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明舍不得,可这话说得体贴。詹无忧忍不住轻笑了声,觉得俩人间还是可以沟通的。便软着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思,嗔道,“詹家三口可是我的仇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过过瘾?”
阎情眉头紧了紧。
詹无忧对于他的情绪变化敏感得很,“怎么了?你派手下去处理和我亲自出手,最后结果都没有太大出入,为什么……”
不等詹无忧说完,阎情就冷下脸来。一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许插手!”
话里的霸道与强势,让詹无忧心里紧了下。
靠在他腿上的脑袋缓缓抬起,詹无忧脸上温驯又乖巧的神色也在这过程中褪去不少。
他看着阎情,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
坐在沙发上的阎情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他抬起头——他还没有从这个视角看过詹无忧,这种随时会脱离自己掌握的感觉让他脸色更加冷肃。
詹无忧站在他旁边,软糯乖巧的声音也变得强硬起来,“我记得,那是我的个人恩怨。”
【作者有话说】:阎情:你变了(╯﹏╰)
无忧(冷笑):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第98章扫地出门
或许是共性。
俩位前后担任过阎家家主多年的掌舵人,在生气时的表现都大同小异。
他们没有大打出手,也没有大声咆哮。
即使生气也非常有度——只是脸色冷肃的看着对方。
·
阎情像是重新认识了詹无忧。
詹无忧则不然。
他早就知阎情是什么样的人。他傲慢、霸道,骨子里刻满了随心所欲及一丝完全不符合他禀性的怜弱情节。
简言之,他吃软不吃硬。最让人烦躁的是,这人还不是什么软都吃。他挑嘴。你献来的软还得对他胃口;胃口对了,有时候也得三催四,你还得换着法子,以不同的角度把软话递上去,让他满意了,才愿意屈尊吃进去。
詹无忧晚上亲自下厨,和刚才软声撒娇,已经是他给出的’软’。
阎情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直接尝硬的吧!
·
他站在阎情边,身姿站得笔直,似一株挺拨苍劲的松柏。
阎情坐着,想要看他,只能抬头。
房顶灯正好被他的遮住,光影下的詹无忧冷着眉眼,带着不容忽视的钢劲与威严。
惹得阎情心口快了两拍。
他真的变了。
不,这应该就是他埋在外皮下的真实模样。
以往柔弱的、温软的、乖巧的形象似乎成了他的错觉。
·
“阎情,”詹无忧开口,声调也不再是刻意软化后的温润,而是呈现了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强势,“詹家的事,你做不了主。”
阎情脸色不明的看他,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股焦躁,“你的主也做不了?”
詹无忧寸步不让,强硬道,“做不了。”
阎情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
·
俩人不欢而散。
说是不欢而散,其实就是分房睡了。
詹无忧已经撕破了乖巧的外衣,这回就霸道的占了阎情的屋。
阎情本意让他滚去客厅,但被詹无忧给吼了回去。
他气得黑了脸,可是打又下不下手,骂也骂不过嘴。最后只能黑得一张脸去了隔壁客房。
‘碰——!’
隔壁客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詹无忧躺在床上朝客房的方向轻啐了声,“有本事在我面前砸门啊。”说罢转个身,闭眼睡觉。
一墙之隔的客房内。
阎情沉着脸冲完澡,就坐到了床上。
他坐了会,又忍不住站起来转了俩圈。
他心头恼得很,这会就想抽根雪茄,但这里连个打火的工具都没有,更别提雪茄了。
而有着雪茄的卧室现在被詹无忧占着。
他没想自己会有被赶出主卧的一天。也就没防备着在其它地方也备一份。
这会烟瘾上来了,想抽抽不到,只能黑着脸在客房里巡视了两圈,最后只在洗手间找到了一盒棉签。
他神色阴沉的盯着这盒棉签,从里面挑了根出来。
看了几眼后,往嘴里一塞,就当是詹无忧那小东西似的恨恨的咬了俩口。
·
次日一早。
阎情黑着脸下楼。
詹无忧睡得早,醒得也比往常早一些,阎情下来时,他已经快吃到了尾声。
而他的脚边还放着一个特别显眼的行李箱。
阎情的脸色更黑了。
家里的阿姨大气不敢出,深怕俩人吵起架来殃及池鱼。
阎情在原地站了会,詹无忧无动于衷的喝着粥。
他在心底低骂了几声。
走近几步,咬着牙道,“你要回武家?!”
