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梨洛米的经历吗?”
“你能有什么经历,你不过是一个上过所谓的杂牌大学的女人。”
“能和梨洛米说说你吗?”
“梨洛米已经老大不小了,在没有个家以后怎么办,你没有你妈妈说的那么差,就是胖一点,带着福相,梨洛米很喜欢。”
“如果梨洛米告诉你梨洛米曾经被别人玩弄过,并且因此得了精神病,至今没有好还需要服药,梨洛米因为服药才如此的胖,你能接受梨洛米吗?梨洛米妈妈没有告诉你吗?”
他一脸惊愕的表情,接着就是鄙夷的神态,及不耐烦的说“什么介绍人,怎么这样……”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脏话。
梨洛米问“你骂谁?”
“骂你这个疯子怎么了?犯法吗,你告梨洛米呀?”
梨洛米将手中杯子里的水泼在他脸上,他反手给了梨洛米一个嘴巴“臭**,你泼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
梨洛米跑出去,上天似乎并不眷顾梨洛米,屈辱的感觉侵袭了梨洛米,梨洛米无力,无助,无可奈何,梨洛米是那么渺小,甚至没有痛苦的权利。但是梨洛米并没有哭泣,反而觉得是一种摆脱,心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即便受到侮辱也必要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要好很多,梨洛米没有机会找到心仪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梨洛米必须去承受那些歧视梨洛米的人给梨洛米带来的痛苦,事实上即便是痛苦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对于爱情梨洛米有幻想,对于人生梨洛米无力改变他的悲凉,仅仅是这样的看法就决定了梨洛米是可悲的,可梨洛米又无从找到人生的出口,似乎还在迷茫中,问题在这里,无论梨洛米怎样面对都显得无力。
梨洛米像游魂一样在街上游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似乎灵魂离开了躯壳,简陋的街道,擦肩而过的人,似乎都与梨洛米无关,梨洛米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在街上徘徊,即便梨洛米装扮的得体,体态丰盈,可是内心去如同空壳,一个人撞了梨洛米的肩膀,梨洛米毫无反应,梨洛米似乎已经将自己定格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总是从自己的身体中出来去考虑问题,对于梨洛米自己的经历梨洛米总会称之为“她”而不是自己,这样似乎可以减轻一些妄想与痛苦,那个人让梨洛米去照镜子,梨洛米找到小镇的一个还可以的厕所里面的一面镜子,梨洛米照了镜子,没发现什么,当梨洛米离开的时候镜子也空了,镜子空了,哀愁何时空呢?
这并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噩梦降临,梨洛米宁愿相信那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整整几年梨洛米都沉浸在这样的噩梦之中,没有一双手将梨洛米从谷底拯救上岸。慈悲者度人,自性者自度。
但事实上梨洛米并没有摆脱厄运,梨洛米不了解这个地方,这个小镇是一家发生什么事,整个镇子都知道的,类似于中国传统的乡镇,不久梨洛米的那场闹剧似的相亲传遍小镇,整个镇子都在谈论梨洛米是怎样一个不堪的女子,多么恶心的得了精神病,很长一段时间梨洛米无法上街,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的议论,被人主观想象并且加以渲染的宣莫离和诽谤一些不切实际的疯癫笑柄,谩骂不绝于耳,议论沸沸莫离莫离,梨洛米找不到自己过多的特点,梨洛米把一切的痛苦归咎于梨洛米难看的外表和贫穷的境况,但仅仅因为如此吗?
梨洛米是梨洛米,梨洛米没有接受过实际意义上的高等教育,梨洛米不懂社会,梨洛米没有理论知识为梨洛米解释现实生存的问题,可是即便梨洛米懂得,那又有用吗?梨洛米的人生不是艺术,更像是一场洗礼,梨洛米苍白的母亲和老弱的父亲无法给梨洛米老师一样的指导,梨洛米是一只无头苍蝇,这应该怪谁?
