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草莓:你俩狗情侣不得house】
【甜甜草莓:你老婆掏出来比你还大】
【甜甜草莓:你绿帽子发光】
【甜甜草莓:祝你俩夫妻双双把家还】
“…………”
“好好打。”陈尘给韩深屏幕点了屏蔽。
韩深本来经济不差,慢慢起来后一套带走一个脆皮。打着打着草莓不再说话,快推到水晶时,聊天框又多了一句话。
【小小小尘:老公你好厉害QAQ】
韩深指尖一抖,看向身边的人。
陈尘没事人一样,细长手指继续敲聊天框。
【小小小尘:我老公不是带你们躺赢了?骂人没素质,你们好坏~】
【小小小尘:我老公最棒】
韩深快被他骚吐了,遏制住抢手机的冲动:“再说一句话给你手指剁掉,谢谢。”
“帮你挽回面子还不领情,垃圾男人。”
陈尘打完这把给MVP韩深点了个赞,兴致缺缺,道:“不想打了,玩游戏不适合我。”
“那现在干什么?我还不困。”
“……找套题做?”
老本行。
韩深点头:“行。”
网上搜的一套数学试卷,题挺有难度,一个小时后,韩深总怀疑陈尘已经写完了,但抬头看他仍在纸上写写算算,越想越奇怪。
写完韩深不急交卷,陈尘也没有交卷的意思,就这么挨了十几分钟,韩深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的腿:“你还没写完?”
陈尘指间漫不经心转着笔:“你呢?”
韩深好笑:“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你打算等什么时候才交卷?”
陈尘表现得完全没这回事,道:“哪里哪里,我们俩,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吧。”
“你不用照顾我。”韩深很清楚陈尘家庭给他培养成的样子,底子多扎实,知识结构多稳,但他一点不害怕。
“我迟早能考过你。”
陈尘莞尔一笑:“接受挑战。你可是要当年级第一的男人。”
“……好好说话?”
“怎么了?当我男人,不丢人。”陈尘笑的愈发深。
韩深:“…………”
这个骚货。
看了看时间,陈尘起身收试卷,话里很期待接下来这个环节:“该上床了,同桌。”
现在睡觉是一回生二回熟,自然到韩深都忘了叫佣人收拾客房。躺倒在床那一瞬间,韩深百无聊赖扯了扯唇。
的确挺像一对小情侣。
凌晨一点多。
韩深醒的没什么征兆,下床轻手轻脚出门。
沈岚刚到家不久,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我告诉你这个品牌必须给我拿下,加钱!再加两千万都行,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沈岚看见韩深从楼上下来,静了下,“还不睡?”
“吃饭了?”
“晚上喝了酒,现在不想吃。”
韩深抿唇后吩咐佣人给东西准备好,静静等沈岚打完电话,说:“今天同学到家里来吃饭了。”
“我操!?”沈岚吓了一跳,“真的假的?你这种寡王也能有朋友。”
真特么亲妈。
“有照片。”韩深翻出下午吃烧烤时拍的合照递过去,沈岚一边上楼一边看。
照片上全是可可爱爱的男孩女孩,傻里傻气比剪刀手,都挺调皮活泼。沈岚还以为会是谢之航那类纹身脏辫耳钉一看就挺邪门的酷潮boy,此刻十分意外:“还不错,好好跟同学相处。”
她目光突然定住,凑到眼前:“哎哎哎我说这穿黑毛衣的是你们年级第一吧?”
沈岚记不得陈尘的名字,就记住了那张脸,还有年级第一这个身份。
韩深索然无味:“是。”
“他也来了?”
韩深有点服气:“他为什么不能来?”
“你火气这么大干嘛?我就是对他挺好奇。”沈岚想了想说,“你之前到他家吃饭,过夜,这次没留着人家住一晚?”
韩深示意门内:“在睡觉呢。”
沈岚像听见了惊天秘闻:“……在你,房里?在你,床上?”韩深最烦有人进他房间,以前亲戚家小孩被骂哭的事还历历在目。床更私密,闫鑫经常大清早一睡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鼻青脸肿了。
“……在我房间怎么了?”
“叫他出来,我有两句话要跟他说。”沈岚叉上腰,皱眉,表情凝重得仿佛国家元首就禁止使用核武器展开会议。
韩深真笑了:“他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岚感觉韩深这句话非常不符合他平时性格,非常护短。
操。
真他妈的。
沈岚浑身血往头上冲。
可能这就是母亲的直觉。
“你吃点东西,记得敷面膜,没事别来烦我们。”韩深说完推开卧室门进去,还给锁上。
屋里挺暗,他也懒得开灯,往床上走。
上床时不想惊醒陈尘,动作放的很轻很慢,类似于艰辛的慢动作,不过刚维持没一会,手腕突然被有力地攥紧,往下一拉,整个人直直倒进温暖的怀里。
“我操,你没睡啊?”
