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的照片很少,这张照片里的她,在纪景明的私人派对出现过。
□□案爆出来的时间和派对几乎是同一时间,梅姐提供的宴会照片是柴英卓拍摄的。
至此,柴英卓,纪景明,林清寒,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他们都出现在私人派对里。
邢思博据此提出重审当年的强.奸案,他以自己的职业生涯作保证,他怀疑当年的案情可能另有隐情。
邢思博和赵洪德上纲上线,如果案子审完没隐情,我脱掉这身制服!如此叫板之下,赵洪德无奈,最终跟市局先沟通,再和海淀分局沟通,这件案子终于正式重启。
10年前的□□案并入813专案,以邢思博的职业生涯为担保,由陈光辉和屠斐负责,屠斐握拳宣誓,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作者有话要说:238章漏掉,晚点发,记得去补。
第240章恶魔
12月8日,海京市迎来了初雪,稀稀落落的小雪花下得别有情致。
屠斐被堵在路上,母亲打电话提醒她,今天一定去把雪地胎换上。
嗯呐,我知道了。屠斐早之前被念叨,她也没放在心上,祝琇云问她是不是忘了,屠斐表示真不是,我就是忙,琢磨咱们海京市也不怎么下雪。
你这孩子,要打好提前量,你没时间,妈下午去你们局里帮你换?
别别!我自己去!屠斐急得直嚷嚷,这雪越下越大,您别折腾了。
屠斐失忆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小脾气还是有的,不过比以前知道疼人了,时常惦记祝琇云。
忘记沈清浅的屠斐活得和往日里无异,只是极为偶尔,屠斐盯着自己背包上的摩羯座玩偶和脖子上的吊坠,她会若有所思,她不记得哪里来的。
屠斐对交朋友不热衷,不过本身性格豪爽,失忆后没多久就和同事们又打成一片,张口哥闭口姐,小嘴可甜。
屠斐比之前注重身体,因为祝琇云每天念叨,一到中午,祝琇云打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顺便聊天提醒她出去走走。
屠斐中午渐渐养成出去遛弯的习惯,天气冷了,老大爷没事不出来,每次都是隔着玻璃冲屠斐笑。
屠斐溜达范围就在刑警队附近,有时远走会走到协和医院,她远远地看见一个姑娘兴冲冲地奔着她这个方向来了。
屠斐回身看看身后,没有其他人,她再回头时,姑娘停在了不远处,转回身又跑了。
屠斐诧异,一次两次不觉得有什么,三次四次,屠斐纳闷,在对方要跑时,她喊了一声喂。
那人停下,屠斐到了跟前,你过去是不是认识我啊?
翁晓夏一听这话,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屠斐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说:诶诶,你别哭啊,我忘了,你告诉我,我下次不会忘了。
翁晓夏呜咽地着摇头,忘记她没什么,但是屠斐,你怎么能忘记我的导师啊?
翁晓夏什么都不肯说,屠斐没辙,她指指分局那边,我是朝阳分局刑警队的屠斐,你有事可以找我。
屠斐失忆了,但本性没变,她依旧热心肠,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屠斐转身走了,翁晓夏抹泪,她翻出手机,拍了屠斐的背影。
翁晓夏登陆扣扣,发给了沈清浅,写明:沈医生,屠警官挺好的,恢复得不错,她来医院了,我拍了一张背影,她的大长腿还是挺好看的。
沈清浅接收了,但没有回复,不过翁晓夏提出关于课题的问题,沈清浅都会正常回复,只是不会多说其他的。
沈清浅看起来没什么,但翁晓夏作为旁观者,她能感觉到沈清浅的悲痛,是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痛。
翁晓夏没事会跑到分局门口溜达一圈,也不一定是为了看屠斐,心里难过时瞅一眼,会好受点。
今天小雪渐渐转为大雪,翁晓夏结束早班后没有直接回家,她踩着白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她站在分局门口,门卫老大爷以为她要找人,你找谁?
没事。翁晓夏站在旁边没走,滴滴滴,身后响起鸣笛声。
翁晓夏回身,白色的车子停在身边,屠斐认出她了,诶,是你啊,进来坐啊。
屠斐邀请,翁晓夏跟在车后进去了,她还没来过刑警队呢。
我叫翁晓夏。翁晓夏像是初次见面那样介绍自己,屠斐点点头,笑着说:记住了。
屠斐抬手划拉头上的雪,她的头发又长了些,由寸头变成利落的小短发,根根立起的头发仿佛在宣告主人的暴脾气。
你今天上班这么晚呢?翁晓夏打量刑警队的办公室,比医院破旧,原来屠斐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
我来得早,中途出去换了个雪地胎。屠斐捧着水杯靠着暖气,你冷的话可以过来,暖气挺热乎。
我不冷。翁晓夏余光盯着嘶嘶喝热水的屠斐,眉头微蹙,表情不悦,怎么看都好像被惹怒的小野兽在喝水,她正偷看,被小野兽撞见,屠斐剑眉一挑,你干嘛偷看我?
这么直白翁晓夏脸红地低头辩驳,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那也是你先看我。屠斐不太乐意的表情,翁晓夏看她认真挑理的样子有点可爱,你长得好看,还不允许别人看?
屠斐挠挠头,脸颊泛起红,不过挺胸道:好看这点没办法,天生的。
看看那臭屁的样子,翁晓夏暗笑,笑过之后轻轻叹口气。
周边没人提起沈清浅,沈清浅变成了禁区,翁晓夏也不好提,毕竟现在屠斐看起来还不错。
翁晓夏没坐多久,因为屠斐喝完水坐下开始忙了,她知趣地告辞了。
屠斐今天和陈光辉分头行动,案件正式重启,陈光辉可以名正言顺找柴英卓了解情况了。
屠斐原想跟着一起去,陈光辉不想折腾她,你先等我消息,我看下柴英卓的反应再说。
屠斐则是则是从陈光辉那里拿到林清寒父母的电话,她留在局里打电话问下当年的情况。
林清寒的父母早些年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后来辞职一起做买卖,先后开过面馆和饭馆,现在有一家超市。
老两口就林清寒一个孩子,林清寒死后,老两口相互陪伴一直走到今天。
接电话的是林清寒的父亲林鹏义,他态度淡漠,每说一句都透着不耐烦。
屠斐能理解,孩子没了这么多年,突然再提,都是二次伤害。
屠斐讲明用意,他们怀疑□□案另有隐情,警方重启调查是想查明真相,林鹏义苦笑了一声,查明真相又怎么样?
一句话怼得屠斐哑口无言,林鹏义反问道:孩子能复活吗?
当初干嘛去了?你们不过是为了你们的政绩着想而已。林鹏义嘲讽地笑,现在没事干了,又翻出来折磨我们,我们并不想要重启什么狗屁调查,你们少来打扰我们。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屠斐挠挠头,唉,大爷很凶,不过她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