他彻底投诚,接手了许多之前不沾手的东西,他时间倒是空出来许多。
官皓施施然上台,对手是器峰上的掌事,对方起初听到新入门弟子还狐疑是听错了,草木堂上再有名也不过是个入门没几年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金丹的比试场上。
对手一上台便更轻鄙对方,不过一毛头孩子——修者三四十也才是菜鸟,只怕是宗内用丹药推上来的,听到草木堂三个字更是坚信如此,只是要担忧怕赢了有后手找上门。
官皓看到对方一开始眼内的鄙夷就不在意,他缺少的不是对敌经验、手段,要的只是赢——而已。
也是要他的手段展示出来,展示给师兄,虽然如今手底下开始收拢,也不会让师兄小看自己。
元婴刚喊了一声开始,对方便先发制人拱了上来,官皓一挥手一阵烟雾随气流撒开,对方明显是虚招,一见这认不出的手段,脚下虚影般立即后退,官皓怎么会让对方全身而退。
他又扔出去几把灵器,都是些不值什么钱的下品,和灵药联合起来却有奇效。
对方更是坚信了心里的念头,再度躲过身影一闪出现到官皓身后,身躯陡然像蛇一样迅速缠绕起来,官皓被一串虚影绕在里面不断逼近不气反笑,送上门来,黑色的眸子忽然变得暗沉凶戾,闪着蓝光,对方的身影有一瞬的停顿,官皓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反击,反而撤身后退。
就在这时,后面攻击落空的几柄灵器折身回来落到官皓手上,带回的烟雾却落到了对方的身上,凄厉的叫声响起,片刻后已经没了生气。
元婴期长老落到比试场上宣布:新进草木堂弟子临玄胜。
官皓转身下台,飞到朱泯身边,“师兄我赢了。”
“恭喜师弟。”朱泯恭贺道,手段干脆,不到一刻钟就赢了,赢得轻松,朱泯看的清楚,更重要的是身影小范围的挪移,被对方缠在一定空间里都能毫发无损,如果是他,肯定要以力破巧才能做到。
“今天的比试结束了,师兄有没有时间去我那里坐坐?正巧我那前段时间得了一瓶两百年的海棠春酿,赵师兄可是眼馋许久了,咱们三个好好喝几杯。”
朱泯有点迟疑,好的不灵坏的灵,他都已经守了几天了,万一就这没守错过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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