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行,得回去再翻翻话本子了,别搞错了才是。
刚刚还打退堂鼓的老百姓们,此刻双目灼灼盯着眼前。
那些手提大刀的杀手们,也齐齐盯着管事。
管事……
擦!
谁在他背后用匕首顶着他。
要不是背后被人用匕首顶住,他能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四皇子钳制住脖子吗?
四皇子算个屁!
可眼下,他不敢动。
他怕他一动,后面那匕首就直接戳进他肉里。
背后到底站了个什么高人,他的武功不低,这些死士杀手们的武功更是不低,可背后这握匕首的人,竟然不声不响突然出现。
他们甚至没有一丝的察觉。
“殿下何必如此,奴才也是……”被匕首戳的心头发憷,管事朝宋瑾道。
“本王只想查出杀人真凶给父皇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你为何百般阻拦,本王都说了,那杀人真凶就在这书房里,你们派了这么些杀手拦住路,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姓们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真凶就在这里。
难怪安国公府不让进去。
“我们要真相!”
“把凶手交出来!”
“对,交出来!”
百姓堆里,有人高声呼喊,惹得那些杀手冷飕飕看去。
然而四皇子捏着安国公府管事的脖子,这一次,老百姓们没有那么害怕。
对上这冷飕飕的目光,大家呼喊的更加激烈了。
宋瑾能用的,唯有路詹。
京兆尹的那些衙役,她压根使唤不动。
捏着管事的脖子,宋瑾吩咐道:“进去查查,按照我的推断,杀人凶手应该是不足二十,身份高贵,身高与你相似,比你略瘦些。按着这个标准找里面的人。”
路詹领命,抬脚就进院子。
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宋大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听吩咐就是了。
毕竟,他脑子也不够用。
路詹才抬脚,几个杀手便挡在他面前。
手里长剑大刀泛着寒光。
宋瑾捏着管事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怎么?不让查案?”
管事被宋瑾捏的脸都紫了。
安国公眼见管事控制不住这里,藏匿在一侧的他只得咳嗽一声露面,装作是才赶来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安国公一出现就是一声怒斥。
所有人齐刷刷朝他看去。
安国公径直走到大皇子面前,“臣办事不利,让殿下受惊了。”
这话未说完,就一眼看到大皇子肩窝处那片刺目的红。
此时血迹已经变干,是暗红。
心头一个哆嗦打起,安国公不安的看向大皇子,“殿下,这是……”
大皇子与四皇子不同,这可是皇上最为钟爱的皇子,若是有个闪失……
大皇子正琢磨要何时在百姓面前表格太,将自己和安国公划清界限免得被误会,安国公问来,大皇子立刻就冷脸道:“不劳烦国公爷惦记,只要你府里的杀手死士莫再在本王与四弟面前舞剑,本王就感激不尽了。”
安国公刚刚只还是心里一颤,听了这话,手都有点颤了。
他是派了死士去拦截四皇子。
可只是拦截,并不是截杀。
这一点,大皇子是知道的啊。
他派出去的死士,已经全部阵亡,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无从查起。
只知道,那些死士疯了一样的围攻四皇子。
而大皇子却是在四皇子将那些死士消灭之后才赶到的。
大皇子这伤,怎么会是他的人做的呢?
一瞬间的惊慌之后,安国公恢复了冷静。
大皇子这是要推他入坑啊!
好,很好,好得很!
我安国公一心想要辅佐你,你却这样对我。
吸了口气,安国公平衡了心态,朝大皇子关切道:“殿下,臣府里有大夫,还是先让大夫包扎一下伤口吧,拖下去,免得感染恶化了。”
大皇子摇头,“不必了,怕本王恶化,就赶紧让你的人闪开,案子查完,本王就走。”
安国公一副欲言又止的关切样子,叹了口气,转头呵斥道:“放肆,谁让你们来的,还不退下!”
那些杀手闻言,却是一动不动。
安国公面色铁青,“反了你们了?莫非这府里,还有人比我说话更有分量?”
杀手们表现出一丝的犹豫。
安国公怒道:“散开,这案子可是陛下亲自问过的案子,耽误了办案,莫说你们吃罪不起,就是我也吃罪不起,你们要整个安国公府跟着那个孽障陪葬吗!”
杀手们一副终于拿定主意的样子,武器一收,脚尖点地,齐齐飞起。
转瞬,消失不见。
老百姓们大睁眼在头顶找来找去,这是飞哪去了,怎么就消失了?
