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单挽去厨房的冰箱里拿橘子,又喊我:“向希哥,你想不想吃葡萄?我给你洗一盘葡萄吧。”
“吃。”
我把手边方才翻阅的时尚杂志盖在了脸上,惬意地躺在单挽画室的沙发里,等着单挽给我端水果过来。
片刻后,一只手把杂志拿走了。
我以为是单挽,没有睁开眼睛,对他撅着唇讨吻:“宝贝,洗得这么快?先亲一个叭。”
“宝贝?”一道冷至冰点的声音,极危险地响起:“你在叫谁?”
我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单岐墨玉般的眸。
门外是他的行李箱。
他出差回来了。
我被单岐吓到从沙发上滚下来。
单挽慌忙把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放下,过来扶起我,瞪了眼单岐:“哥,你又对向希哥干什么了?”转过来又连问我好几句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
单岐道:“挽挽,你太惯着他了。”
单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害羞得像个小姑娘,倒是在别人面前还放得开一点,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向希哥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惯着他,谁惯着他?”
“给你找了那么多相亲对象,家世、相貌、人品、学识,样样都比他强。”单岐锐利的视线在我身上刮了刮,像是想把我的骨髓皮肉都给剖出来,称出我到底有几斤几两。他的眼神是轻视的、高高在上,有钱人看被包养的金丝雀,惯常都是这种眼神。褚泽也是这么看我。
“那些人你一个都看不上,我倒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入你眼了。你年纪小,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能知道他跟你在一起是图你什么?”
单挽耿直道:“向希哥能图我什么?他跟我在一起后,什么都没要,反倒被我弄得进了医院。”
我心想,我不是不图什么,我倒想提提包养费的事,不还没来得及吗?
单岐冷冷盯了我一眼:“我也不是没见过。分明经验丰富,怎么这次就进医院了?”
这就是直接挑明我和他上过床的事了。
仿佛天灵盖上劈了道惊雷,被他这一句话一震,我浑身都是一僵。
掉马这么快?
我静静想,单挽这么温柔,就算知道我跟他哥哥睡了,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果然单挽急了:“哥你别瞎说,你哪里见过我经验丰富了?我就是经验不丰富才把向希哥弄进医院的。”他坐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十指嵌进我漏出的指缝,扣紧了,像是上了锁。“向希哥,我真的没有和别人乱搞过,我哥就是想在你面前抹黑我,你不会信他的吧?”
我:“?”
单岐:“……”
我很快反应过来:“哦哦,没事,宝贝我相信你。”
单岐按了按眉心,我这才注意到,他还戴着之前从我这里买的腕表。
“挽挽,你先进卧室,我跟你这个小男朋友单独聊一聊。”
“不行,他怕你。”
“我是你哥。”单岐正色,缓缓道:“我跟你一起长大,你上学的时候我帮你辅导作业,你工作的时候我帮你打通人脉,你到了结婚的年纪,我又帮你一个个筛选相亲对象。现在你不过谈了个不知底细的男朋友,就开始顶撞我,什么都不肯听我的了。是吗,挽挽?”
我把单挽推进了卧室,顺便锁上了他的门。
不是我想顺着单岐,只是单纯地觉得,单岐虽然控制欲强了些,但他作为哥哥,对单挽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单挽不该这么不懂事。
他被宠坏了,不知道骨肉亲情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而我知道,因为我没有。
单岐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伸手拾起了桌上的一只珐琅杯,自己倒了杯水,水里漾着溶溶的、模糊的色彩。
“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被苏简安抛弃了,你就勾搭上褚泽;发现褚泽是条疯狗之后,又爬上了我的床;后来发现我们几个都太精明,不可能对你死心塌地,你转眼就跟挽挽谈起了恋爱。他太乖了,什么都听你的,对你来说确实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想了想,话糙理不糙,他总结得是这么个理。
“但还有一点,”我补充道:“我勾搭单挽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苏简安和褚泽都喜欢他,不知道为了他埋汰过我多少次,所以我想顺便报复一下。”
“你嫉妒挽挽,又喜欢他的钱。”单岐下了定论。
“单岐哥哥,你不是想棒打鸳鸯吧。现在挽挽那么喜欢我,你在他面前戳穿我,不怕他伤心欲绝?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或者,你要是舍不得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你睡你弟弟的男朋友,不是更刺激?”
