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啧了一声,你是在变相的讽刺我的画技吗?
你的画技还用讽刺?贺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着浓浓的不友善。
跟着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你画的那是什么东西?还真好意思画出来?两年不见而已,变成这样也够不容易的。
祈无病扭头,看到俩人,一时间有点儿沉默。
他记得男人的脸,但是猛地没想起来到底是叫贺什么,女的更别说了,完全没印象,这怎么整。
祈无病机智的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佘禧堂自然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靠近开口,贺渡和卓亚美,你的大学校友。
祈无病恍然大悟,慢八拍的打招呼,啊,贺渡,卓亚美,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贺渡:
卓亚美:
贺渡的表情瞬间阴森了起来,你真把我名儿忘了?
祈无病很不习惯这种场面,都有点儿后悔来参加了,他懒得再做表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总是忘事儿,别怪我啊。他侧头问佘禧堂,这个活动到几点?
佘禧堂说,估计要晚上了。
祈无病疲惫的扶额,我真的不适合出门,太累了。
卓亚美反应过来后,没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态度很差的开口,你胆子也太大了些,用这种法子吸引大家注意?
祈无病歪头看她,你有被我吸引吗?
卓亚美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在跟我开玩笑?你觉得可能吗?
祈无病一脸天真无辜,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啊,我需要靠这种行为吗?我站在这儿本身就很吸引人了。
众人:
贺渡觉得很奇怪,那次在酒吧遇到他就有点儿不对劲了,这次感觉更清晰了。
单从他画出来的那张猪就能看出来,握笔习惯和画画风格都和以前的霍瞑相差太多,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作出来的。
连行为方式也都这么诡异。
这太奇怪了。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个让他厌恶了这么久的男人起了兴趣,他有点儿慌了,抬脚就走,背影相当仓促。
卓亚美懵着脸也追了过去。
祈无病看了看外边儿的天色,暗了许多。
他拿出手机给闻观发了个信息。
-闻医生,能不能来接我啊,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那边儿没回复。
他没在意,直接装进了兜里。
这种画展活动的确相当无聊了。
跟着佘禧堂和梁酌转了大半天,期间一直在聊那些画的价格。
这梁酌还真不是善茬儿,说话技巧特别高,四两拨千斤的,这价格愣是给一压再压。
祈无病就很头疼,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对手,让他有些扛不住。
砍价砍困了。
他不砍了,挥挥手就要走。
佘禧堂跟着他一起出大门,边走边说,今晚在俱乐部庆祝,你不去?
祈无病摇头,不行,我得回家。
佘禧堂貌似不经意的问,怎么,家里有人等?
你怎么知道?祈无病惊讶的看了看他。
到了大门口,外边儿已经黑透了,建筑两旁的壁灯亮着暖光。
佘禧堂的脸被光线映着,能清楚的看到一层浅浅的绒毛,有种稚气的可爱,昨晚电话里,我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
他侧头看祈无病,眼神清冷,看不透情绪,他叫你一起去洗澡。
什么?!贺渡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脸色有些青,你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还一起洗澡?!
他大步从身后走过来,像是来抓奸的悍匪。
祈无病沉默了几秒,慢吞吞的开口,是啊。
贺渡一把攥住他的肩,连声质问,又是被你下药的?!你怎么还做这种事?!
佘禧堂抿着嘴,心情明显变差,不知道在怒什么。
祈无病很无语,他打算好好讲讲道理,为什么你会觉得,有男人跟我一起住,就是被下了药呢?他就不能是喜欢我?所以死气白咧的要跟我睡一起?
一阵沉默。
贺渡和佘禧堂都顿住了,视线锁在前方,一动不动。
祈无病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熟悉的脸。
正是八卦里的男主之一。
闻医生?祈无病有点儿惊讶,他还没发地址呢啊。
闻观看着他,表情淡漠,眼底风云变幻,他看着祈无病,轻声说,亲爱的,我来接你回家。
祈无病:
他起鸡皮疙瘩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祈无病问。
闻观抬脚朝他走过去,姿态优雅,边走边脱外套,你身上装了跟踪定位,我手机能同步接收你的位置。
祈无病扯了扯嘴角,需要这么严格吗?
闻观站定,把鸭绒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语气暧昧,字句勾人,丝毫不遮掩。
说完,他越过祈无病的肩头看了看,礼貌的弯了弯腰,我们先走了,再见。
祈无病扭头,发现大厅内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都一脸空白的站在那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一点儿尴尬都没有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拜拜。
两人挨的紧紧的,一步步离开,消失在了黑暗里。
佘禧堂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表情淡淡的,也跟着离开了。
卓亚美小声的喃喃自语,什么情况,他不是喜欢贺哥吗?
贺渡脸色更差了。
祈无病和闻观已经走到了大路上,但还没见着车的影子。
你的车呢?祈无病问。
闻观淡淡开口,在家。
祈无病:那你来接我的工具是?
闻观:步行。
祈无病:我他妈还不如自己打车。
闻观:走路对身体好,你太虚了。
祈无病眼前一亮,表情瞬间骄傲了起来,我正要告诉你这事儿呢。
闻观说,什么?
祈无病面带笑意的分享今天的发现,我能硬了。
闻观的脚步顿了顿,为什么?
祈无病斜了他一眼,什么为什么,就突然有感觉了,估计是毒已经没了,我身体肯定就恢复正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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