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卧底成功之后我带球跑了》TXT全集下载_6(1 / 2)

缘治抽泣了几下,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委屈巴巴道:“真、真的吗?可是妈妈今天生气了,缘治还偷偷跑出来了。”

他眼里又掉了下来,还打了一个嗝,“妈妈会不会不要缘治了。”

面对又哭起来的缘治,中岛手足无措,“你叫缘治是吗?”

他一边哭,一边点头,“嗯,我叫缘治,日暮缘治。”

中岛有些迷茫了,你父亲叫不是中原中也吗?你不应该叫中原缘治吗?

日暮缘治又是什么?

他感觉自己被骗了,还有现在的小孩这么没有防范意识的吗?不怕被骗的吗?

中岛忍不住问:“缘治你跟着太宰先生一起来这里就不怕他是坏人吗?”

他偷偷秒了下缠着栗原要殉情的太宰先生,暗自肯定的点点头,太宰先生看起来他就不像什么好人呢!

缘治停止了哭泣,从包里拿出手帕擦掉鼻涕,看了眼太宰,天真的问:“他这么弱,一看就连我都打不过,我干嘛怕他是坏人?”

太宰捏紧了杯子,叫喊道:“我今天一定要狠狠揍这个讨厌的小鬼不可!”

栗原白把太宰摁在沙发上,鄙夷道:“丢不丢脸?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太宰呲牙道:“臭小鬼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放开!小白你给我放开!我要打他的屁股!”

缘治挪动了几步,爬在了沙发上,栗原白看着他的动作好奇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一屁股坐在了太宰被摁在沙发上的后脑勺,放了一个屁。

放完之后,他轻松道:“真是吵死了。”

吵得人不得安宁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不过,太宰先生泛着绿光的脸是真的很好笑,中岛肩膀抽动,扭头不看太宰憋笑。

连被缘治震撼的栗原白都忍不住嘲笑太宰。

太宰躺在沙发上,灵魂顺着风,一路飘到了天上,他是被臭死了吗?上天堂了吗?

真是一个充满味道的死亡方式,他想到。他木着一张脸,拎起缘治,缘治被吊在半空中挣扎起来。

空气流动方向改变,缘治闭眼吸了一口气,看不见的气从他牙缝中流露出来,他手臂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劈开了拎着他的手臂。

栗原白看着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水汽,“他还真没说错,你的确挺弱的。”

“日暮。”太宰揉了揉手臂,念了遍缘治的姓氏,“你妈妈是日暮远歌?”

听到这个名字栗原白脸色变得古怪,“你确定?”

“问问这个小鬼不就知道了吗?”太宰指着缘治。

“你们认识我妈妈?”

太宰眯着眼三下两下的就从一脸天真的缘治嘴里把情况套的七七八八。

【栗原白:中也酱,那孩子叫日暮缘治,是远歌姐的孩子。】

栗原白收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门外的闪光灯有些刺眼,她拉开门,中原中也并没有什么心情跟她打招呼。

国木田和中岛已经离开了咖啡店,店里面只剩缘治,太宰和栗原白,以及咖啡店的服务员。

脚步声响起,缘治惊喜的半跪在沙发上,手臂撑着椅背往外看,看到不是想看到的人后,头上竖起的呆毛又蔫巴了下去。

中也盯着坐在太宰对面跟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第一次没有见到太宰就跟他争吵。

缘治这才发现进来的这个人,长着一张他照镜子幻想自己长大会变成的样子,但他的他身高跟他想的长大以后的样子却一点也不一样。

缘治表情变了又变,终于开口,“你……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

电视剧里面才会上演的狗血剧情终于也要在日暮家上演吗?

他并没有把这个个子瘦小的男人跟他心中,身高两米,没有文化的文盲肌肉猛男爸爸划上等号。

太宰看了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嘴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嫌事大的开口,“不是的,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你爸爸哦。”

缘治心中关于爸爸高大的身姿迅速坍塌,跟面前这个人重合,虽然这个重合差了很多,他现在已经非常后悔离家出走还脑抽的来横滨找爸爸。

他打量了中原中也很多眼,语气沧桑,“你就是那什么没有文化,还不给抚养费的文盲爸爸……”

缘治每说一句,中也眉头就跳动一下。

“中原……治?”缘治想了想,吐出个名字。

中也血气翻涌,压下情绪,问他,“你叫日暮缘治?”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缘治仰头,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

