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跟孤说说,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父皇那里有什么决定吗?”太子亲亲热热,又略带紧张地问道。
“太子殿下,身体重要,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啊。”上官流年好心劝道。他总觉得,一国太子,总该拿出些气势来,就算真的坏事了,也要有能撑起一片天的信心才对。而不是像现在,什么事还没有呢,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哎呀,谁还顾得上吃东西,快说快说,到底怎么样了。”太子烦躁地摆摆手,依旧死死盯着上官流年。被软禁在仁正殿,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太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把上官流年当成了救命稻草。
“咳咳,太子殿下莫要着急,微臣正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的。”上官流年沉下一口气说道。
“旨意?父皇要处置我吗?可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没有毒害母后,没有啊。”听了上官流年的话,太子更慌了,脸色变得纸一般白,以为皇帝这就要下手惩治他了。
“殿下,殿下莫慌。”上官流年不住地安慰道。心中却忍不住叹气,这个太子也太沉不住气了。
“孤能不着急嘛,父皇他……”
“殿下。”上官流年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太子被惊得一哆嗦,却也总算是闭了嘴。
上官流年轻轻舒了口气,缓缓道:“殿下莫急,待微臣将事情的经过慢慢道来。”
不管太子面色多么难看,上官流年还是将事情的真相挑着捡着说了一遍。
“什么?母后还中了另外一种毒,也就是说孤不是罪魁祸首。是不是这样,流年?”太子叫得格外亲昵,不管对方一身恶寒。
“咳咳,基本上可以这样说。”上官流年忍着寒意,点头同意。
“那也就是说,孤没事了,对不对。太好了,真是虚惊一场啊。”没等上官流年说什么,太子就开始自说自话,高兴得仿佛刚刚那个垂头丧气,惊慌失措的人不是他一般。
“还等什么,孤要赶紧去面见父皇。哦不,应该先去看望母后才对。”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太子,真像个没头苍蝇。
上官流年忍不住扶额,真是慌了啊,居然如此撑不住场面。难怪皇帝刚刚一脸失望呢,换了谁看到太子的样子,恐怕也不会觉得他能挑起东崇的重任。
“太子,微臣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问话的。”不能再任由太子这样乱来了,上官流年压着火气再次重申道。
“你问,你问。”上官流年郑重其事的态度让太子认真了几分,他不住地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上官流年叹了口气,问道:“殿下,那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毒药两个字,太子险些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控诉地看着对方,怨道:“流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孤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毒药的事情,又如何告诉你那东西从何而来呢。”
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太子生硬地别过头去,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他心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