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55节(2 / 2)

gu903();又说:如琴,你作为老大的媳妇,坚决不能同意这件事,倘若这件事成功了,日后你和智茼如何自处?老夫一个老头子,半截身子早已入了黄土,根本不在乎这些,唯一在乎的,只有你和智茼。

外祖父说:你的丈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哪怕他就是废了,但他只要会说话,能够思考,他就该成为储君!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母亲听得泪流满面,连连答应,送走了外祖父之后,母亲便不停的和他讲外祖父当是改变心意了,知道他们母子有多重要,日后定要更加照顾外祖父才行,才对得起外祖父如此为他们着想。

那时的智茼没有回答,只是冷淡的看着母亲,很想说一句:母亲你是忘了之前外祖父他们还想要你帮忙讲小姨送给三叔的事情了吗?

但智茼记得自己反抗的结果是什么,只会没有结果,兴许会被打一巴掌,那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惩罚了,只是有点疼罢了。

等他们回到皇极殿,智茼去小屋里学习,但耳听八方,一面做题,一面听着母亲和父亲说话,说的都是小叔仗着人小受宠胡作非为,不给柳家做脸,又即将抢了他位置的话。

原以为父亲会犹如当初在稻粱城时严厉喝止,勃然大怒,但父亲没有,躺在病榻之上的父亲宽慰母亲道:都是顾家的血脉,一样的,再来,父亲说了,等我好了,外面那些大臣没有话说了,小七也就还给我,大家都是兄弟。

听到这里的智茼毛笔一顿,落下巨大的墨点毁了整张宣纸。

从柳家让母亲做媒到如今让母亲怂恿父亲去争取储君之位,这桩桩件件里,容纳着一只企图操控全局的手,智茼不傻,他从前是读死书,是希望取悦母亲,是希望让父亲以他为傲。

但现在看来,母亲并不总是对的,因为她的思想不是她的,父亲也不睿智果断,他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他是个懦夫。

智茼是读死书,但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足够他明白一件事情,一件大家都明白且看得清楚的博弈,是权力的博弈!

父亲若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实在是很简单,只需要亲手扳掉柳家便可以了,然而父亲不是不懂,只是不愿,他似乎是很爱母亲,于是放弃了一些东西,反倒让母亲认为他没有血性。

他们肆意将他最好的小叔当作可有可无的道具,一口一个奸诈小人,一口一个小兄弟,全部都虚伪至极!

今日去见小叔的时候,小叔给他盛的小米粥上,还用玉米摆了一个笑脸,小叔那么好,那么好,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小叔会为了他开心与否哭一场。

小叔难道就愿意做你们的工具,去当那刀尖上的储君吗?!

他和自己一样大,哪怕偶尔总是摆出长辈的姿态和他说话,也只是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甚至不如他看得明白,只是稍微聪明一点,却还是天真的小叔。

小叔说过要暗地保护他的。

小叔说孙悟空有七十二变是因为他没有人保护,只有要保护的人,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强大。

小叔那么善良,他自愿身陷囹圄,没有人保护怎么办?

他要做小叔的孙悟空,父亲做不到的事情,他来做,母亲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吗?那想必付出一点代价,也是愿意的。

毕竟谁也不能欺负小叔叔,谁都不可以!

智茼坐在窗边,看着夜与群星逐渐被光明取代,他唤来宫女,洗漱完毕,换上新袍,前去给父亲请安。

父亲的房门总是紧闭,兴许是认为自己的形象很糟糕,所以大部分时候是拒绝所有人探望的。

他进去的时候,父亲正在黄花姑姑的服侍下用药,黄花姑姑见了他,便是微微一笑,说:“智茼来了?那我先下去,一会儿再为大公子针灸。”

智茼点了点头,礼貌地说:“谢谢姑姑。”小叔喊姐姐,他便喊姑姑了。

待黄花姑姑将房门阖上,智茼站在父亲的榻边,说:“儿子昨夜未能睡好,总惦记着小叔他们能够一起上山出宫,一起学习,儿子知道柳悟尘先生教得更好,但却想要能够和叔叔们一起上学,母亲那里,儿子不敢说,还望父亲首肯,再与母亲劝说一下。”

顾山秋自然是高兴的,他早就觉得自己的孩子太过古板老实,和自己的兄弟似乎是不太亲近,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好啊,再加上最近的事情,顾山秋知道自己暂时可能无法帮智茼在外人面前有个好地位,总有势利之人不长眼,可若有小七他们看顾,智茼也能够好过一点。

顾山秋笑道:“我同意了,你今日直接上学去,就说是我说的,至于如琴那边,我也有说法,放心吧。”

“智茼多谢父亲。”

智茼深深的鞠躬下去,眸中沉着无人能知的决绝,离开时,顾山秋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总感觉从前有些畏缩的儿子,今日背脊挺得笔直了一些,推开门出去的时候,阳光落在儿子的身上,斜下一片模糊的影子,影子被拉得变形,每走一步便长大一分似的,叫人感到奇妙的陌生。

这种陌生,叫做一夜长大。

第83章胡瓜┃今天老爹就要登基!

从皇极殿去往南三所,再到夫子教学的上书房,所费时间大概会比智茼的叔叔们多上一时半刻,但他一路并不觉得苦闷,只是向前走去,去往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在宫人的引路之下抵达距离乾清宫极近的上书房。

甫一进入上书房的院内,便可听见上书房内热闹的声音。

从窗户更是能将其间内容看了个完整。

只见第一排坐着的顾宝莛与薄公子正凑在一起说话,素来很少和人打交道的顾家老六顾平安不知道怎么地,正在和其他兄弟们一块儿笑。

活跃的顾家老三顾温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大谈昨日浩浩荡荡的玉米海发现之旅,顾燕安跟着三哥的话大拍其腿,痛快酣畅,一般来说并不怎么愿意和老三和老五掺和到一起的老四顾逾安今日也笑着点了点头,甚至还说了不少那些洋人的事情。

“我听之前和和外遣使关系慎密的大臣说,洋人那边的女人兴穿裙摆这么大的裙子,从腰这里就散出去,还会有事儿没事儿就打着伞,大半的胸都露在外面,而且男男女女都会穿着奇怪的尖跟鞋子,居然也不会摔跤!”

“嚯!真的吗?!三哥,那他们那边的女子都不怕被人看的吗?”

“兴许是看得多了,男人也就懒得看了。”

“嘿!还有小七他们在,不要说这些,有伤大雅。”

“你个老四,我说这些他们也不懂,两个五岁,心思都没有发育完全,哪里就能龌龊得起来?倒是老六已经十一岁了,再过两年,估计就得有房里人,现在让他长长见识有什么不好?”老五乐此不疲的怼老四。

顾逾安摇了摇头,走到第一排的顾小七旁边,从身后将单手撑在桌上,轻而易举将顾小七笼在怀里,低头说:“把你耳朵堵住,不要听你三哥他们说话。”

顾宝莛小朋友之前正在和薄小郎同学说话。薄小郎同学一大早见面就送了他一份礼物,说是告别的礼物。

顾宝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感动自己收到了礼物,还是该难过薄厌凉即将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呢?不是说现在国情根本不会允许的吗?薄先生还是想要走?为什么?”顾小七总是有很多为什么。

薄厌凉总是很认真的回答:“我爹想要做的事情,很少不会做到,更何况这件事涉及到我娘,我爹会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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