单岐被我的无耻激怒了。
我第一次看见他发怒的样子,不是青筋暴起、眼眶通红,他的怒火是悄无声息的,更像是蛰伏深夜里的暗箭,淬着逼人的杀意。我知道,他真的要收拾我了,不是之前那种霸总和小娇妻相爱相杀的三流剧本,他真的在思考怎么断了我的生路。
“你信不信,如果你决定跟我作对,我多得是让你后悔的办法。”
我咽了咽口水:“你不想偷情,那我们就不偷情好了,我胆子小,你别拿这种话吓我。”
“跟挽挽分手。”
“不是我不同意,主要是单挽太死心眼,你有本事就在他面前戳穿我跟你们几个人都睡过的事。热恋期,你懂的,他受不了,肯定要跟你们都闹翻。”
第29章
在我保证一个月之后绝对和单挽分手之后,单岐当即给我开了张支票,给了我五百万。
我感恩戴德地喂了他一颗葡萄,用嘴喂的。
他吃了。
然后考虑到单挽脆弱的心脏,也就没跟单挽细数我的斑斑劣迹,直接离开了。
单挽一再追问我,单岐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把支票给他看:“电视剧没看过吗?你哥跟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富太太的脑回路是一样的,他觉得五百万就能买我离开你。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我是成年人了,我当然全都要,这钱就当我们俩的恋爱基金了,走吧,我晚上请你看电影。”
单挽红着脸吻我:“我就知道向希哥不会离开我的。”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单挽,忽然觉得他很有做贱受的潜质,也就是单岐替他兜着底,不然多少像我这样的渣攻赶着上来虐他。
晚上看完电影回来,我躺在床上打游戏,正要吃鸡的时候,向希抱着枕头蹭到我身边。
“向希哥,你屁股还疼吗?”
我当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义正言辞地拒绝:“你看你怎么还想着这事,你上一次床,我上一次医院,回头连医生都知道我们多久做一次,你觉得合适吗?”
我挥手赶他:“出去出去,先看个一百部GV,学习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
他真的乖乖去看了,然后半夜看硬了,还是过来把我上了。
这次不仅没有肛裂——
我还爽翻了。
当时单挽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刚把手机放下。
连续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眼睛都酸涩得睁不开,头沾上枕头就要睡过去,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没养狗啊,这是个什么?
一只滚烫的手掌贴上了我的腰,轻轻握住了,然后我的睡衣被往上掀开,胸膛上的红缨也被含在了湿润的口腔里。我的睡意顿时散得无影无踪,看清楚是单挽后,直接推开了那个拱在我胸前的脑袋,没好气地斥他:“干什么?大半夜的上我这吃奶来了?”
单挽面色潮红,喘息粗重,一改当初羞涩腼腆的样子,撒娇地用头发蹭着我的脖颈:“向希哥,我好难受。”
我狐疑地盯着他:“你干什么了?”
“看GV,然后一直想着向希哥,硬得好难受。”用一张天使一样的脸,说出这种话,可我大概也被那群狗男人传染上了白月光的滤镜,此时只觉得单挽这是直白的可爱。连方才入睡被搅扰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乖乖回去,继续想吧,想着我撸一发就行了。”
“不行,我射不出来。向希哥,你是我男朋友,你要满足我。”
他抿着唇,有些委屈地看我,我被他这句话勾得有些心动,骑在他腰上,把他压在了身下。
单挽连忙凑上来讨吻,水润润的唇,像是剥了壳的果肉,我尝了尝,在他耳边说:“真想让我满足你?”
“想。”他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精致秀气的锁骨在睡衣下若隐若现,月光洒进来,在里面汇成了一捧清冽的蜜酒。
这么漂亮,不做受简直天理难容。
我咬了咬他的肩膀:“宝贝,让我上你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让你爽。”
单挽太乖了,对我百依百顺的,什么都不拒绝。
“向希哥要是想在上面,我当然不反对。不过今晚你要先让我来一次,然后你再来,好不好?”
我信了他的鬼。
等他把他的大宝贝插进来的时候,我浑身绷紧,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控制不住的呜咽,几乎当场死过去。其实他已经用了足够多的润滑剂,前戏准备也很充分,不过还是太大了,他又急躁,只想尽快地捅进去。
我咬牙道:“你要是还想把我送进医院,就再用力一点往里捅。”
单挽听出我在怼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伏在我的背上,轻轻啄吻着我荏弱的肩膀:“向希哥,对不起,我就是太舒服了,有点忍不住。你很疼吗?那我不动了。”说完,果真插在里面不动了,我回头,只看见他湿红的眼角、不点而朱的唇。
睫毛颤巍巍地抖了一下,盈在上面的月光就落了下来。
“行了,慢一点。”我见他忍得这么难受,有些心疼他,就纵容地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咬紧牙关忍着疼。
慢慢的,他羞羞答答地扣着我的手,开始动作,一次一次往里面入。
我原本还有些疼,忽然被他找到了一处敏感的地方,磨过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尖叫起来,浑身的皮肉都战栗起来,像是一树樱花簌簌落下。
被那硕大的东西完全撑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感,有些发麻;但单挽快速地进出时,我那里连最瘙痒的地方也被照顾到。我爽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前所未有地痛快。
随即前面就猝不及防地释放了出来,后面也湿漉漉一片,滴答流着水。
单挽的呼吸乱了,把我的下巴掰过去吻我,像是一只讨食的狗狗,说不上是亲还是蹭。
“向希哥,你好漂亮啊。”
他闭着眼,一边亲一边咬,等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双杏仁核似的眼睛就盈满了泪:“向希哥,你那里面也好紧、好热啊。”
道理我都懂。
但挨操的是我,他有什么脸哭?