好神奇。
宋瑾还是捏着管事的脖子,路詹抬脚就朝书房走。
安国公朝宋瑾笑道:“殿下息怒,这些人,必定是臣那不成才的逆子唤来的,耽误了殿下办案,臣有罪。”
宋瑾嗤的一笑。
“这些人,怕是你自己个唤来的吧,拿他们在这里挡住我们,拖延时间,你好亲自从另外一个门进入书房,做出部署。”
安国公顿时脸上堆笑一僵。
他刚刚的确是进去安排了一番,他亲自将自己的三儿子送了进去。
宋瑾瞧着,心里哼了一声。
她别的本事不大,当场揭穿别人说谎的本事,从小就有。
要不怎么叫耿直女孩呢!
“国公爷部署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安国公脸色难看,一副极其冤枉的样子,道:“殿下这话,真是冤屈死臣,不过,查案要紧,臣就不辩白了,清者自清,殿下请。”
第一百章察觉
宋瑾撇撇嘴,一把松了管事,抬脚就朝书房院子里走。
就在宋瑾松开那一瞬,顶在管事背后的匕首顺着管事的后背,飞快的落入管事小腿处的绑缚带中的刀鞘里。
仿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手一松开,倒是与路詹走的大步流星脚下生风。
余下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盯着管事的脖子。
感受到背后匕首消失,管事长吁一口气,下意识就要转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背后。
这种高段位的功夫,他势必是要见识见识的。
然而就在管事欲要转头那一瞬,迎上了眼前几百双震愕的眼睛。
其中包括他家国公爷的。
管事……
看我干吗?
难道我背后的高人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嘴角一抽,朝安国公道:“国公爷?”
安国公……
管事的脖子上,落着五根手指印,那印迹紫红,分外明显,就像还有一只手在捏着管事的脖子一样。
四皇子的功夫,到底是有多高,居然能在管事脖子上留下这种印迹,而管事,脖子居然没断,人还能喘气。
吸了口气,安国公朝管事道:“没事,走吧。”
说着,转头进了书房院子。
院子里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管事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无意识抬手想要揉揉脖子,却在手指碰到脖子皮肤的那一瞬,疼的他差点原地暴毙。
擦~
他脖子上是有针吗!
怎么这么疼!
龇牙咧嘴,管事回头再去看那高人。
哪有什么高人。
他背后只有一堵墙。
管事顶着巨疼无比的脖子,满脸狐疑转头跟上安国公。
奇怪了,那高人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擦~
脖子好疼!
大皇子立在那里,瞧着管事的举动,微微蹙眉。
管事在找什么?
或者,他以为他背后有什么?
想及此,心头一缕思绪突然一闪而过。
可惜,闪的太快,他没有抓住。
但隐隐觉得,那一闪而过的东西,就是某种真相。
哎,还是读书太少了。
若是读书多,何至于一闪而过抓不住呢!
人啊,就得多读书才能。
感慨一声,大皇子跟着也进了书房院子。
老百姓们虽然也想进去,但是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只能挤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
能有这种机会来安国公府观看查案,已经是千年的造化了。
书房院中。
安国公府三少爷一早就被安国公安排进来。
安国公已经和他讲的明明白白,让他暂时将所有罪名担下,然后安国公再将他捞出来。
儿子信任爹,尤其爹又是位高权重的爹,三少爷几乎犹豫都没有犹豫就一口应下。
此刻见有人进来,三少爷立在院中,扑通一跪。
一脸真诚的懊悔。
“爹,儿子对不住您。”
安国公闻言一愣,紧跟着怒火中烧,几步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在三少爷脸上。
“逆子,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
三少爷被他爹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挂着一缕血,身子偏到在一侧。
“儿子,儿子知错了。”
说着,三少爷朝宋瑾道:“四殿下,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大皇子无心理会这演戏的父子俩,敛起之前的心思,目光落向院中一颗老槐树。
一直消失不见的天犬,此刻蹲在老槐树下。
难道安国公的黄金,就埋在这棵老槐树下吗?
此时冬日,这槐树的叶子落尽,只余下发干的树枝,在北风里略略摇动。
天犬看到宋瑾,激动地起身摇摇尾巴,叫了两声。
它一叫,安国公原本愤怒的脸,骤然一僵,蓦地回头,满目杀气看过去。
这条狗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他刚刚送老三进来的时候,明明还不见这条狗。
而且,它为什么偏偏站在那棵槐树下!
