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知秋溜了,并且第二天很有忧患意识的在门外面放一块牌子,主人不在家。
他溜达溜达熟门熟路的去找金漫。
帝国皇宫进去不难,至少邱知秋这张脸就是畅行无阻的通行证,他来到金漫的办公室。
金漫如同他所说的,在办公,同时房间里有几位秘书也正在工作,突然见到邱知秋都是脸色煞白,立刻低下头去。
这让邱知秋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忽视他们,看来金漫能准确的找上门去,在即将抵达帝都时把他从军舰上带走,还有这几个人的默默付出。
屋门刚被敲响一声,金漫便出来了,他看一眼通讯器的时间,来的这么早?
邱知秋打着哈欠,懒散的靠在门上,来这里补觉。以范仙对他的了解,今天只有金漫这里是安全的。
金漫把人领进去,屋门咔嚓一声轻响关闭上,走在前面的金漫停住,扭过身给他整理领带,邱知秋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带挂在脖子上。
金漫说,我这里有床,要不要睡会?
邱知秋瞬间来了精神,想起金漫以前的事,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其他人还有谁睡过?
金漫刚坐下,感受到他的不信任,无奈的说,我觉得我需要向你交代一下我的私人生活。
嗯嗯,你说。邱知秋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最近几天好像都没休息好。
金漫换一种严肃的口吻,报告陛下,您是金漫的第一个情人,也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邱知秋无语极了,不止因为报告的内容,还因为这个称呼,你之前不是挺戒备我,怎么忽然能拿这个开玩笑了?
只有不放在心上,才能随意的用来开玩笑,邱知秋想不通的也是这一点。
金漫无所谓的笑了,难道你有过打算要这个位置?
据我说知,你在我家住的时间,有过很多次逃走的机会,但你一次都没有走过,那时候你一旦离开,走向公众面前,现在你可能还是陛下呀。金漫露出笑,穿着正装的他笑起来很是爽朗,丝毫不掩饰军人出身的作风。
这话说起来太严肃,金漫追加一句,也许是从那时候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邱知秋默默黑线,我的你都知道,就不说了。他在金漫那里看到过自己的资料,细致到曾经帮范仙给严真真送早点都有。
金漫不乐意,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说的和资料上有什么不一样?
邱知秋往房间里面走,慢条斯理留下一句,上班时间不要摸鱼,不然扣工资!
哦我忘了,你没工资。邱知秋头都不回的说。
金漫放下手里的文件,半晌,笑着摇摇头说,还真没有工资啊。
刚说完,笑容还没收起来,他忽然感觉头部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从针尖大小的疼痛立即扩大到整个头部,速度快到他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这股疼痛已经飞快的出现,又迅速的消失,能证明存在过的证据只有满头满身的大汗。
脱力的靠在座椅上,金漫再次睁开眼,已经不同于之前的军装笔挺,坐姿庄严,现在他身上仍旧是整齐的军装,却散发出一种百无聊赖、成竹在胸的矛盾掌控感,如果说军装的金漫代表的是帝国的军人,那么现在的金漫就转向了文臣,一股子冷面狐狸的感觉。
他甩甩头,想把脑子里那部分似乎不属于他的记忆甩出去,结果是徒劳的,那部分记忆非但没有被甩的凭空消失,还在他脑海里扎了根,双手下意识掐出法诀,他想要收拾收拾自己满身的黏腻汗水,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一秒钟
两秒钟
法诀的效果还没出现。
他意识到哪里不对,但身体上的负面影响带给他的精神痛苦太大,让他一时半会腾不出空来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意识恍惚一阵,像是凭空飘在半空中,又像是散在水里无处着力,等身体的脱力处境转好,他才把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脚边的签字笔捡起来,扔到桌子上。
脚下不是很稳当的站起身,脑子里也没有理出个头绪,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个人。
双腿挺不住,不协调到像是得了小儿麻痹的身体,一下撞到虚虚掩着的门上,没有阖上的门便吱吖一声,自己开了,这时候他的双腿才停下。
床上的人似乎被这个声音吵到,从双手放在小腹上的良好睡姿翻个身,脑袋从窄小的枕头上翻下去,脖子便有些被扭到了。
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把他上半身托起来,重新放好,放成双手在小腹上的平躺睡姿,钟子君这才满意的亲吻他的鼻尖。
这下好了,满意了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差点真的就见不到你了。
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记忆刚回来的钟子君一脸后怕,见他睡的这么安稳,像是岁月安好一如往昔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自己担惊受怕着,恨恨的在他鼻尖咬了一下,等你醒,咱们算账。
第115章
携带着柠檬沐浴露的味道,钟子君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把人拉回来躺自己怀里。
习惯常年行军,这里的床褥并不如何舒适,睡梦中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又翻个身,一头扎进柔软的怀里当靠垫。
钟子君顺着柔软的头发摸了摸,发出一声喟叹,在他头发上嗅嗅,是我自己一样的味道。
邱知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是抱着大型娃娃一样,整个人都扒到金漫身上,要起身的动作顿时就小心起来,尽量不吵醒他。
金漫眉眼下一片青黑,显出疲惫来,邱知秋看了两眼准备走,又忍不住扭回身,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描摹他眼睛的轮廓,许是近几日真的很累,离得近能看出青黑色的胡茬,用拇指摸着扎手。
邱知秋出去时,三个秘书正在外间整理东西,看见他出来都是惊住不可置信的样子,半晌才想起来恍惚的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紧接着一致退出去。
邱知秋:
看来是被吓到了,这桌子还没收拾好呢。
邱知秋疑惑,他没想做什么,也不用这么怕他啊。
邱知秋和严真真发着通讯,问她范仙怎么样。
那边过一会回过来消息,范仙刚从你家回来,被你气成龟孙样儿,目测三天内他都在蓄怒气值。
刚看完消息,邱知秋脑补出龟孙样儿是个什么样,不由得咧着嘴笑,这时候套间里面响起脚步声,不等人出来邱知秋便扭过头去看。
等人出来了邱知秋才察觉出和往常的不一样,往常金漫走路都是步履稳当,哪像今天踩在地毯上还这么大的脚步声。
内间地上有地毯,外面可没有,铺着光可鉴人的地板砖,邱知秋盯着他光着的脚丫子看,笑的咧出几颗白牙,金漫,你是三岁小孩吗,哦不三岁小孩都知道要穿鞋。
说完邱知秋等着对方做出反击,却没等到回应,脚丫子的主人停在那不动弹,一双眼睛直盯盯看过来,内里光波流转,有点陌生。
邱知秋再定神去看,又否定之前的结论,哪陌生了,分明是更熟悉,眼睛看过来时里面倒印着两个小小的自己,他的右手无意识就开始摩挲中指,神情带着一点无措
似乎熟悉的过了头
笑容僵在脸上,邱知秋心往下沉,心说不会这么寸吧,才刚在一块两天就
金漫?邱知秋从椅子上坐直,疑问的眼神抛过去。
这声音像是把他彻底打醒,钟子君脸色变冷,眼前坐着的人动作一点点变僵硬,至此心里所有纷杂的思绪都无法阻碍他的第一个念头,钟子君两步冲过来,把人抱进怀里,呐呐道,我以为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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