詹无忧喝掉最后一口粥,轻轻擦了擦嘴角,不带任何感情的解答,“这是给你收。”
不是回武家?那就好。
阎情心底闪过一句。随即又意识到这样的想法不对!詹无忧竟然还拿出行李箱要把他赶走?
呵,这真可是反了!
阎情脸色阴沉沉的坐到主位上,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出门的事。”
“现在知道了。”詹无忧脸色也阴沉沉的。
阎情看着他,没说话。
詹无忧随他看,自顾低头玩着手机。
·
阎情这份早餐吃的食不知味。
詹无忧虽然还在旁边,但他身上的冷漠和强势都太明显了。
阎情心理又烦又恼。
而隐埋在烦恼下的,是一丝极轻微的后悔——为了詹家这三口子,害得俩人吵架冷战值不值得?
这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不值得的。
但现在也不全是詹家三口子的问题,里面还夹杂了武新京的到来。
他的到来就像是给詹无忧套上了一件水火不侵的铠甲,又像是为他送上了一顶刻满了财富与地位的桂冠。
詹无忧不再是刚到阎家时的小可怜虫了,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已经有了和阎情一较之力。
不得不说,当需要仰仗着你生存的小可怜虫转身一变,成为和你平等的身份地位的存在,而且还随时有跟着他那背景莫测的舅舅离开的可能时。
即使是阎情,心态也失衡了。
·
明明他不愿意詹无忧插手的初衷,是不愿意他染上亲人的血。
最后却在这个基础上,叠加了与武新京的暗中较量。
……
他随意喝了几口粥,就放下勺子。
刚准备起身。詹无忧身边的行李箱就滑到了他的脚边。
他看了眼收回手的詹无忧,隐怒道,“干什么?”
“把行李箱带上。”詹无忧说。
阎情冷笑了声,“凭什么是我走?”
詹无忧双手抱胸,毫不客气的回怼,“你不走,谁走?我走吗?”
阎情一张俊脸黑了又黑,一句’你滚’在嘴角来来回回,最后也没出口。
恨恨的瞪了詹无忧一眼,怒气冲冲出了家门。
·
阎情出门上班后,詹无忧又在位置上坐了一会,才摸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到王致那。
“詹爷呀,我的祖宗嗳!”电话一接通,王致激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接着他换了语气,用极其卑微的语气问道,“您今天来公司吗?”
“不来。”詹无忧说,“我和他吵架了,最近不想看到他。”
“不要啊!”王致痛苦的哀嚎,昨天詹无忧没来,他都被阎爷迁怒到不许联系韩堂。
可怜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加回来,这才约了一次会,就要被迫断了联系。
阎爷这是坏人姻缘啊。
詹爷再不管,他的姻缘可就没了呀。
他一脸绝望道,“你们为什么吵啊?”
“阎情太作。”
王致疑惑的“恩”了声,脸上浮现一副黑人问号脸,“阎爷……作?”
“我看他能作到什么时候,咳,不聊这事,你稍候喊同城快递把行李箱寄过来。你和前台说一声。”詹无忧说。
“没问题。”王致说完才不放心的问了声,“行李箱里……恩,没放什么危险品吧?”
“没。”詹无忧说,“就是阎情行李。”
【作者有话说】:炮灰一家:能活到现在,全靠阎爷^_^
第99章玩弄猎物
同城快递的效率极高。
王致挂完电话不到一小时,一只蓝色磨砂纹行李箱就送到了公司前台。
王致看着伫立在前台的行李箱,心底发慌。
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了行李箱,这就是一个导火索!