他偷偷的看他,把他跟站在旁边的栗原白对比,心里忍不住想,他真的好像不是很高。

他现在想哭,没见到真爸爸之前他至少还有希望和梦在,现在一切都像泡泡一样,被戳破了痕迹也不留。

空空如也。

中也撇了一眼坐在旁边架腿看好戏的太宰,非常不爽,“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名字。”

第15章

外面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一阵雷过后雨势变大,日暮远歌出门看到劈亮半边天的闪电才惊觉下雨。

她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庭院里种的几盆绿萝在雨水的浇灌下更加翠绿。她重新回去拿了把伞,尽量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雨水滴在伞上往下掉,地上很快堆积了一个个坑洼的小水坑。

汽车前面的远光灯朦胧的氤氲在水汽中,雨的确很大,雨刷器都来不及刷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到达栗原白发的定位后,日暮远歌停好车,撑开伞,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雨伞被她收拢,残留在上面的雨水顺着雨伞尖流了一地。

日暮远歌擦干净身上的雨水,朝里唤了一声,“缘治?”

太宰和栗原白离开了咖啡店,整个咖啡店异常的寂静,连原本应该站在柜台里面的服务员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缘治坐在中也对面,一会手抠抠桌子,一会揪揪衣角,面对他对面第一次见的爸爸,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在。

中也把帽子往上掀了一点,偷偷打量着小动作不断的缘治,局促的连手都不知道摆在什么地方,拘谨又不安。

长久无声的沉默后,他咳嗽了一声,嘴巴张开想随便说些什么来打开尴尬的气氛。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擅长找话题的人,不像太宰治一样巧舌如簧。

还没来得及说,缘治就听见日暮远歌的声音,他飞快的往门口方向跑,迅速的动作带着下意识的逃避。

他跑到了一半停了下来,想到他今天的行为,蔫哒哒的又坐回了中也对面。

“怎么又回来了?”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有可能还存疑的这么大的儿子,他心中惶惶不安,又不知道如何同他相处,对待他的态度带着略带疏远的谨慎。

“我……”缘治偷瞄了一眼中也,小声又快速的吐出一句,“我今天做错事,偷偷的离家出走,还对妈妈说最讨厌她了。”

中也觉得这是两个人交流的好机会。

“你做错什么事了?”

缘治嘟着嘴,把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中也,“田中说妈妈的坏话,还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没有爸爸也无所谓,但是他说妈妈我就忍不住揍了他。结果妈妈还让我跟他道歉,我才不要跟他道歉呢。”

听到缘治说小朋友骂他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时他的心揪了起来,但听到下一句没有爸爸也无所谓时,又感觉有人用刀子无形在他心口上插了又插。

“要是我,就不只揍揍他这么简单了。”中也有些烦躁道。

果然,没有文化的黑手党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

缘治抬起头,心里有一些些认同了这个爸爸,也就只有一些些而已,“你也觉得我没做错对不对?”

“我……”可没这样说啊?

“原来中也君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你们都没错,那看来是我错了咯。”日暮远歌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笑却看起来有些让人渗的慌。

“妈妈。”缘治试探的伸出手,拉着日暮远歌的手。

她轻声哄了句,“缘治咱们等会再说。”

话里意思就是秋后算账。

缘治往里面挪了挪,给日暮远歌让位置。中也往后靠,一张脸绷紧,“你这是先发制人?不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缘治是你的孩子。”日暮远歌淡淡的开口。

虽然已经料想到了结果,但跟她亲口承认还是不一样的。

小孩这张熟悉的长相,他的母亲还是曾经和他也是唯一和他荒唐一夜的女人。

中也看到栗原白说这个长的跟他相似的孩子是日暮远歌的儿子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尘埃落定之后也并没有想的那么轻松。

他眼里闪过迷茫,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父亲,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更没想到孩子的母亲是当年毫不犹豫离开的某组织派来的卧底!

想到这里,他对于异能特务科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他成爸爸了?

这是个问句,哪怕知道了他有了孩子,成为了爸爸,他也依旧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一名父亲。

突然喜当爹就能一下子适应孩子父亲的角色简直是开玩笑吧?