陈尘声音挺低:“你刚起床我就醒了。”
韩深推开他坐好,没什么诚意道了个歉:“那挺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陈尘笑了笑:“没事,等老公回家,不是老婆该做的事?”
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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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41.高温烫坏
“你为什么总喜欢占我便宜?”韩深实在没忍住问。
陈尘露出微笑:“可能因为我是个喜欢搞暧昧的渣男吧。”
“别开玩笑,我认真的。”韩深踢他一脚。
陈尘低头思索了一会,因为小朋友平时总一张“你瞅啥呢”的冷脸,他就特别想看这不耐烦的冷脸裂开,露出更生动的颜色。但直说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又好像太鬼畜了。连自己承受力这么强都觉着恶心。
陈尘静了静说:“可能因为我贱吧。”
“…………”
韩深实在无语:“倒也没必要杀敌一百,自损八千。”
陈尘笑着倒回枕头里。
第二天下午一起回学校上晚自习,途中因为堵车,到教室已经迟到了十来分钟。
章鸣正伏案奋笔疾书赶作业,听见鞋底摩擦的声响,回头两高挑身影裹着寒气挤挤挨挨从后门进来,陈尘正转身跟韩深笑着说什么,被皱眉打断直往前推。
老秦坐讲台上听了迟到的理由,没辙,自从这俩一起霸占年级一、二名后,成了法外狂徒,上课一起比考,刷题,聊天,完全无视了老师存在。没办法管,没影响到其他同学,学习好就是牛逼。
拉开椅子坐下,章鸣回头嘿然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陈尘觑他:“话多。”
老秦看不下去了:“有些人啊迟到了不说,一来就知道找前后桌聊天,还不拿书出来看?”
陈尘立刻抽出一张试卷哗啦哗啦地翻,给老秦气得直瞪眼。
临近期末,周周考试,只有这个月假的晚自习比较清闲。一下课,李斐一个鲤鱼跃龙门从位子里拱出来,抓上篮球疯狂冲向操场,丢下一句:“我先去占场子,你们快来!”顷刻在楼道间跑成残影。
几个男生赶紧追上去,章鸣在卷子上匆忙写下一个句号,回头:“尘哥,韩哥,打球?”
陈尘起身,一边拽了韩深一把:“走走走。”
韩深推开凳子:“别碰我。”
到操场的篮球场边,好不容易在漆黑的影子里找到李斐,却见他抱球站在场外,身边围着几个瘦弱的1班眼镜仔,都挺烦的:“什么司马玩意儿,我都说这地方我占了!还特么抢,仗着身强体壮欺负人,tui!傻逼。”
陈尘走近:“没占到场子?”
到休息时间,附中的篮球场上几乎都有人。
“不是没占到,被抢了,他们一群人上来就打,球往我脑门上蹦,我能怎么办?”
他指的那场上有七八个高大的男生在打球,都是身高180往上奔的,特别猛。
“算了算了,好像有几个还是校队的。那就不打了。”一个身材娇小但眼镜特厚的男生说话,大家就等谁先说这一句,缓和缓和好走,毕竟论气势肯定比不过那几个体育特长生猛男。
陈尘没说什么:“行,那就不打了。”转身要走,却发现韩深已经摇摇晃晃往球场上过去。
李斐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上去,嘤嘤嘤向他韩哥诉苦。
韩深在篮框底下静静一站,抬手接球左右运一轮,直接推到场外去。
“你们,赶紧让开。”
“我特么,你有病啊?”对面一身高腿长的马脸男上前两步,直勾勾盯着韩深,模样特别狠。
“先来后到,懂不懂?”韩深掠起眼帘,面无表情。
“吃亏是福,你懂不懂?”旁边一身高起码190的男生走上来,地动山摇的,开始撸袖子。
韩深拉开外套往地上一砸:“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操,傻逼!”男生往前走了两步,立刻被同伴抱着腰拦住,不断举手叫嚣,场景属实滑稽可笑。
1班男生也过来了,本来不想惹是生非的,但看对面这么狂,实在也想碰一碰。章鸣直接往前走,抬手指着他鼻尖节节逼退:“艹你妹的,再骂一句?傻狗。”
“我日你大爷!”“卧草尼玛!”一堆嘈杂的粗口过去,两边逐渐混杂,周围打球的全吓的停下来看热闹。
韩深腿都快踹出去了,被握着胳膊拉回来,撞进微硬的怀里。
陈尘给所有人扫了一圈:“干什么呢?想打架?你,你,还是你?”
1班这边安静下来,对面几个猛男也静下来了。刚才黑灯瞎火没看清李斐模样,现在见了陈尘,大概明白这是抢了1班学生的场子。一般来说全校学生对1班8班俩火箭班很有敬重意识。
“一会儿给周老师招过来,全都要记过写检讨,何必?都冷静点。”陈尘跟对面那打头的人说话,“陆峰,互相退一步,算了。”
韩深快笑了:“算什么算?抢位置有理?怎么也该给李斐道个歉吧?”
