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小勤应下之后,电话里就传出一阵欢呼声,仔细一听,在祁哥万岁的呼声中,居然还夹杂着几声顾总万岁。

祁鸣:

音量没控制,顾得白都听见了,笑出声,看来他们盼着你给放假盼很久了。

这个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加班会有奖金和加班费,但是谁不喜欢放假呢?

电话另一头,小勤挂了电话,和同样加班到绝望的同事抱在一起,今天也是为绝美爱情落泪的一天呜呜呜祁哥能谈恋爱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那个人也大力拍着小勤的后背,是啊呜呜呜顾总是什么活菩萨啊求他们爱得再深一点再多甜蜜腻歪一些吧每个月蜜月一次我们没关系的呜呜呜

医院那边,和老同学寒暄了一阵的李查理出门去洗手间,回来就发现老同学又开始忙了,他独自去医院外的花园散步,忽然被一对陌生的夫妇叫住。

您就是李查理医生吧?

是我,你们是?

我们是顾得白的父母,不好意思,因为不太方便直接约见,怕被那孩子发现,用了这种方式见您。

说话的是其中的女性,梳着整齐柔美的长发,在脑后插着一根古典的发簪,微笑时看起来温雅大方,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您一个事。

这边有长椅,我们坐着说吧。

李查理刚还见过顾先生,对待两人也客气了些。

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儿子也就是顾得白,他和您的朋友祁鸣是签过合约的情人关系,不是真正的情侣,对于这个,您知情么?

顾宅。

沐浴后的祁鸣身上散着热气,斜倚在床头,一脚勾住顾得白拉向自己,眼看着就要发生点什么,手机忽然又震了几下。

顾得白蹙眉不满,不愿被打断,压住祁鸣和一个手机争夺注意力。

片刻过后,祁鸣一手搂着顾得白的脖子,一手越过他的肩膀,摸向床头,瞧见了是负责鉴定的师傅发来的消息,似乎是个红包。

还没来得及看清具体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又把红包发回来,他就被拽住脚踝,拉回顾得白怀中。

不许跑。

下一秒,祁鸣的发丝晃动起来,细小的汗珠甩落出去,混沌的脑海再次失去思考能力。

第20章掉马

祁鸣出了一身的汗,筋疲力尽,紧绷的神经却彻底松开了,他最后一次倒向柔软的床面,已经顾不上自己躺在了哪里,被子是否卷成麻花,就闭上眼睛。

顾得白为他简单做了清理,将人打横抱起,挪正了位置,让枕头恰好地垫在头下,被子盖好肚皮和双腿,才关闭最后一盏床头灯,将人圈在怀里入眠。

有时候,这样的运动也不失为一种解压渠道。

还有力气么?

顾得白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秒睡,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询问。

祁鸣摇摇头。顾得白又问,能睡了么?

这一次,祁鸣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旁边传来顾得白低低的轻声说,很是无奈地喟叹,你啊

工作也好,在床上也好,祁鸣一旦进入某个奇怪的状态,不到电量耗光就无法放松休息,像是自己在逼自己。

他和祁鸣在一起这么久,也只找到了这样的方式让他及时放电完毕,乖乖休息。

你太纵容我了。

顾得白也闭上眼睛,像是在和祁鸣低声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整个晚上,顾得白故意压着他一次次地做,把人翻来覆去换着姿势折腾。每每他中途找回些自制力,以为能被祁鸣怪罪或是埋怨,嫌他太过火了,瞧见的却是平静如常、甚至同样沉溺其中的眼神。

被那样宁静的、毫不迷茫的目光注视着,很容易产生被信赖爱慕着的错觉。

顾得白喜欢被祁鸣这样看着,总想让这样的时刻再久一点,再多一些。

偏偏祁鸣像是完全不怕他真的失控,没底线似的安静接纳,等他满足,由他来把控节奏,决定何时停下。

顾得白每次都能踩着祁鸣承受的底线停下,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白天里,祁鸣让他不要有过多的顾虑,不需要有任何心虚愧疚。顾得白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慢吞吞想着,怎么可能不心虚,怎么可能不想补偿呢。

祁鸣几乎是一夜无梦,像以往那样,被顾得白耗尽了精力就睡得格外深沉香甜,只要没有打扰,能到接近中午才醒来。

顾得白却做了一夜的梦,翻来覆去地没有办法睡实,中途心悸惊醒了很多次。

梦境几乎不成型,断断续续,却每次都续上了,梦到八十岁的他和祁鸣白发苍苍,依然相守。然后他走了过去,为祁鸣披上一件外衣,劝他多注意身体。

白发的祁鸣却忽然看着他笑起来,颇为讽刺地说,我知道,腰腿挺不直了的话,就不够像他了,对么?

这是顾得白头一次有醒来后加倍可怕的噩梦。

彻底不再睡得着时,是早上八点,他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依稀想起上上个月玩过一个相机特效,能看到人老去后的样子,然后他拿这个对祁鸣照了一下。

没想到当时只看了一眼,就在今天出现在梦里了八十岁还在一起多幸福的事儿,结果居然是当了一辈子的合约情人??

顾得白恍惚地起床,弄早餐,手机都忘了看,等餐具都一起摆好了,才发现父母给自己来了好几条消息和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他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的功夫,祁鸣就醒了,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洗完脸也发现有未接电话,是查理医生的。

还有几条未读消息,是昨晚就发来但没来得及看的,来自那个鉴定师傅的。

祁鸣一边刷牙,一边看了消息,没急着收红包。几行字简明易懂,是师傅跟他道歉然后表示,这个牌位很好鉴定,但结果出来前可以肯定,牌位肯定不是给死人用的,所以不需要这个去晦气的红包了,给他退回来。

祁鸣想了想,这个确实不是给死人用的,白月光还活着呢。这个鉴定的师傅果然有点意思,连这个都能发现,不过顾得白也说了,牌位是从白月光的家人那边求来的一个,有痕迹也正常。

他默默回了消息:【我知道的,您照常鉴定就可以。】

那边很快回了个消息:【已经有一个字能认出来了,是展字。】

祁鸣:【谢谢您。】

展字吗

倒的确是人名会用到的字,可以是姓,也可以是名,无论是哪个,应该都是很好听的那种。

回完消息,也收了红包,祁鸣来到卧室的阳台门边,点开了通讯录中查理的电话。

顾得白这个住宅的阳台很大,连通着主卧和客厅。顾得白前脚和父母打完电话出来,祁鸣后脚就推门进去,正正好谁也没看见谁。

祁鸣瞧见阳台只有自己,就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等待查理接听。

也许是一晚上过去,查理还是起了疑心呢?他得保持冷静,仔细应对才行。

好在,查理只字没提昨天偶遇的事,只是寻常问候了一下,然后约他今天到医院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