他现在有些想回港黑问下首领,他成为父亲之后的感想和有没有什么经验能够传授给他。

让他能不这么手足无措。

想到爱丽丝和首领的相处方式,他放弃了他的想法,首领和他女儿相处的也不是特别好,尤其是传说中疼爱的大女儿还跟男人叛逃出黑手党了。

首领父亲当的也是挺失败的,中也暗戳戳的想到。

缘治坐在沙发里面,眼皮搭拉着,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倦。

他脱下披在身上的披风,丢给日暮远歌。

她把披风盖在缘治身上,捏了捏他的脸,笑骂了句,“小没良心的,不是最讨厌我吗?”

“你、这……”他放弃了,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甚至脑子空白的也问不出什么问题。

喜当爹的震撼还是很大的。

日暮远歌声音放轻,“中也君不要有负担,其实是我应该说对不起,藏着这么一个小宝贝这么久。”

“哈?”这波道歉让他也很不知所措。

“既然中也君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今后可以学着做父亲,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有个新手父亲一起,我也不至于这么头疼,孩子是真的很难教育。”

中也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听,都当这么久了不比我有经验。”

他坦然的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又想到了得知日暮远歌有了孩子之后,他说的话。

“哪个男人瞎了眼?”

“孩子父亲是谁?”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孩子父亲死了?

中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孩子父亲死了?”

日暮远歌笑容僵硬,想是也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看到日暮远歌闪躲的神情,他眼神柔和了下来,又看到已经熟睡的缘治,心更软了下来。

那是他的孩子?她是他孩子的母亲?

难以启齿的想法在他心里蔓延,他有些隐蔽的庆幸她的孩子,父亲是他。

也许喝酒不一定误事,说不定还能成事。

他有个小爱好,喜欢喝酒,可偏偏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喝醉了喜欢耍酒疯,大吵大闹。

外出公干,听闻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搭档太宰治叛逃港口黑手党,还拐带走了港黑大小姐,他立马匆匆赶回来。

这两个在中也名单上的头号讨厌鬼全走了,他不得兴奋的开几瓶酒小酌几杯?

他下意识的拿了三个杯子,看到空荡的房间又有几分怅然,门口太宰狗不能进入的牌子看来可以撤掉了。

地板上很快歪七扭八的倒了好几个空酒瓶子,他听到敲门声,晃晃悠悠的开门,看到拿着文件的日暮远歌头更疼了。

他签完文件之后,把文件甩在一边,非要拉着他的这个女性下属一起喝酒,一边喝还一边口头问候太宰治。

记忆的最后,他也只依稀的记得柔和的眉眼和带着颤抖的女声。

一个喝到断片的人,能有几分记忆。他常听酒吧的老板说喝酒误事,他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一个卖酒的人说喝酒误事,这话你觉不觉得好笑。

但那天过后,他是真觉得喝酒误事了。

他还记得日暮远歌隔天平淡的反应,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反观他,就是被老司机轻飘飘嫖了遍的小雏鸡。

又不服气,又憋的慌,还夹杂着胆怯和羞涩。

连他的下属都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甚至森鸥外都听闻了他们二人的矛盾,还问他要不要把日暮远歌调离到其他部门。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拒绝了,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拒绝的毫不犹豫。

面对森鸥外愕然的表情,他干巴巴的解释,“不用了,日暮工作能力挺好的。”

忽略了从心底涌上来,让心脏剧烈跳动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的人,带着他乱成一团乱麻还来不及解开的情绪,毫无预兆的离开了。

他又开了瓶他藏品中最贵的酒,去他的日暮远歌,去他的喝酒误事。

他在这里跟演独角戏一样的心绪翻滚来,翻滚去,一颗心在油锅里炸,烫的上窜下跳,另一个主角却拍拍屁股,人都不见了。

他把又酸又涩还愤怒的情绪压下,隔天就单枪匹马一个人把另一个敌对势力给一锅端了。

真是让人火大!

中也帽子压下来,看不到他的表情。日暮远歌脸上看着平静,实则捏紧了衣角,惶惶不安。

两个人所处的身份和位置,有了这样一个怎么样都只会让两个人今后关系越来越紧密的孩子,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没有人能知道。

越是不安,日暮远歌脸上堪比完美的弧度就越僵硬。中也突然起身,手撑着桌子,把她面前的光挡了大半,他低头看到了她皱巴巴的衣角,露出了踏入咖啡店的第一个笑容。

gu903();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照出个晃眼的小小光圈,昏黄的光并没有削减他身上的锐利,而是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