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你也好。”他犯浑无赖的仰头轻笑,“我办公室里的床又宽又大,累了还能抱你睡一会儿。”
商琛开始贪心,他渐渐贪恋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时的温柔。那个下午,她主动迎合他的频率,体香腰软,他舒爽快活的几乎要在她身上疯掉。
“快去脱衣服洗澡。”女人姿态高冷的回过头,“不要带着一身酒气在我旁边睡觉。”
“一起吧。”他眼神邪肆的瞟到她白嫩细颈,邀请她,“你帮我洗,洗的干净。”
她弯起精致眉眼,一口答应道:“好啊,我给你洗,你把手机还给我。”
商琛被黎粹有趣的话逗乐了,拿她打趣道:“粹粹,你是第一个和我做交易,还敢讨价还价的人。”
听他这语气就是没戏,她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冷驱赶他说:“那你就自己快点去洗,把你身上的酒气洗干净再回来。”
男人摇头轻叹一声从床上起来,高大身躯晃进浴室,随后是淋浴喷头洒水的哗哗声。
黎粹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白色手机,她知道商琛这个手机不设锁,一颗心陡然悬在嗓子眼,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
她没有直接拿,只是弯腰用手指去开机滑动屏幕,商琛如此缜密谨慎的人,手机挪动位置一定看得出,所以绝对不可以拿起来碰。
果然,不设锁的手机里空空如也。
邮箱里是集团高管们发来的合同文件,备忘录里是明天的时间表,连网页的浏览记录都是财经新闻和股价分析。
黎粹知道他还有个黑色的私人手机,一般不会离身,现在肯定被他揣进浴室了。
她直起腰呼一口气,再用袖子小心擦干净手机屏幕上的指印,拿起时装杂志坐在床上翻看。
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她跑出卧室去卫生间,发现自己来例假的时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上次做完没有机会吃避孕药,她一直隐隐担心会不会怀孕。结果老天爷还算眷顾她,没让无辜的生命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身穿睡袍,看她坐在被窝里,看杂志时眉眼含笑,问:“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来例假了。”她欣喜的歪着头,言语意有所指,“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商琛可没有她高兴,俊颜郁郁不已,抬手拨乱自己细碎黑发,坐在床沿盯着她,仿佛盯着一盘可看不可吃的珍馐。
黎粹看懂他眼神里的欲求不满,连忙用薄被裹紧自己,问道:“怎么?难不成商总还想浴血奋战?”
他看她防备保护自己的神态,敛了敛阴鸷黑眸,道:“浴血奋战?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那可不一定。”她说完瞥过去一眼,放下杂志背着他侧躺在床的另一边。
紧接着一串手机铃声响起,商琛从浴袍的侧兜里拿出黑色手机,看到来电号码,脚下生风,急匆匆走出卧房。
黎粹余光扫到他手机的颜色,私人手机联络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极乐天堂他刚整顿过,应该不会是东南亚那边的事。
夜色寂静,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不敢睡,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见庭院内响起一阵引擎启动的车声。
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向下俯视,庄园的铁艺大门驶出三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中间并没有商琛常坐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卧室门板敲了两下,传来女佣人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说他有事出门,您早点休息。”
看他算的多准,知道她听声音不会睡,还特意找人转告。
黎粹躺回床上细细琢磨,到底能有什么事让他火急火燎的深夜出门,还得隐藏身份坐普通轿车。
卧室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惊得她心里一颤,她一直不敢用庄园设置的座机,毕竟所有通话都在地下厅的监听范围之内。
她看着屏幕上的陌生电话,等座机铃声响到第三声才接起,握着听筒问:“您好。”
听筒里是老夫人年迈苍老的嗓音,是黎粹许久未曾听到的慈爱问候:“粹粹,我是祖母。你还好吗?”
黎粹站在地上许久不曾出声,心一阵阵缩紧,祖母此时此刻的电话就好像一块浮木,是她和外界唯一的联系。
她握住听筒半晌,惭愧一年前的不辞而别,哽咽抱歉道:“...祖母,对不起。”
“好孩子,没事,祖母理解你。”老人家慈祥的安慰她,又不免愧疚道:“是祖母错了,唉,是我这个老糊涂把你拽到这个火坑。”
“祖母,我想回家。”她听到祖母的话心生委屈,鼻尖一酸,恳求道:“祖母,您让商琛放我走吧,我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真的不想...”
