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纵。萧行听得眼尾泛红,温声细语:你在说什么?你在说给谁听?想要和我在一起,就这点胆气吗?凛春侯淮纵,你说我是你的,可你的心意,总要说给我听啊。我想听,你大点声,可好?
淮纵心跳如鼓,满心满眼里只剩下萧行,她嘴唇轻启:我喜欢你,萧行,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你,我想和你过一生,哪怕你怨我怪我,可我不能没有你。
我幼年少年及至年老都想陪在你身边,我喜欢你阿行,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站在桃花树下护我,你说我笑起来很好看,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从喜欢,到爱慕,十三岁那年,你被贼人掳去,我的命也险些跟着你去了。我从血泊里蹚出来,背着你,我只知道我不能倒下。
十五岁那年,桓决逼我断情忘爱,我忘不了,也舍不得,我当然知道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和我的那些记忆我不能忘,也不敢忘,我怕我忘了之后遇见你,再爱上你,爱得没有现在深沉,我想给你最好最丰盛的爱,哪怕疼,我也忍了。
西山遇险,你拿剑挡在我前面,你那么弱却还要护着我,你明知我的身份,还能不计前嫌地拿命护着我,我有感觉,我能听到你说话,我在最后关头逼着自己醒来,当时就在想,谁想伤你,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了,我也要护你周全
我相貌尽毁,才华尽失,世人爱的唯有凛春侯,而你爱的才是淮纵。我一无所有你还不肯放弃。阿行,怪不得我喜欢你、想赖着你,要怪,就怪你对我太好了。
也不知是谁先落了泪,萧行破涕而笑:然后呢?
淮纵眼神坚定,眼眶微红,斩钉截铁道:萧行,我喜欢你!权势、名利,都不及你看我一眼,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华阳长公主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身后跟着前来探望的众多权贵名流,她一脸不可思议,磕磕绊绊道:打、打扰了。
淮纵大惊失色: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华阳摸了摸鼻子,还没从那些告白里回过神,她看了淮纵一眼,眼神复杂: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淮纵,本公主牙快被你酸倒了
权贵名流频频点头,个个眼睛冒光,没想到探病还能顺道看这么一出大戏。
好面子的凛春侯盯着靴尖琢磨着怎么封口,不成想萧行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语气温柔,眸光似水:阿纵,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行:所有人都知道你爱我了。
淮纵:你开心就好(╯3╰)
来晚了,勉强算一个肥章,明天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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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她不说这句话时,淮纵满脑子想的全是完了,被听到了,面子丢没了。
她说完这句话,淮纵诡异的觉得,被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行是她的妻,她难道不该喜欢自己的妻么?
青梅竹马,明媒正娶,皇家赐婚,她若不喜欢,那才要出问题了。
顶着一水权贵的戏谑打量,淮纵眼里却只看得见眼前人,萧行还在等她回答。
阿纵,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我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那你知道吗?
淮纵含笑看她,太过专注自然没留意一旁华阳杏眼圆瞪的画面。哪怕留意了也不要紧,因为她当下有更重要的事。
表白的话说都说了,哪怕是一粒石子投进湖面呢,总要听个回响。
萧行不怕她看,却也禁不住她一直看。
众目睽睽,她强忍着羞意,笑靥如花,端庄恬静,她的手指轻轻磨搓着淮纵下颌,肌肤如玉,细腻柔嫩,竟有些爱不释手。
她无奈地扬了扬唇:阿纵,我既不瞎,也不聋,你不说,也许我不知,但你说了,我就不得不知了。
一句阿纵,惹得多少人浮想联翩,化不开的温柔,连绵在唇齿间,看得一众名流惊得合不上嘴。凛春侯大病初愈表白也就罢了,怎么东陵郡主说疯也疯了呢?
两人骂战三年,原以为一道圣旨注定是冤家聚头保不齐还能折腾出一对怨侣,却不想,哪里是怨侣啊,是神仙眷侣!
说决裂就决裂,说骂战也毫不留情,怎么说重归于好,一下子就好得让人羡慕嫉妒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家世、相貌、品性、才华,放眼鸾国,再找不出如这二人相配的了。
所以说,那些文辞飞扬火星四溅的年岁,实际上是小年轻吵架了?
什么架能一吵三年啊
联想到前段时日东陵郡主在长街公然维护侯爷斥责众人的场景,这些人恍然大悟,原来情意似海早有端倪。
不是真爱,郡主那日作何发那般大的火气?不是真爱,何以西山遇险,伤的是侯爷,而郡主毫发无损?
啧。藏的够深啊。纵行社搞出来的那些情情爱爱竟然是真的!
淮纵心猿意马地捏着萧行细嫩的指节,旁若无人道:那你知道了,会如何?
藏在肺腑的话过于羞人,饶是萧行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她脚步挪动,贴着淮纵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缭绕而过很快散开,然淮纵耳朵升腾着热意,迟迟未散。
萧行深深凝望着她,而后转身,招呼着华阳信步离开。
戏就此散场,可看侯爷这模样,分明没缓过来呢。余下的那些权贵看完好戏当然没忘记来此的目的,纷纷热络上前。
大儒景厌,心机深沉,哪怕死了,也在凛春侯府与世人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当日文坛被蛊惑者不少,平民百姓、世家子弟,对凛春侯表现出的态度更瞒不过有心人他们前来是为修好。
百味人生,人无完人,淮纵此人气量极大,说到底,是她不在乎。
她如稚子时,尚且能说出那些人爱的本来就不是我,如今病愈,心智更上一层楼,面对那些红尘纷扰,更能应对自如。
只是,藏了许多年,难得表白却成了众人眼里一出大戏,凛春侯笑意深沉,酒过三巡,她修长的指节捏着白玉杯,浅笑安然,嗓音澄澈朗朗:诸位,觉得今日这场戏,如何?
她和阿行的戏,哪是那么容易看的?
权贵名流排排坐,面面相觑,再看少年郎振衣端坐,心里止不住一咯噔:好嘛,侯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不提前院凛春侯是如何逼得人有苦难言,就说后院,华阳长公主凭栏而立,清风扬起耳边发丝,她笑得牙不见眼:小九背着我等,和淮纵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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