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计扬一口气说了不少话,既说明了楼瑾的才华,又狠狠地夸了徐天朗一番。
总之这世上没人讨厌自己被夸,如果不喜欢,只说明没有夸对地方。计扬虽然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却也知道徐天朗这段时间的进步和变化,对待孩子,树立威信是第一步,用夸赞树立信心就是第二步。
徐天朗被计扬夸得有点脸红,从徐芝兰进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表哥夸张了,一本还是很有难度的。
计扬眉梢一扬:距离高考还有254天呢,这一年是脱胎换骨的关键时间,只要你有信心有恒心,没有什么做不成的!要相信自己啊!
徐天朗没说话,却也再做不出阴郁不合群的脸色。
徐芝兰等着两人说完,才插话道: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坚持要让你搬回去。学习在家里一样可以,你的病我不放心。
所以说,才要好好谈嘛。计扬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微笑道,妈,他们还要学习,再耽搁下去就更晚了,要不您和我进屋去谈。
徐芝兰犹豫了一下,最后断然说道:好,你住在哪个房间。
计扬带着母亲进了自己的卧室,在关门前注意到了书桌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喊了一声:楼瑾,来拿电脑。
不等楼瑾过来,计扬已经熟练的将电脑上的线头拔下来,递到楼瑾手里。
两人的视线在电光火石间交错了一下,计扬清楚地看见了楼瑾眼底的光,计扬递给他了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反手关上了房门。
既然两人都不想搬走,难得利益一致,自然要联手一番了。
计扬不知道楼瑾会怎么做,但他转过身来,眼底的情绪纷纷收敛,看向已经坐在床边的母亲,未语先笑。
说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把检查报告给你吧。你不相信我说的,总该相信科学,脑电图检测都很正常,先不说这病究竟是不是癫痫,我可以发誓,从我倒下之后一直到进了医院,我全程都是清醒的,见过的人如果让我现在再见,大部分人都能分辨出来。你也知道,癫痫又叫羊癫疯,一种精神疾病,疯起来六亲不认,可没有我这么清醒吧。
计扬说着将检查报告递给母亲,便贴着她坐下,见母亲埋首在检查报告里并不说话,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柔软了几分,你看,这么多检查报告都没有确诊是癫痫,我个人感觉也不像,这很显然是别的问题,该说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吧,尤其晚上还有点失眠,我倒是觉得只是普通的疲劳过度导致的晕倒。
徐芝兰抬眸看他:晕倒还能看见周围的人?
是啊,我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又挣扎着在半秒后清醒了过来,及时护住了脸,才没有让您看见我鼻青脸肿更加心疼啊。
徐芝兰被逗笑:糊弄谁呢?你就说吧,为什么救护车会把你抬走,如果只是简单的晕倒你起来不就完事了?
计扬:这就要怪学弟学妹们太热情了,看我倒在地上,二话不说地叫了救护车,而我嘛因为太困了,干脆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下,想说干脆小眯一会儿,你说这阴差阳错的
话没说完,徐芝兰拿着检查报告就往他脑袋顶上敲。
你唬谁呢?睁着眼睛骗人,就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计扬抱头窃笑,在那堆资料下面,眼睛像星光一样闪亮,说:您不信啊?您不信就对了。
徐芝兰敲脑袋的动作一顿,歪头看他。
第42章首次合作
计扬笑道:您也没有癫痫,我爸也没有癫痫,咱们家祖上都没有癫痫,主要作为遗传病的癫痫又怎么会被我得了去。而且不知道您了解癫痫这个病吗?通常发病期都在一岁之前啊。我倒是想要问问妈您了,我一岁前有没有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过?有吗?
徐芝兰坚定地摇头。
计扬笑容越发灿烂:这就对了了,您不信我最有可能是疲劳过度导致的晕倒,偏偏相信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癫痫病,您连问都没问过我,就相信了计丞诚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您但凡想着给我打电话了解一下,今天就不用来这一趟。
徐芝兰的表情渐渐有点困惑。
计扬最后又说:好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请您理智一点再来看待我拿出了的检查报告,您就应该发现,它们千真万确都是真的,我真的真的没有癫痫病。
徐芝兰长长吐出一口气,深深地看了计扬一眼,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啊。
妈,你要相信一个人的求生欲。
说完,计扬按着母亲的双手站起来,转身拉开房门说:诚诚,你过来一下。
很快,计丞诚屁颠屁颠地过来。
计扬问:诚诚是你给妈打的电话吧?
计丞诚点头。
是你告诉妈我今天去医院得了癫痫吧?
点头。
你今天都在学校,下午放学还是我去接的你,你是什么时候,从谁嘴里得到消息的啊?
计丞诚想了想,说:吃完晚饭洗碗的时候,徐天朗告诉我的,虽然我们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这样的大事他还是要告诉我的。
好的,谢谢,你叫朗朗过来,我有话问他。
计丞诚屁颠屁颠地又跑掉了,徐芝兰蹙眉:你这是干吗?
跟您一起研究一下这个事是怎么以讹传讹的。
扬扬,最后为什么传成这样并不是重点,而是因为我突然醒悟到,我这个做妈的并不称职,把孩子们丢在外面不管不顾是不对的,我早该想到的,让我弥补你们,让我照顾你们。
计扬狡黠地眨眼:您的决心并不妨碍我们找到真相嘛,您稍安勿躁。
说话间,徐天朗磨磨蹭蹭地来到了门口。
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还有极不情愿抿紧的嘴角,好像来到这里不是来见大姑和表哥,而是一脚踏进了地狱。
计扬却像是看不见一样,抓住他的衣袖把他往屋里拉,说:来来来,朗朗,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得癫痫的?
徐天朗说:楼哥告诉我的。
计扬对着母亲挤眉弄眼地笑:好了,现在搞清楚了吧,朗朗他也没看见,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传到最后变了样,这就是以讹传讹。
虽然没亲眼看过,我却看过照片。徐天朗却一副傻憨憨的模样开口说着,我看见了楼哥的朋友圈,看见了表哥躺在地上很痛苦的模样。
计扬的瞳孔猛地一缩,沉默地看向了徐天朗。
徐天朗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着拳头,紧张让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尖细,他逃避着计扬的视线,继续说道:也看见了朋友圈下面的评论,说表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表情痛苦,就像触电了一样似的,大家试图帮他,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救护车赶过来才将表哥搬上车的,中途还从担架上掉下来一次。
徐芝兰吸了一口气,彻底糊涂了,她看看徐天朗,又看向计扬,目光在两个人中间移动,最后脸色一沉:朗朗,我可是听你哥解释过的,你可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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