等我们结束之后,单挽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了,把我抱在他怀里,虔诚地吻我被汗水浸湿的身体:“向希哥,我再来一次好不好?下次再让你在上面。”
我连手指都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浑身的骨头都松了,后面还含着他的子子孙孙。
“你怎么突然技术这么好了?这样让我都不好意思反攻了。”
不得不说,器大的人还活好,真是让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下。我之前还馋单挽的身子,想要欺负一下小可爱,现在忽然觉得,当受这么爽,有时候想不开的要去当攻?
“真的有进步吗?”他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有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都是向希哥教得好。”
我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撅起唇,单挽立刻凑上来和我湿吻。
吻完之后,单挽兴致勃勃,还要跟我折腾。
我侧过头,从未拉紧的窗帘里可以看见,周围高耸的建筑物全都浸在墨里,正是深夜。
“睡觉吧。”
他有些不情愿,但只是紧紧地搂住我,没有再做过分的举动。等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却忽然被隐约的亮光刺到了眼皮,我烦闷地睁开眼,看见是单挽。他摆弄着一个相机,正对着我拍照,对着镜头,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下意识地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拍照片干什么?”
之前如果不是高一包养我的那个男生拍了和我接吻的照片,也不会被他妈妈看见,我也不会被人堵在学校门口扇耳光。
从那之后,我就极抗拒镜头。
单挽被我骂懵了,怔怔地把相机放到了一边,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小声跟我解释:“对不起向希哥,我就是,我就是看你睡着的样子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拍几张照片。你是盖着被子的,没有拍什么不该拍的东西,而且我绝对不会外传的……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拍了,你别生气。”
他说得十足小心,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却还是心有余悸,浑身冰冷。
屋里静寂得近乎僵滞。
忽然听到单挽一声轻轻的抽泣,我的心脏极缓慢地痛了起来。
再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看见他的下巴上都挂着几滴珍珠似的眼泪,好不可怜,我别扭地哄着他:“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好了,别哭了。”
单挽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可是我们才交往几天,你现在就腻了……”
“没腻,怎么会腻?”我斟酌着说辞:“我有镜头恐惧症,所以刚才会那样。”
单挽立刻止住了眼泪:“真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拍你了。”他以为镜头恐惧症是连相机都怕,连忙把相机丢进了储物间的柜子。然后蹬蹬蹬地跑回来抱住我,跟我十指紧扣,试图安抚着我僵硬的身体。
“好了向希哥,不怕了不怕了。”
我在无边的黑暗与恐惧里,第一次有除了苏简安之外的人,抓住了我冰冷的手。
第30章
等我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单挽早就不见踪影。
我看到了他在桌子上留的纸条:“向希哥,我去画室了,给你做的早餐在冰箱里,你记得热一下再吃。我会尽早回来的。”
刚把纸条团了团扔垃圾桶里,就有人输了密码打开门,然后是拿拖鞋的声音。
不会是单岐吧。
我迅速闪进洗手间里,飞速地洗了把脸,还没检查完眼角有没有眼屎,就听见单挽的声音:“向希哥!向希哥!我回来了,你在哪啊?”
他把洗手间的门推开,见我正在洗漱,凑过来搂住了我的腰,像个小黏糕一样黏在了我的身上。“向希哥,你才起床啊。”我从镜子里,看见了他满脸天真的笑意,眼睛里满是依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新果的青涩气息。
我拿过牙刷:“回来这么早?”
“因为想向希哥,什么都干不下去,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我哥去我画室看见了,还骂了我两句。”几句话,不知道是在诉苦还是在撒娇,我刷着牙,没有反应。他就锲而不舍地继续说:“然后我就让我哥帮我筹备办画展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早点回来,跟向希哥一起逛超市了。我之前学过做菜,可以做好吃的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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