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还有多重人格》TXT全集下载_21(1 / 2)

齐焕拦住他将要揭开床帷的手,“我有事说。”

“嗯。”

“我们今日便成亲如何?”

张凌岳立即皱起眉头,齐焕在他要说话前先开口,“我知道,家里生了白事,你想等等。”

张凌岳点了点头。

齐焕继续道,“你想让我变好吗?变得正常,永远像现在这样!”

张凌岳看着他点点头,询问道,“你知道如何变好了?”

齐焕将头缓缓底下,“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几天,但也有可能……会很久……”

张凌岳的内心五味杂陈,他咬了咬嘴唇,在手背上画圈,齐焕看着他,“每一次在不清醒时伤害了你,过后我都很恨自己……即使你可忍受,我也不想自己再那样了。我不知道要离开多久,但我想在离开前……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这样……我才有底气,永远陪着你。”

说完,他将床帷慢慢揭开,满眼的红色扑面而来,张凌岳一脸惊愕,齐焕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将叠得板板正正的一件大红衣服放到他眼前。

“这是我们的喜服,你若愿……嫁给我,便将他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齐焕迅速下床,怕听到什么反对的话似的,逃也似的便跑掉了。

张凌岳看着眼前的衣服,轻轻抚摸了上去。想必齐焕早就让人做了,这几天他的话这么少,肯定是在想这件事。

张凌岳微微勾起嘴角,将衣服小心舒展开,心想:阿焕真傻,明明两人都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还非要再成次亲。

想到这里,张凌岳的表情与手上的动作又都僵住了。齐焕一直都很尊重他的想法与做法,很久之前齐焕便说要成亲,可碍于家中亲人离世,张凌岳便想将这件事留到三年后再说。

可齐焕忽然今日准备好了这一切,难道他真得也要走了吗?

没有想到,在温室与保护罩中生活再久,终归还是要自己去面对些风雨。

齐焕坐在门槛上,一手托腮地望着天。候鸟成群地划过天迹,几声鸣叫有些凄凉,让听到的人心里不知不觉也泛起了愁意。

“我觉得,有些小了!”

身后的人声打破了这番惆怅,齐焕猛地站起转身,只见张凌岳已将衣服穿好,还在低头整理着不合适的地方。

他并没有看到齐焕一脸惊喜,眼衔泪花的表情,边往外走边说,“我还是先去洗把脸……”

齐焕撞过来抱住他,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凌岳,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

枝头上摇摇欲坠的枯叶总能在一阵冷风中飘得很远,有些旧的窗户还在吱呀作响,烛火被从缝隙中钻进屋的风吹得摇摇晃晃,灯下两人红衣而对,共饮一杯酒……

夜已经很深了,红色蜡烛越燃越短,床帷中花影纠缠,重重叠叠,几声呢喃,惹人遐想……

“难受,就叫出来……”

张凌岳紧闭双眼,嘴唇被自己咬得涌出点点血丝,他右手反抓床单,手背青筋若隐若现,左手抓着齐焕的手臂,指甲毫不客气地划出一道道伤痕。

“嗯……阿焕……”

“我在听……”

张凌岳随着身体的每一次抖动,都痛苦地皱下眉,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齐焕的一声低语,两个人在最后的关头都深深缓了口气……

蜡烛燃尽,屋内漆黑一片,张凌岳枕着齐焕的胳膊,两人都大口喘着气,沉默许久,张凌岳才轻声开口,“刚刚,你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齐焕将自己的头靠着他的头,“我说……我好爱你……”

张凌岳轻笑,“你爱我什么?你可还记得,当初可是你欺负我欺负的最厉害!”

“所以,我才要将自己变好,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欺负你了。”

这句话后,两人都又陷入了沉默,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张凌岳却不敢轻易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支起身子,然后将头放在齐焕胸膛上,闭上眼睛,道,“你之前睡觉不老实,夜使宫的那张大床,就这么大的床,你都会掉下去,可是你后来,为何睡觉这么乖了?”

