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方阳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一瞬又松开,笑道:是啊,商先生与兄长颇有几分像,我第一次在顾凛身边见到他时,也很惊讶,不过世界之大,如今科技发达,长得像也没什么好惊讶。

方董事长夫妇一愣:原来是小顾的朋友吗?

商珩懒得搭理这家人,没有多作解释:既然方董没事,我和温先生就先走一步了。

直到二人策马走远,方氏夫妇仍站在原地看着商珩的背影愣神。

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就是年龄和小岳不太对小阳既然认识他,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方夫人伤感地叹口气。

方父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后,安慰道:说像,其实也没那么像,小岳走了,只是意外,都过了这么久,别想了。

方阳低沉沉道:是啊,妈,还有我陪在你们身边。

方夫人忽然道:小阳,这位商先生既然是你和小顾的朋友,不如平时多带来家里走动走动,我和你爸也想认识认识。

方父揉着腰,一听这话立刻点点头: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见了,不如请过来吃顿饭?

方阳眼神一阵慌乱,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第56章虎口夺食

看一眼商珩离开的方向,方阳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声音淡下来:你们没看见他在跟温睿昀约会吗?何必扰人好事。

方夫人皱了皱眉:小阳,你和小顾和温总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去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你刚才说最初见到这位商先生是在小顾身边,如今他又和温总走在一起

方阳轻轻抚摸着黑马的鬃毛,嘲弄地笑了笑:是啊,您二老有所不知,这位商总手段厉害得很,靠着那张脸,就把顾凛和温睿昀都哄得团团转,现在连你们也不放过,还想请他吃饭呢。

这方氏夫妇犹疑着对视一眼,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方阳从中年夫妇身上收回目光,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鬃毛,黑马吃痛地叫了一声,方阳从沉思里回过神,轻轻抚摸着它顺滑的毛皮。

乖乖听话

※※※

众生公司总裁办公室,斜切的阳光照亮书桌一角。

商珩伏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埋首处理文件,一杯温热的黑咖啡被人搁在桌面,雪白的骨瓷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还在忙?

商珩抬头看见容致一身西装革履,笑了笑:在忙二轮融资的事。容律师怎么干起秘书的活来了?

容致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谁叫这几天只有秘书能见到你呢。我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他说话时神容平和,唯眼睑下有一痕极淡的倦青,似是扑过粉,看着倒也不明显。

商珩细看着人,放下手里的签字笔,往椅背里一靠,抹去眼角的疲惫,笑道:怎么会?这几天不是忙上次跟顾凛说好的投资项目,快签约了,有很多细节还要斟酌。

容致忽然问:关于《灵山》这个项目,知道的人有多少?

商珩蹙眉:还在保密阶段,应该没几个。怎么问这个?

容致摇摇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搁在对方面前:

我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风声走漏了,怀梦娱乐派人跟制片人和导演接洽,出价很高,现在导演态度暧昧,项目可能会被方阳截胡。

商珩一张张翻看照片,上面正拍到导演和怀梦娱乐的人勾肩搭背进入高档会所,还有几张是制片人谄媚地拉着对面的负责人,双方气氛融洽。

容致道:《灵山》制片人如今得了怀梦的青眼,对我们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要求改变合同分成条款,狮子大开口,摆明了就是想甩开我们,和怀梦达成协议。

商珩沉默片刻,眉心一点点隆起:投资《灵山》的事,只有我们几个和顾凛那边的高层项目负责人知道,难道是他们出了纰漏?

他说着,自己又摇摇头:不应该,顾凛从怀梦撤资以后,如今手里就只剩一个不温不火的娱乐公司,就等着靠《灵山》打一场翻身仗,不可能不重视这个项目,出这种低级错误。

容致:难道,你怀疑我们之中有人口风不严?

商珩交叉的十指抵着下巴,沉思不语。

容致看了看他的神情,犹疑道:我倒是听说,最近天河集团和顾氏集团斗得厉害,传闻顾凛从温睿昀那抢走了一块重要的地皮,让天河集团蒙受了巨大损失。

商珩抬眼扫过去,眸光锐利:这件事我知道。莫非你觉得是温先生为了报复顾凛,从中作梗?

容致看他片刻,忽而垂眼,舌尖舔过下唇,咀嚼着商珩对温睿昀的称呼,笑了笑:

也不尽然,我只是从天河集团一系列的动作作出推测而已。毕竟顾氏集团在影娱行业,手头上只有这一张能打的牌,如果我是温睿昀,下狠手打掉这张牌,让对手彻底退出这片市场,很划算。

一来打压竞争对手,二来报地皮抢夺之仇,三来嘛容致笑看着商珩,意有所指,我猜,他应该非常不喜看你和顾凛有商业合作吧。

商珩想起温睿昀提及过类似的话,眉宇不展:可他是如何得知的?盛齐虽然单纯,但商业机密他不会拎不清。

容致缓缓靠坐进椅背,推了推眼镜:

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温睿昀的能耐,哪怕是和温盛齐闲谈的只言片语,也能猜个□□不离十,更何况,他也是我们的股东之一,想知道这些情报,一点都不难。

商珩捏了捏眉心:可他为什么会透露给方阳

容致慢条斯理地道:方氏集团董事长夫妇回国,很多事不再是方阳主导,多一个潜在合作伙伴,总好过将他们推向顾氏那边。这也是温睿昀一贯的手段,不是吗?

商珩抬眼看他:说来说去,你心里已经认定是他干的?这些都只是你个人的猜测而已。

容致平静地回望他: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反而相信他。

商珩放松身体,重新靠回椅子,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件事我回头会查的,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此事,既然《灵山》这个项目做不了,我们就不做了。

容致细细挑起眉梢:就这样认输?不像你的作风啊。

呵。商珩手里转着签字笔,笔尖在照片上戳出一点浅坑,懒洋洋道,我这辈子最讨厌有人从我嘴里抢食,以前方阳对我多番打压,那时我尚无资本对付他,现在还敢故技重施,那就别怪我心狠。

容致身体微微前倾,嘴角扬起笑意,凝视着商珩的眼神透着温热的光:你打算对他动手了?你想怎么做?

商珩从老板椅里起身,缓缓踱到落地窗前,澄明如镜的玻璃窗,映照出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颔,和一抹和煦的微笑:我要帮方阳,炒高怀梦的股价。

容致一愣,眉头皱起复又松开:你想做空怀梦?光凭我们一己之力操纵股价,这几乎不可能做到,除非你有把握他会受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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