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也是替你着想么,今日你抱我上马车是不是都已经吃力了?
楚越溪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那我也乐意,养到抱不动才好呢。
说完秦嶂碗里又多了一个饺子,他定神看了看碗里硕大的饺子,白白胖胖的,却不是正常饺子的模样,反倒像是饼,周围捏了一圈褶,就像是向日葵一般,只不过中间的肚子却包着鼓鼓的馅料。
好玩吧,你是不是没吃过?楚越溪问道。
秦嶂看着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那东西的肚子,不禁失笑:是没吃过,这
楚越溪笑了,自顾自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普通人家里做饺子都会给小孩子弄点花样,我猜你小时候应该是没吃过,刚刚就做了两个,味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着图个新鲜,能哄你多吃点也不错。
秦嶂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碗里的东西,乖乖地吃完,不出乎意料肚子里又被楚越溪填得结结实实,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撑得久久地都睡不着觉,不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楚越溪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问道。
秦嶂顿了顿,有些委屈地低声道:晚上吃的太多了,撑的有些难受
楚越溪唔了一声,伸出手放在他腹部轻轻地揉着,连眼睛都没睁。
没事,我帮你揉揉,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秦嶂无奈地躺在那里,感觉到自己腹部活动的手,这下更加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让楚越溪如何停止对他的喂食计划,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楚越溪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想这个
看来得找个时候圆房了,然后天天晚上还得多活动活动
秦嶂闭了闭眼睛,心里头拿定了注意,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而楚越溪在很多很多年里,一次次无比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某年冬至里的那顿饺子。
三天之后,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又病倒了,甚至已经失去了意识,对此秦嶂表现的十分平静。
见他这个反应,楚越溪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每日给黄二太爷上香上的更勤了,几乎屋内从未断了烟火,而太子的病也越来越重。
秦嶂虽然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方便多问,只不过此时皇帝和太子都病了,倒是个绝佳的机会,一直沉默的三皇子突然站了出来,不再隐藏他的锋芒和实力,渐渐地开始掌控朝政。
又过了一个多月,楚越溪原本正在跟秦嶂好好地说着话,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外面跑,秦嶂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只见楚越溪全身都在簌簌发抖,脸上更是苍白的吓人,眼中满是惶恐。
越溪?!
秦嶂心里一惊,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楚越溪猛地挣开了他的手,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只不过没跑两步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秦嶂从后面追过来,便看见楚越溪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后面的柴房之中,嘭地一下锁上了门。
越溪!越溪!你怎么了?
秦嶂慌乱地敲着门,可里面却没有任何响动,就当他打算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楚越溪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你不许进来!
躲在柴房里的楚越溪早已经变回了黄鼠狼的模样,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他之前分了半颗内丹去给太子下了咒,没想到在此时那咒竟然又被人给破了。
他原本就伤了元气,现在连人形都维系不住,这事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刚刚险些在秦嶂面前就化为了原形。
怀章,算我求你,你走吧,就让我自己在里面待一会儿就好了
楚越溪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哭腔,他知道秦嶂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自己是个妖怪,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突然。
秦嶂心急如焚站在柴房外面,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确认一点,那就是楚越溪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片刻之后,他将手贴在柴房的木门之上,哑声说道:越溪,你我已是夫妻,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要一起面对,你别一个人扛着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吧
柴房内的黄鼠狼缩成一团,泪如雨下,他不敢想象秦嶂知道真相后会如何看他,可他能瞒着秦嶂一辈子么?即便他最后褪了妖骨成了人,难不成就让秦嶂一直被瞒在鼓里?
秦嶂一想到刚刚楚越溪那惨白的脸色,又是担心又是不知所措,柴房中隐隐地能听见楚越溪的哽咽声传来,让秦嶂整颗心仿佛被狠狠地揉在一起。
虽然他现在就想冲进去看看楚越溪到底怎么了,可秦嶂听见这哭声之后又不敢就这样闯进去,最终他实在没了办法,垂着眸子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越溪,你现在不想见我我就不进去,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603:48:47~2020-06-2704:34: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栖嵘3个;请输入2-5个字2个;Aka_Tsuki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依3瓶;风敲竹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地太阳便从东边滑到了西边,最终没入一片黑暗当中,秦嶂靠着柴房的门坐着,怔怔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里面的哭声已经停了下来,只留下一片死寂。
又过了一会儿,楚越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来。
怀章,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就回去。
秦嶂闭了闭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不走,就在这等你。
楚越溪又哽咽了一下,哭着说道:你别等我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在骗你。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觉得这冬天果然是来了,在太阳落下之后的夜里能冷到骨子里,也许是在外面坐的久了些,他又感觉自己腿上有些隐隐作痛。
你白天出来的时候摔了一下,摔伤了么??
秦嶂的声音低低沉沉地透过门缝传来进来,柴房内的小黄鼠狼试了几次,可都没办法成功地化为人形,最终还是留下了耳朵和尾巴。
我没事。
楚越溪的鼻音很重,窸窸窣窣地躲在了柴草后面,将脸埋在了怀里。
又过了许久,楚越溪的声音再次传来,哭腔更重了一些。
怀章,我不是真正的熙王,也不是真正的楚越溪
gu903();秦嶂皱了皱眉,又低低地嗯了一声,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不是就不是,你怎么样了?还是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