齐焕轻抚着张凌岳的背,道,“我怕自己乱动时吵醒你,因此从那时起便睡不好了,睡时总是醒好多次,看看自己是否还在原地。”

“嗯……”

张凌岳再不愿睡,可困意上来时,还是没有坚持住,他意识渐渐模糊,呼吸慢慢平稳有序,就这样趴在齐焕身上睡着了……

这夜睡得很舒适,或者说,这是在张耿去世后,他睡得最好的一次……

秋天的清晨似乎总是很静,以往一大早便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小鸟已经飞去不见了踪影,但张凌岳却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习惯性的一醒来便用手在自己身旁的位置摸去,但身边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他心里忽然有了些气愤,还有些难过,即使昨天自己在心里已经与自己妥协了,却还是不停地抱怨着: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吗!

【作者有话说】:打个广告,短篇+有声《昙花一现一曲墨》

很久之前发表的了,感兴趣可以了解下哒~

第83章罐子

自己一个人的日子的确有些难熬,刚开始的几天,张凌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白天时也是无聊至极。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之前这个时候,家里的下人早就给他备好了火炉,可如今家中只剩了自己,他生火都要生上半天,更别说拿什么取暖了。

钟鼓尘还算想着他,多次叫他去家里过冬,可张凌岳都拒绝了。一来他不愿麻烦别人,二来,他怕阿焕回来找不到他。

家中老本也总有吃完的时候,张凌岳试着在外面找些活计,奈何自己总是笨手笨脚,遭了不少骂。

有时他在心里骂自己是个废物,可越是埋怨自己一无是处,他便越容易想起以前的种种。

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很普通,之前错过的风雨,是曾经不屑一顾的寻常往事,可回头再去注视,却又如沉溺深海般的恍然无措……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生活还有许多盼头……

焚裳来了,他这次没有身穿红衣,一袭青衫配上他手中的扇子,浑身散发着读书人的儒气。

他怀里抱着一个圆形黑陶罐,一进门便将罐子放在对门的桌子上。

“好看吧,这是我在‘沁柔阁’卖衣服换来的钱买的!还是人间的布料舒服!”

张凌岳一脸惊愕,“你在那……是卖衣服的啊……”

“嗯!”

焚裳还在低头一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新衣,张凌岳这才问起这罐子的事来。

他将这罐子转了个圈仔细看着,除了因里面装满东西极其重之外,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罐子里装的什么?”

焚裳一脸平淡地坐下,右手食指关节很随意的敲了敲罐身,“阿焕呀!”

“什么?”

张凌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仔细看了看那罐子,“这是什么?”

“阿焕将自己封入了罐子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进去之前,嘱咐我若有时间便将罐子送到你这,他说,他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

“他没有告诉你,他在干什么吗?”

“没有啊,谁知道这个神经病又在搞什么鬼!”

张凌岳又自己打量起罐子来,这时他才发现,罐子最上方的沿口,刻着一个字——歌!

张凌岳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罐子,是他的?”

焚裳摇摇头,“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给孟婆借的,她瓦瓦罐罐的最多了。”

张凌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好像……知道了……”

张凌岳摸了摸那个字,“能不能带我去趟地府?”

焚裳点点头,“行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去地府,罐子自然不会丢在家中,只能随身携带着,但又太沉,焚裳便肩负起了抱罐子的重任。

“若知道你要来地府,我就不大老远的给你送罐子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奈何桥头。“哭丧鬼”的叫喊声扰得张凌岳的耳朵“嗡嗡”直响,两个地官的辱骂声在那其中若隐若现。

焚裳道,“你来找那孟婆做什么,你不会是专门来谢她借给你们罐子的吧!”

“孟婆,她说过她叫什么吗?”

“孟婆?只知道她姓孟,怎么了?”

gu903();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