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太一的眉峰不动声色的挑了挑,嘴边瞒过的情绪瞬间被拉成一条冷平的线,没有泄露丝毫情绪。

你出去吧

秘书点了点头,出门时顺势带上门。苏北听到声音后,注意力才落在礼盒上头。

他倒是好奇,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要避于人前。

想知道吗?太一嘴巴动了动

他顿了顿,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苏北有种盒子里的东西要送给自己的赶脚:......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的预感别那么准,盒子里的东西用脚指头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真要是送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喜,只剩下惊了。他没法动弹不能出手阻止,只能提着一口气,看太一开礼盒。

只见里头躺着块纯白色的绒布,上头摆放着套整齐的衣物,瞧得出来是太一身上穿的同款,颜色略有不同,西服是滚边金纹的阙蓝色,掺着点青灰,按照比例缩成他娃娃身的尺码。

西装在他手里辗转翻面,他的指骨修长冷白,摆弄送自己的衣服,苏北没来由的有一种莫名的羞耻。

只是,没等他羞耻明白,就见太一从办公抽屉里取出面铜镜,立在桌前,要给手里的瓷娃娃穿戴衣物。镜者,能正衣冠,苏北差点当场被正走。

镜子里,瓷娃娃不过巴掌大,模样小巧玲珑,瓷白若雪,说不出的可爱。但苏北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评论,因为当看到同自己模样一般的娃娃,光、溜|溜的毫无遮拦出现在镜子前,跟前还有个男人在摆布□□,自己亲眼看着那只手,越过了礼盒,拿起胖次......

似乎也是感同身受到苏北的羞耻,这回调动修为不再毫无波澜,羞耻冲到极点激发出来的力量,登时在瓷娃娃身上遍布出丝丝密不透风的蛛网。

而后,苏北当着太一的面自爆了。

瓷娃娃就地碎成残片,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苏北还看到太一捏着衣物的动静不变,但脸上却朝着那堆碎瓷片在笑。

呸!大尾巴狼,他真的知道瓷娃娃的自己,

苏北骤然惊醒,额角细细密密的冒着汗,空洞的眼神恍惚片刻后才有了焦点,帷幔香炉,窗户朝外开着,透过能看见外头精巧小院,间或几名扎着葫芦头的道童打门外经过。

他这是又回来了?

咿呀一声,门被从外头推开,太一打了铜盆热水进来,见着床上睡着的人醒来,他眼尾一挑道:醒了?我打了热水,你且先洗漱吧

苏北:......

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脸色,苏北不由得怀疑刚刚那个格外真实的经历真的是场梦?

好他纵然有些别扭,但总不能披头散发,有疑惑等收拾整齐再问也不迟。

你且在里里头换衣物,我在外头候着太一说完,不等人回应顾自出了门,细心的替掩好门。

这才是他认识的太一,那张正儿八经的脸,怎么会给光屁股蛋的自己穿衣服?

若只是个梦,那也未免太奇怪,难不成自己单身太久糊涂魔怔了?

苏北在里屋胡天黑地的乱想,全然不知守在外头的太一,耳后根通红,手指忍不住蜷缩成拳,脑海里却是苏北方才初醒时羞煞的模样,昨日一夜,他随着又记起一些零碎记忆,与之还有的,是场没有意识的梦。

换洗没有花费太多时辰,他本想套套话证实自己的猜想,但看着对方不变的俊脸,他又有些难以启齿,直至在观中用完早膳,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也没寻到机会提及。

得空,可来天庭走走太一临别前道:十金乌都挺想你的

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尚且是只蒙昧期的鸟儿,除开亲娘外哪能认得旁人。

好,得空我便去苏北笑着应下,没再闲话,架起云便离开。

直至身影瞧不见,太一才收回视线,折返回天庭。

回宫殿时,有一小妖守在外头,见他回来,忙伏地拜道:东皇陛下,您可算回来了,妖皇陛下有旨传您速速前去凌霄宝殿,有要事商议

太一脚步顿了顿,约莫是猜出所谓何事:你先去回禀兄长,容我换身衣物便去

喏小妖弓着身子应道,而后急忙回凌霄殿通传。

太一嘴角显出不屑,想不到堂堂妖师,自己龌蹉卑鄙偷盗机缘不成,反倒先学会告状,委实上不得台面,他得规劝兄长一二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跟我读,剧情没崩

他们没那么简单

第25章灵珠子

凌霄殿上至妖皇、妖师,下至十二妖神依次落座,侍者被屏退出殿门,各大妖神面露愁容,气氛未曾如以往般放纵洒脱。

帝俊皱着眉,扫了眼告状卖惨的鲲鹏,心底有几分不耐烦。

堂堂妖师不在天庭镇守,反倒追去五庄观同红云厮混,如今模样凄惨回来,便朝太一头上扣屎盆子,要不是巫族势大,妖族准圣境的大妖不多,鲲鹏妖师的位置保不齐,已经换成旁的大妖了。

帝俊沉声道:妖师的委屈不若放一放,如今商议对付巫族的事更要紧,太一真要是对不住妖师,待查明真相,本座自然还你公道。

妖师若等不急,那也无妨,本座用河图洛书推演一番,正好省去找太一对质,还妖师一个公道,不知妖师意下如何?

鲲鹏顿时停下哭诉,脸上肉眼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窘迫:如此小事怎敢劳烦妖皇陛下,实然东皇想来是无意之举,误伤的我,尚且不足为道,还是先共商巫族对策更为紧要,免得诸位妖神白跑一趟

得意忘形下,他竟忘记帝俊手里还有河图、洛书,一推便能知因果,他浑身张满嘴也无用。

真不用本座替你伸冤?帝俊眉峰一挑,神色肃然

一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没讨到半点好不说,还得打消帝俊推算的念头,否则卦象一旦传扬开,他在天庭又该何如自处。

鲲鹏皱着一张脸,故作松然释怀:其中不过是些小误会,犯不上妖皇大动干戈,东皇误伤于我,想来并非有意,误会一场,散了便是。

帝俊遂而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手指有意无意扣在琉璃宝玉长案上,隐晦的没有敲出声,落在鲲鹏耳中,却格外惊心动魄。

有做贼心虚心里在,他此番有违平素在殿内张扬,下首的几位妖神阐明自己看法的时候,他只复议的跟着点头。

太一入殿时,鲲鹏恨不能将脑袋埋进胸口,心下痛恨自己为何要去招惹太一?

帝俊与太一是同宗同源的亲兄弟,单凭自己两三句挑拨离间,哪里能撼动他二人间的信任。即便太一真有过错,身为兄长,岂会不替自家弟弟遮掩。

待太一落座后,帝俊脸上阴云密布才有所消散,只是看清太一脸上的神情,他不由得愣住。

他这弟弟自己最为了解,从不喜形于色,因的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大,多是细微处看出端倪,如眼下他嘴角略朝上扬,便是他难得的愉悦。

既然你回来了,不妨一同商议十二都天大阵的破解之法说起来,帝俊眼中多为忌惮

他没想到,巫族能创出十二都天大阵,凝聚十二祖巫之力召出盘古肉、身,短暂借圣人之力,又不违背天道束缚--毕竟盘古已然身陨,借来的不过是其遗落在洪荒的神力。

有一时半刻的圣人之力,两族交手,瞬息工夫就能让战局倒戈,圣人之下皆蝼蚁,纵然修为登峰造极的太一,在圣人手下,也撑不过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