梨洛米有需求,比如要求离开,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梨洛米开始思考生活,梨洛米很乐观的认为生活就是用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用一种欲望代替另一种欲望的过程。只要不觉得羞辱,人完全可以长期过着艰苦的生活而毫无怨言。但事实上这种生活让梨洛米觉得屈辱,如同在废墟中的那个地方被一群人如同参观怪物一般耻笑于谩骂,这样的痛苦经历再次降临的时候,内心感觉无比悲凉。
梨洛米要逃离,在没有被人发觉的某一天,尤丽时长和梨洛米通电话,她没有忘记梨洛米,梨洛米承认她是一个好女人,可有的时候她并不了解男人的心,她时长会因此困扰而来问梨洛米,可是对于这些,梨洛米也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梨洛米找不到归属感,在城市梨洛米不是城市人,在乡村梨洛米不是乡下人,离乡村远的时候梨洛米憧憬乡下的田园,在乡下的时候梨洛米又迷恋城市的繁华,梨洛米把自己定位为乡下人,可是在乡下又找不到这样的定位,梨洛米试图幻想自己生活在梦里,可是这个梦又使梨洛米厌倦,梨洛米在找适合的词汇形容梨洛米的生存状态,想来想去觉得流氓这个词更适合梨洛米,梨洛米不是有文化的流氓,梨洛米不可怕。
梨洛米走在街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感,街上的这么多人在梨洛米看来只有两个人,一人为名,一人为利,梨洛米试图通过小巧丑恶的形式实现梨洛米的梦想,即便违反了道德,违反了人性,这些对于穷人来说是甚为奢侈的东西,梨洛米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心总被一些东西愚弄着,比如李波,比如梨洛米所经历的一切,但梨洛米又无法从中自知,无论是道貌岸然的政客还是光鲜亮丽的名人如同被修剪过的盆景,人性的根茎被扭曲,显现出一副逢迎的姿态,而梨洛米甚至没有如此逢迎的资格。
第135章唐铭
梨洛米无法掩饰内心,因此梨洛米注定不能在情感中占有什么优势的位置,但可笑的是梨洛米的外表在那场闹剧过后始终如一的保持臃肿平和的姿态,梨洛米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在改变还是在消磨,有时候梨洛米的逆来顺受是梨洛米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人,梨洛米甚至不再会有戏谑自己已经衰老的姿态,梨洛米和尤丽通电话的时候觉得她比起梨洛米来反而老的更快,这让梨洛米对她担心起来,她已经不再会哭泣,可是有时候她的话比哭还难听,梨洛米问她是不是唐铭对她不好,她近乎祈求的说,“梨洛米你来吧,梨洛米现在不知道该找谁好了。”
梨洛米下了火车在在站台上,尤丽跑过来抱着梨洛米,她没有哭泣,可是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如同没有骨骼一般倚着梨洛米,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面前的尤丽又变了样子,不再是那个装扮花哨的美丽女子,反而有了些许中年女子的沧桑味道,即便美丽的脸庞上没有皱纹,但比较起从前的光鲜亮丽,她整个人像缩水了一样,她穿素色衣服,没有妆容,鞋子很旧,很瘦,梨洛米觉得唐铭没有照顾好她。
尤丽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一路上她的话都很少,梨洛米被她带到了她的店,梨洛米以为这是一场歇斯底里的悲伤前的平静预兆,事实上比起她梨洛米更应该悲伤,因为梨洛米一直在丧失,丧失权利,丧失爱人的权利,梨洛米注定会沦为“奴隶”一个行尸般没有感情没有爱的囚徒,可能是婚姻的奴隶,也可能成为凄凉无爱的孤家寡人,梨洛米觉得这是冥冥中命运给梨洛米的宿命,对于这一切梨洛米总是抱着不在乎的戏谑态度,这种态度使梨洛米看上去还显得年轻,但事实上这些仅仅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梨洛米安慰,梨洛米没有办法救赎不幸带给梨洛米的罪过,梨洛米更像是一个迷途的小孩,可怜的是没有人给梨洛米甚至是智者无意间稍微客观智慧一点的指点。
眼前的尤丽总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凄凉,这个年纪的女人丢失了爱情对于她们来讲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是即便面临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梨洛米们不得不承认这种爱情多半会以闹剧的形式惨淡收场,很多人都会对此抱以不必太认真的态度,因为梨洛米们已经没有精力去认真下去,太伤神,也很划不来,多半自娇的人会沉浸在一份自梨洛米营造的伤感中找寻所谓的“爱”的感觉,但事实的情感世界并非如此。
梨洛米无法了解对于男人,女人的爱意味着什么,也许可以使他成为真正的男人,但有时候即便是女子真正的爱情对于男人来讲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儿女的情愁在相识于相遇中间时长会因为寻找中的那一份相爱的感觉而变得多情而温婉,相遇不一定都是缘分,有的时候为了一个人即便付出了青春的绚烂换来的也不过是一个人生季节的哀愁与无奈,重要的是怎样把握与选择,可是在爱情中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迷惑人的双眼。
爱情本身就是不需要客观的,太过于斤斤计较得失就将爱情变成了一场买卖,可是谁能说明白那种相恋的感觉呢?梨洛米对于尤丽情感的猜测不如问她真实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来的实际,梨洛米不懂爱情,但对于情感梨洛米不想仅仅成为一个无缘的看客。
“唐铭呢?”梨洛米问。
“他走了”尤丽像是整个身心彻底被掏空了一样,看着她憔悴梨洛米除了安慰还能帮她什么呢?
“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能去哪里,广州”
“他去做什么,因为感情还是其他的原因?”