听筒那边的老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顿了许久,语气中尽是无能为力,“祖母劝过了。阿琛去美国之前,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让他不要去打扰你的生活。可这孩子...”
“对不起,祖母。”她稍稍平复心情,理解老人家的辛苦,“让您为难了,我只是心里比较难受。”
“祖母知道,全都知道。”商老太太的话尽在不言中,祖母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孙子都做了些什么,用什么手段才把人从美国逼回来。
没有办法,商家全部命脉握在商琛手里,商老太太现在只是挂名的董事长,根本无法制衡自己这个孙子。
“粹粹,你听祖母说。”商老太太严肃认真道:“你现在去二楼书房看他的枪在不在抽屉里。抽屉钥匙在书房的花瓶里。”
枪,黎粹听到这个字惊栗不已,她拿着座机分机电话快步走下二楼书房,找到花瓶里的钥匙打开书桌侧柜第二层的抽屉,里面只有一把枪。
黎粹直觉这和他刚才深夜出门有关,握紧电话贴在耳侧,急忙说道:“在,祖母,他没拿走。”
商老太太听孙媳说枪还在抽屉里,舒了口气道:“好,那应该不会出事。好孩子回去睡觉吧,今晚就不用等他回去了,这孩子可能是查到他父母那场火灾的真凶了。”
“那这枪是?”
黎粹不敢再问下去,她眼眸中的惊恐不安溢出瞳框。原来深夜出门隐匿行踪,他是为了杀人。
“没事孩子,他不会下手的。”商老太□□抚受惊的孙媳,喃喃道:“不会这么容易的,哪能这么容易...”
她没听清祖母说的后半句,又问:“什么?祖母您说什么?”
“没什么,好孩子去睡觉吧。放心,今晚什么也不会发生,把抽屉关上回去休息吧。”
“那祖母您也早点休息,改天我会去祖宅看您。”
“好好,祖母等你。”
挂断电话,黎粹垂眸看了好一会儿那把枪,再缓缓推回抽屉,锁好后再把钥匙放回花瓶原位。
世人都在受苦受难,只是在逆境中不曾忘记公平和正义,不曾抛弃过善良的本质。
可这个男人,尽数放弃了。
***************
接下来几天,北城晨报没有报道任何一出凶杀案,也没有任何人在家里自杀。
她的生活简单如一,白天在庄园溜达浇花,管家佣人时时刻刻跟着她,保镖会在晚上睡觉时守在三层楼梯口,生怕她半夜逃跑。
这些都是因为,商琛不在家。
他从那天晚上出去之后再没回来过,庄园的电话被集团高层打爆了。管家对外的统一口径是公事出差,事实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黎粹也不曾接到过商琛一个电话,她也不问,一心扑在如何解开地下厅密码上。那里肯定有他在东南亚倒货洗钱的罪证;行贿和操纵资本的金融犯罪,这两项也应该都在他那个黑色手机里。
祁希冉的舞蹈课正式排上日程,每周周六下午两点开始。她倒没想教出什么名堂,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和外界取得一些联系,搜集到的证据也可以及时转移出去。
四天后的周六,凌晨两点。黎粹正舒坦的一个人独占大床熟睡,滚烫柔软的细痒感从唇瓣蔓延至脖颈一直向下,欲念盛旺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
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回来了,装睡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可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变态,手摸到她大腿根还在缓缓向上探寻。
“有病。”她睁眼怒瞪好几天不见的流氓斥道,“你脑子里究竟还有什么?”
男人俊美脸孔略显疲惫,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墨眸深处是渴望和想念,粗噶道:“还有你啊。”
第39章【杀人诛心】
床中央,半梦半醒的女人推开摸进大腿间的手掌,循着夜色伸手点开床头灯,鹅黄暖光倾泻一室。
光亮中,她终于看清覆上自己身上的男人,素来清爽干净的俊颜不修边幅,眼白处布满红丝,素来平整的黑衬衫也多了不少褶皱。
商琛以为她嫌弃自己这风尘仆仆的邋遢样,也没继续在床上继续逗留,立马翻身下床脱衣服,问道:“我走的那天晚上祖母给你打过电话了?”