这玩意要搭到阎爷跟前……嘭!
整个阎氏集团估计都得被阎爷的坏脾气轰成渣。
他昨天不过楞了个神,就失去了和韩堂联系的机会,现在要是把行李箱推到阎情跟前,他怕是要彻底和韩堂be了。
但他又答应了詹无忧……这种随时能保命的吉祥物,有时候比阎爷更不能开罪啊。
王致左右为难了一会。
最后一咬牙!
送!
不让阎爷看到是他送的不就完了!
这条命能苟就先苟会,苟不过好歹还可以抱詹爷的大腿。
·
王致说干就干。
做贼似的绕过了监控,把行李箱往阎情办公室门外一放,轻轻一推。
品质优秀的行李箱顺滑的往前走了一段……
·
阎情沿走廊这段墙面,做的是特殊定制的钢化玻璃。
外面的人经过,只能看到一片黑。
而内部对外,则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那抹异常眼熟的蓝色出现在余光时,他就敏锐的转过脸。
这个形状和尺寸……
詹无忧来公司了?
他快速从椅子上起身,忽略过心底一闪而过的愉悦。
几步来到门边,打开门。
室外空空如也。
只有只二十寸的蓝色磨砂纹行李箱和他互相对望。
詹无忧现在胆子大的很,不可能放下就跑。
阎情都不用动脑,都能想到谁会干出这种怂逼事。
他额角的青筋猛得跳了跳,对着走廊低喝道,“王致!”
刚跑到拐角的王致还没喘过气,就被阎情这一声给唬的跳了出来。
阎情冷酷无情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他想再跳回拐角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装傻充愣的干笑道,“阎、阎爷。”
阎情不知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恨道,“走!”
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越过了王致,走进了电梯。
王致不晓得阎情要做哪,见他这凶悍的模样,深怕他一怒之下直接冲回家对着詹小白兔一顿家暴,于是又怂又小声的问了句,“阎爷,我们去哪?”
阎情暴躁道,“医院!”
·
俩人昨晚吵架时互放了狠话。
作为有一说一的爷们,当然要把自己喊出的狠话落到实处。
不巧,詹无忧也是这么想的。他寄了行李箱后,就了从车库里挑了辆车。
做为省城小有名气的珠宝商,武一乐的地址并不难查。
詹无忧车技了得,原本半小时的路,硬是被他缩减到二十分钟。
车子已一个利落的急刹,停在了环境清悠的别墅门口。
他打量了一眼3层高的欧式别墅,这才悠悠的拨通了阮白纯的手机。
·
阮白纯接的很快,声音也带着点惊喜,“无忧。”
有能力又忠诚的孩子,总是惹人喜欢的。
“养母。”詹无笑盈盈的,“能麻烦你来给我开个门么?”
阮白纯疑惑道,“你在哪?”
詹无忧声音轻快,“武先生的别墅门口。”
阮白纯显然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走动声,紧接着是拉开窗帘的滑轨声。
詹无忧抬头。
别墅二楼正南面的窗口,探出来了一张风情的脸。
阮白纯显然也看到了詹无忧,她诧异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养母,我有好消息要带给你。”他举起手机对着阮白纯招了招,“快给我开个门。”
·
阮白纯对詹无忧亲自找来有些惊讶,她亲自下楼给詹无忧开了门。
詹无忧进门前,扫了眼玄关。
那里有一双男式品牌鞋,39码。
教他缩骨功的安言森,正巧也是39的鞋码。
这要是上辈子,他或许还联想不到安言森和武一乐是同一个人。
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已之私,和女友一起合谋害了自己双胞胎兄弟。还在兄弟死后,霸占了双重身份,完美在淆和正常生活间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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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詹无忧黑漆漆的眼看着那双鞋,惊喜道,“武一乐先生在家?真抱歉,我来得太急了,都没有给武先生准备谢礼。”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
“没事。他公司事多,很少回家。”阮白纯自然不会把他就在楼上主卧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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