李斐莫名后背一凉。
倒是承蒙韩哥看得起了……
“我道你妈歉,关你屁事?你个靠作弊考前排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说话!”对面190+听他这话就来气。
韩深本来一直考年级倒数,突然跃到年级第二,又跟陈尘关系特别好,坊间有这样的传闻真不奇怪。
但信以为真还唱出来就很傻逼了。
190+话音刚落,韩深纵步上前,在一片“卧草!”“啊!”的鸡飞狗跳里,直接给他一脚踹翻在地,往后连退了几步。
“你他妈疯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不是说不动手吗我操!”
对面顿时兵荒马乱,陆峰,校篮球队队长,刚拧着眉要去拽韩深的衣服,手腕突然被陈尘攥住。
陈尘声音挺平静:“你动他一下。”
陆峰很清楚他们特长生跟1班学霸没法比,听见这句话心里有些畏惧,忍气吞声往后退:“他先动的手!他先动的手!你们都看见了,别一会老师问起来不认!”
韩深跨在190+身上揍,揍得人抱住了脑袋,陈尘皱眉一把给他拦腰抱起来:“就知道打人,狗脾气。”
手臂环住的身躯发烫,韩深嘴里喘出白雾,胸口剧烈的起伏传递来。他笑了一下,张扬出了戾气,嗓音燥热发颤:“是啊,教训傻逼,痛快。”
陈尘本来特想骂他太恣意妄为了,没辙,给190+拉起来检查伤势:“怎么样?”
190+脸肿了一片,走路弓成了虾米,恶狠狠地瞪韩深:“你妈的,你等着。”
韩深指指鼻尖:“我等着。”
190+好像没太大问题,都是皮外伤,身体也挺结实抗揍,陈尘扶着他走到出口,回头:“你们还木头一样杵这儿等周老师过来抓?再不走一个都跑不掉。”
人陆陆续续散了,球也不打了。
往医务室走,打篮球的几个猛男走上来接过190+,愤愤不平:“不就抢了个位置,好好说还给你们就是了,还要动手?尘哥,今天要不是卖你面子,我们非打人不可。”
陈尘平静道:“但你们抢场地不对在先,好好说,也许我们也让给你们。”
两边都有理亏的地方,吵不起来。
送到医务室拿药,陈尘结账了打算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误会了,我没给韩深传过答案。相反,我考第一,其实是他给我传的答案。”
“…………”
教室里已经上晚自习了,韩深外套放桌上垫着脸,双手直直垂在抽屉下,俯趴的骨势折角表示他正在睡觉。陈尘坐下拉他的手检查伤口,被直接甩开了。
“没睡啊?”
韩深没抬头,没动静。
再去牵了牵,立刻又要甩开,但被陈尘加重力道握住了手腕。指骨通红,有些破皮,手背一道口子渗出血水,是刚才被冬天厚衣服的拉链划伤的。
“跟人打架不好,明明可以讲道理,非要动手。打架一时爽,但得不偿失。你以后动手前掂量掂量。”陈尘取出酒精进行伤口消毒,应该有点疼,韩深从衣服里偏过头,露出被衣服揉红的眼睛。
陈尘教训的话说不出来了。
莫名叹了口气:“小野兽。”
挺奇怪的字眼,陈尘总给他取各种昵称,很少叫名字。韩深心口颤了一下,把头重新揉回衣服里。
贴上创可贴后,陈尘问:“还有哪儿疼吗?”
韩深不配合,不想话,但没想到直接被陈尘抱进了怀里,保持着发蒙的状态被他上下其手,从脸摸到腰部,身体莫名开始发热发烫。
“你脸怎么这么红?”陈尘问。
韩深:“???”
“不是,真的红。”陈尘微冷的手搭在他额头,确实滚烫,韩深微微闭上眼睛,不止脸红,颈部露出的皮肤也红的滴血。
“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你好像不对劲。”
韩深不太清楚,就是莫名觉得困:“我想睡觉。”不仅困,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喉咙因为刚才打架吸入过多冷风开始刺痛,后背蒸发的汗水变得冰冷。
“你先睡。”陈尘说。
声音低沉,抵入耳膜。韩深再次被弄醒时感觉嘴里塞了个东西,眼皮很重,先听到陈尘的声音,“新的温度计,消毒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37.7,陈尘说:“不行,烧的有点突然。”
不过到下晚自习,韩深走路都有点打晃,被陈尘扶到车上,刚坐下直接闭上了眼。
陈尘敲了敲司机的前门:“他好像发烧了,回去之后——”声音停顿,“叔叔,等我几分钟。”
陈尘疾跑去药店先拿了些冲剂和感冒退烧药,回来塞车里:“来得及就找医生看看,要是家里没药,先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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