听他明知故问,黎粹望向他的背影,反问道:“整座庄园的电话监听都在你手机里,你说呢?”
他脱下衬衫,背部宽阔如山脊般的肌肉纹理无一丝赘余,挑眉道:“我还以为你会拿着我的枪去报警。”
“我先得从这个庄园里出去才能报警。”她应完话,侧到床边缩成一团,不搭理他继续睡觉。
黎粹身心仍然抗拒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不同于欢爱时的热烈激情,这平淡无奇的深夜极其漫长,在他身边她需要强迫自己才能入睡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裹着薄被一角侧躺在床沿的边缘,不由得心里一空,无奈笑着去关床头灯,再躺进被窝把女人纤柔温暖的身子搂到自己怀里。
以至于她早上一睁眼,看到自己和商琛相拥而眠的睡姿时差点从床上惊跳起来,她本能厌恶着他们之间本不应该存在的温馨。
商琛知道她醒了,下巴抵在她头顶,阖眼慵懒道:“别动,今天周六,再睡会儿。”
愠色漫过女人明艳脸孔,她用胳膊使劲推他胸膛,赌气不让他消停,恼道:“起来!都九点半了还睡什么睡?”
他出去好些天,哪禁得起温香软玉紧贴自己扭动。这女人挣脱时好几次蹭到了那里,蹭得他浑身燥热,大掌倏然扣住她后脑,低声极力隐忍道:“公司攒了很多事等我处理,你再动就跟我去书房,试试没有床什么姿势舒服,做的同时还能让我签合同。”
黎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也不敢再动,一言不发瑟瑟躺在男人怀里。
可这热劲儿简直要他的命,一股涌流撑得身体异常难受,俊颜滚烫的埋进女人颈窝,碾着后槽牙哑声粗喘:“妈的,让你乱蹭,老子真他妈要被你折磨死了!”
商琛翻身坐起,三下两下脱掉自己睡袍扔到地上,回头伸手去解她睡袍的带子。
见他如狼似虎的模样,女人急急忙忙攥拳捶打他肩背,阻拦道:“你起来,今天不行,例假还没走。”
例假,这两个字让男人停住探进睡衣里的手,挺立英俊的五官憋得扭曲,一记重拳狠狠锤在枕头上,粗着嗓子低吼问:“那怎么办?老子快他妈馋死了,你说怎么办?”
“活该。”她弯唇嘲他,美目流波赏个白眼,“我一个女的哪知道怎么办?请商先生自己解决。”
说罢,黎粹系好自己睡袍带子起身下床,以胜利者的姿态全身而退,在男人饥肠辘辘的注视下离开卧室。
她走进卫生间洗漱,冷水使人清醒,这场较量从床上转到床下,不容得她有半分松懈。
商琛行贿,市长受贿,这条政商勾结的黑暗链条背后肯定有原因。不然不会为了一个基金会,白白送三个亿,他是利益至上的商人,利润巨大的生意千千万,为什么偏要和政府合作创立基金会?
还有商琛这四天到底去干什么了?祖母说他查到当初度假村火灾的真凶,但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按照魔鬼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把这个真凶送到警局接受法律制裁,这太简单,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太多疑问盘踞在心底,黎粹心事重重的洗漱完去一楼用早餐,奇怪的是商琛一直没下楼。她乐得清闲也没去找,用完早餐回到三楼卧室,正碰到他在换居家服。
高大男人外表英俊硬朗,身姿挺拔,平时外出一身笔挺西装衬得他绅士优雅,居家时简单搭配的棉质套头衫和休闲裤也能穿出豪门贵公子的气派。
“那个小姑娘下午两点要来庄园上舞蹈课。”她余光瞟到垃圾桶里多出来的卫生纸,再想到男人自我解决的方式后,冷讽道:“来了也好,正好让那小姑娘看看她商大哥到底是什么衣冠禽兽。”
商琛换好衣服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刚想去揽她细腰,她连忙往后退两步躲开,蹙紧眉头,嫌弃道:“别碰我,恶心死了。”
“恶心?”他双手掐紧女人纤腰,发着属于男人的牢骚,“我他妈刚才在床上难受得快死了,你可好,一个人吃早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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