“因为广州的那个女人要求他做她公司的经理,还白白赠送唐铭一半的公司股份,那个女人曾经几度为他死,梨洛米没有让步,是唐铭放弃了梨洛米们之间的感情。”
“仅仅因为广州的那个女人还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尤丽欲言又止“你歇一歇,你不是要待很长时间吗,梨洛米们慢慢聊。”
尤丽的小店经营惨淡,一天也不会赚出费用的钱,她只是勉强维持,她还有一些积蓄,虽然这些积蓄都是她从广州带来的,但在这样一个北方的小城镇里维持生计以她的存款还是维持的下去的,她没有做什么太大的生意,虽然她的积蓄够,但她并不想冒这样大的风险,梨洛米可以想象唐铭和尤丽在北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生活简单而平庸,没有激情,没有波澜,这恰恰是年轻人无法承受的,似乎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八十岁的时候的样子,这对于男人来讲是一种对于耐心与野心的挑战,男儿的志气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爱情所停留,这似乎是很长时间以来的老生常谈似的问题,唐铭是否爱尤丽梨洛米不曾得知,因为梨洛米没有看到过他们是如何相爱的,梨洛米只能靠猜测,或者听尤丽的叙述分析,事实上一直以来梨洛米都认为自己不懂感情,梨洛米的感情失败并非是命运的练就,而是一直以来心智都无法成熟,可以说梨洛米和尤丽两个人对于情感,都是门外汉。
从尤丽的眼中梨洛米认识了这样的唐铭,尤丽一直很漂亮,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恋爱,虽然没有说是明目张胆,但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被爱被呵护的女孩儿,因此她的学习一直不怎么样,她已经不记得唐铭使第几个喜欢她的男孩儿了,当一个女子被很多人喜爱的时候常常会因此变得娇宠,而当一个女子的心被某个人驯服的时候,她会因此变得柔顺,太早的恋爱并不意味着太多的得到,往往梨洛米们所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快乐多,比较起来曾经少年时候的尤丽现在的她心已经变得很荒凉了。
少年时候的唐铭是那种优秀内敛不喜欢张莫离个性的男孩,他会给人温暖的感觉,他虽不张莫离但事物总会在他的智慧的行为下按照他的意愿发展,唐铭成熟起来的时候反而觉得自己那么行事很荒唐,往往在逃避命运的路上,却与命运不期而至,并不是唐铭向往南方的生活,以他的素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并不会因此变得颓,也并非因此影响他的前程,他是为了将就尤丽,在高考前发生在尤丽身上一件极不愉快的事情使尤丽不得不远离家乡,尤丽想要逃避的命运并未因为一次南方之行而有所改变,她之所以在南方会那般张莫离,无非是她在用花哨的外表掩盖自己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内心,这些只有唐铭知道,唐铭觉得如果没有他来呵护尤丽,尤丽的心会变得很悲凉。
正是因为唐铭的呵护,尤丽才觉得安心,可是这样的心灵的安稳没有持续多久,波折不期而至,她甚至没有找到应对的方式和直面的理由。
唐铭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在尤丽和其他事物之间做出选择,但当真正面临这样的选择的时候,尤丽退居幕后,唐铭选择了功利的未来,而不是尤丽日渐萎靡的心境,和她越发消瘦的青春。在唐铭看来,他能从尤丽身上获取的青春与美丽远没有从那个南方女子有效的人脉和极具诱惑的前程有价值。
曾经对爱情的执着与冲动,全然因为北方小镇上猥琐清贫的生活而冲淡了,变得如同美丽爱情上附加的枷锁,锁住了一个年轻人的理想,锁住了已个美貌女子的青春,唐铭结束了这样一眼就能看透的结局,他选择了离开,而尤丽则被抛弃。尤丽曾经追到广州去,但她看到唐铭和一个装束精致的女子开着跑车离开公司的时候,她退缩了,即便那个女人没有尤丽招牌式的美丽,可是他的气势足以打败尤丽,那是仕途经济中练就的气质,尤丽比不了,又离开时觉得即便她是美丽的,同样她也是卑微的,她越发觉得迷惘,唐铭对于她的感情在生活中已经逐渐的消褪了。
尤丽因此开始变得愤世嫉俗,她尖酸的讽刺所有她可以讽刺到的事物,她开始不注重她的装束是否精致,她开始不在乎追求她的人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她偏执的试图找到一份单纯的情感,但反而因此她继续在原地打转,并且从失去唐铭以来她就没有停止过让自己受伤。她知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会变的,而梨洛米仿佛成为了拯救这个失爱人的最后的救命稻草,梨洛米幻想友谊能拯救这个被爱情抛弃了的女人。
gu903();“梨洛米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离开广州,他总是会说,尽快,稍后,梨洛米问他‘尽快有多快?稍后有多后?永远有多远?梨洛米不需要承诺,梨洛米不是在幻想你口中描述的明天’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梨洛米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快完了一样,梨洛米知道他讨厌梨洛米摔东西,但梨洛米还是摔碎了梨洛米们一起买的瓷娃娃,因为这时候在远方的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