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是什么啊!!我他妈是真不知道诺重一天天的心里都在想什么,难道要我去试Rain的生日吗??
许久后,齐晗突然睁开了眼,蹲下身,盯着密码锁发了好一会儿呆,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输了四个数字。
绿灯亮了。
门开了。
我艹......白昕修惊呆了,不会真是Rain的生日吧?
齐晗保持着半弯腰的姿态许久未动,张了张嘴没发出音,然后狠狠地掐了胳膊一下,冲进了别墅。
是......自己的生日。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正在顽强地破土而出,从前那些隐晦又难以确定的暧昧被重新勾画,更加清晰地摆在了面前。
诺重!哥!!他打开每一个房间的门,里面的摆设全部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他突然有些慌,边喊诺重的名字边冲上二楼。
诺重!!诺
打开主卧门的那一刻,他瞠目欲裂,呼吸都要停止了般心脏传来一阵剧痛。
诺重靠着床倒在地上,手臂无力垂落身侧,面容苍白得可怕,双目紧紧闭合,身边是无数歪七扭八横躺着的酒瓶。
白昕修紧跟他而来,雷劈般在原地愣了一瞬,立刻拿出手机拨了救护车。
哥......齐晗不敢相信地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冲过去跪在他身边,指尖颤抖抚上他脸侧。
冰得没有一丝温度。
哥......你醒醒啊!哥!!诺重!!诺重......哥,我害怕......齐晗疯了一般想去抱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解冻这个男生,却又怕淋了两天雨的寒气会再一次伤到他不堪一击的身体,只能跪在地上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妄想男生能突然睁开那双明艳的桃花眼,笑着喊他一声小打野。
可他只是面无血色躺在那里,连酒后应该上脸的潮红也没有,头歪着靠在床架,睫毛还有淡淡的湿润,嘴唇被酒水浸得殷红,先前的伤已经结了一小块痂,看着却像唇钉般平添一丝妩媚。
那是诺重第一次把他的脆弱展现在外边,齐晗就觉得他的全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别叫了,白昕修倚在门侧,怔怔看着倒地上的诺重和他身边陷入疯魔的男孩子,轻声开口,诺重酒量很好的,他能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要死早死了。
齐晗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控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去想,却被白昕修一句话轻飘飘戳破,当下再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明明刚刚才知道了诺重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怎么现在就要面对失去他了。
哥......你别吓我......齐晗泪流满面,终于伸出双臂把他抱在了怀里抵在心口,哀声道:哥......求你了,哥诺......神......
是啊,他是神,他怎么会死。
总是习惯了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却忘了,他不是神,他也是人,他肩上究竟扛了多少。
他哪里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在那么无所谓。
那是他最爱的电子竞技最倾注心血的战队啊。
齐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救护车来了都不愿意放手。
白昕修忍无可忍,上前把峡谷杀神这称号被不知道被扔到哪个角落的齐晗扯开,给护士道了歉,赶紧把诺重送去医院。
NG全队都来了,看着血红色刺眼的ICU三个大字,默不作声守在门外。
齐晗坐在离抢救室最近的地方,低着头,什么事也不想做什么事也不想去思考,靠听走廊上方的秒表的报时声煎熬度过。
要说度日如年,这一个来小时也大半月过去了,漫长到难以忍受。
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樊义珂出现了,一上来就拎起来齐晗:诺重他怎么了??啊??几日不见他就给又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是,他说他不打了,但为什么要这么退役??退个役还把自己整进了ICU,他给卡莎殉情啊??
你他妈的闭嘴......齐晗咬牙,还没说什么ICU的门突然打开了。
他给樊义珂冷冰冰撇一下一句:要殉也是老子殉,就冲了过去。
樊义珂:......
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个啊?
这小孩莫名其妙的,是在吃卡莎的醋还是诺重的醋??
他拔腿跟上齐晗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诺重给你卡莎归我:)
第49章
诺重睁开眼时,屋内漆黑一片,浑身疼得要死,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地狱。
就这么双眼空洞躺了好久,待大脑的疼痛缓解下去,眼前终于有了些许物体的轮廓,耳边也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缓缓侧过头,窗帘没拉严,窗户被雨水洗刷出泪痕,透着繁星万点。
诺重坐直身子,手撑了会儿头,所有记忆渐渐涌上来。
对,比赛输了,他宣布退役了,飙车回到诺歌的别墅,把他所有珍藏起来的酒喝完就没了意识。
可他为什么会在医院。
诺歌的那个别墅除了他,就只有自己和楚许知道。
他那样退役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楚许对自己身败名裂的执念,怕这样还不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自己送到他面前。
这怎么......他没补上一刀,还把自己送医院来了。
诺重痛苦地按了按眉心。
想不通的事他也懒得费脑筋去想,刚欲下床,摸到了手机,打算看下时间却突然瞥见锁屏上光微信就是几千条消息。
诺重微怔,这才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退役了。
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的退役仪式,每次捧杯时都会有想,什么时候他们五个人打不动了,一起最后拿一次冠军一起退役。
没有万人空巷,至少也是祝福与鲜花。
大抵此生圆满也不过如此。
只是现在......
身败名裂么。
呵,下这个决心没用多久,接受起来......还真有些难呢。
诺重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发了会儿呆,把手机扔在一边,下了床。
走廊也很黑,昏黄的灯泡在头顶亮着微弱的光,窗外比肩的高楼却是灯火辉煌。
诺重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在走黄泉路,路的尽头有人在等着喂他一口孟婆汤,什么几把破事儿全都能一股脑忘掉。
他还没走两步,突然正前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嗓门:不是!那这个逼干嘛把自己喝成那鬼样子!他不是最讨厌来医院吗?!!脑子进酒了要他妈虐待自己??
诺重:......
行了。
什么黄泉路。
真进了忘川真全聋了也能被樊义珂这烦死人玩意儿吵醒。
他走到樊义珂办公室门口,刚想推开门进去,突然鬼使神差地手下动作停住了。
然后把耳朵贴了上去。
齐晗的声音传来:......他那么热爱电竞却弄了个这样的退役仪式,肯定心里不好受。
樊义珂更加愤怒:谁他妈让他退役仪式弄成这样了??我一个非NG粉还知道他耳聋的情况下听到他那些话都气得要死,别说他的粉丝们了,我看就差上来把他几刀砍死。啊??他直接明说不行吗,粉丝绝逼一把鼻涕一把泪送他走,或者恨不得捐自己耳朵给他。啊!你说是不是??我就不信会有人质疑他NobleKing诺神的病。
齐晗顿了顿,不说这个了,他耳朵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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