一时间,安国公心头,思绪万千齐齐奔涌。
盯着天犬,安国公默了好大一会儿,忽的转头朝宋瑾道:“殿下,臣这逆子已经认罪,殿下秉公处置吧,臣也要进宫向皇上回禀领罪。”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宋瑾轻飘飘看着安国公,待他语落,宋瑾忽的一笑,“你说,天犬怎么在那里呢?”
安国公眼皮重重抖了一下。
管事没有安国公的心理素质好,在看到天犬那一瞬,人就颤抖起来了。
那槐树底下,埋着的可是……
就在安国公心中紧张焦躁之际,天犬朝着宋瑾奔来。
一口咬住宋瑾的衣袍,将她往槐树方向拖。
宋瑾微弯腰摸摸它的头,“你让我去槐树那里吗?”
天犬点头。
众人……
宋瑾又道:“你在那里,有新发现?”
天犬有点头。
众人……
宋瑾直起身来,“好,过去看看。”
天犬松开宋瑾的衣袍,前面带路。
大皇子瞧着眼前一幕,脑子里忽的想到一件事。
天犬一贯性子高傲又只遵从于皇室。
他的父皇,皇位是夺来的,所以那么多天犬,在他父皇手里,也只是一条嗅觉较一般狗灵敏些的狗。
可自从四弟在余州和天犬相遇……
等等,不对。
四弟在余州头几天,天犬对四弟是进攻状态的。
是从那日在大街上遇到一位姑娘,天犬突然叛变。
所以说……
天犬一直都是有灵性的,只是这灵性,一直在等待它真正的主人。
现在天犬对四弟这般,莫非四弟皮囊里的那个姑娘,才是天犬真正的主人?
姑娘……
大皇子一瞬间就想到了他父皇的一道命令。
清查全国范围内的所有十六岁女子,包括死了的。
虽然他不知道父皇为何这样做,可他知道,父皇忌惮那个十六岁的姑娘。
所以,四弟皮囊下的那位姑娘,会是父皇要找的那个吗?
按照话本子的节奏,一般这样的姑娘,都是女主,所以,一定是。
再看沈樾那张脸,大皇子的目光就变了许多。
敌意谈不上多浓,更多地是探究。
他越来越好奇,这种话本子里存在的女主,究竟是什么样的。
大皇子好奇,安国公可一点也不好奇,他都要吓尿了。
眼看着天犬带着四皇子朝那棵槐树走去,安国公吸了口气就追上前。
“殿下,既然案子已经查清……”
宋瑾头也不回,“谁说查清了,不是钱来还举报你私开金矿吗?”
话题又回到金矿上。
安国公完全摸不清四殿下的路子。
他说出的那些话,办的那些事,完全无章可循。
第一百零一章挖开
眼看着四殿下朝槐树靠近过去,安国公拖着被天犬尾巴扫伤的腿,忍着疼追上前。
“殿下这话何意,钱来污蔑老臣,这事,殿下您是承认了的,就在东跨院那里,那里并没有找到钱来所说的玉佩。”
宋瑾脚下步子一顿,回头看安国公。
迎上这双目光,安国公心跳突突的。
大皇子在这里,如果四殿下执意要对着槐树如何,他该怎么拦!
而且外面还有那么些百姓。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控的局面了。
安国公想不通,也没时间想。
“陛下关心此案,案件的元凶又是老臣的逆子,老臣实在是心中悲愤又愧疚,如今既是查明真相,老臣要进宫回禀陛下了,老臣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偏要将钱来信口胡说的话冤屈在老臣身上。”
宋瑾就道:“你说一边是狗,一边是你,我该信谁?”
安国公……
外面的百姓听到这话,轰的笑了起来。
“当然是信狗了!”
大家高声起哄。
宋瑾眉梢微挑,“天犬这般拽着本王过来,难道国公爷觉得,天犬是闲的无聊遛食吗?”
安国公……
心头成吨的脏话滚过。
可那是天犬,通灵的物种,皇权的象征。
他能说什么!
扫了天犬一眼,安国公就道:“天犬一向只通皇权,莫非四殿下的意思是,四殿下身上是皇权气息?”
这话说的算是恶毒。
莫说四殿下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纵然是得宠的,如今皇上还在呢!
除了皇上,谁还有资格与天犬灵性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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