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2 / 2)

但他后背靠在大背枕上,身下的茵席也是软软的,他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棉花堆里,让他不由得舒展了四肢,放松了身体!

不过已过了一阵子了,这非得把他拉到车上的苏沅儿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宁玚侧耳听了听,嗯?苏沅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人得有多困啊!像个猪似的,刚醒没一会儿,又睡了!

不过温热的阳光透过车顶窗照进来,鼻息间是苏沅儿身上的甜糯幽香,耳畔是她细细平缓的呼吸声。

只一会儿,宁玚也觉得眼皮发沉,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心性在绵软温暖中睡着了……

等宁玚和苏沅儿醒来时都发现,这个囫囵觉睡得是够悠长的,马车已经到了陈庄的客栈。

苏沅儿下了车,就见大舅舅站在车旁,见了她是一脸的心疼,他把外甥女儿带出来,没想到外甥女却叫匪徒给劫了。

苏沅儿见了亲人,昨晚的担惊受怕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大舅舅忙安抚,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男子从外甥女的车里走了出来?!

舅舅又仔细的瞧了这人,虽然包着眼睛,这模样怎么就像前天那个用马鞭拦车的登徒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儿忙向大舅舅解释:"舅舅,谦王爷因为救我受伤了!"

谦王?大舅舅知道是谦王军的人救了苏沅儿,但是没想到是谦王亲自出手的!

他心里纵有许多疑惑,但也马上向宁炀表示感激之情。

宁玚只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进了客栈。

这时潘清上来与大舅舅和苏沅儿说了,原来大集上的茶铺,还有这客栈,都是山匪开的,是他们用来踩点儿的。

苏沅儿在茶铺上露了容貌,就被山匪们惦记上了,这一路跟到了这个客栈,然后在客栈水里下了迷药,迷翻了大舅舅等人,将苏沅儿给掳走了。

说到这儿,大舅舅也很是惭愧,他做生意行走各地,在安全方面其实是注意的,都带着自己的厨师的,不用店家的饭和水。

但没想到山匪狡诈,竟在厨师打水的井里下了迷药,因药量少,也没验出来,便着了道。

只因之前苏沅儿有过水土不服的病症,她用的水便都是从京城里专门带出来的,而且饭食也是不和大家一起,都是丫鬟司棋单独给她做,所以她并没有中迷药。

大舅舅连连感叹,算万幸啊,遇到了谦王军。

他忙从车上拿了人参等物当谢礼要给宁玚送去!

但苏沅儿拦住了大舅舅,只说宁玚因为救她受了伤,宁玚也算是她的表哥,她想留在这照顾宁玚五天再走!

大舅舅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啊!但却是不能问的!

苏沅儿心中想的是,前世她替宁玚挡了一剑,算是救了宁玚一命。

这一世宁玚替她挡匕首,也救了她一命,他们两个之间的帐也算清了!

不过到底是宁玚把她从山匪手中救出来,保了她的清白。

他那人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养病的,她照顾他五日也算还了他这个恩情!

正想着呢,就听宁玚的房间里传来了宁玚的吼声:"喝什么药,快先弄吃的,想饿死老子吗?"

苏沅儿忙交代了司棋去弄饭,然后端着一碟红豆糕去了宁玚的房间。

屋中,郎中端着药碗,全身发抖,还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呢,但他哪里敢给王爷灌药啊!

韩青等人王爷发火时,也是不敢上前的。

"我来吧!"苏沅儿对郎中道。

郎中简直感激得都要跪下了,忙把药碗递给苏沅儿。

苏沅儿见宁玚的床头放了一个小饭桌,便把药碗和红豆糕放在桌上:"王爷,这药有些凉了,您还是赶快喝了吧!这红豆糕,您先垫垫饥,我已经吩咐人,去给您做吃的了!"

宁玚是真的有些饿了,他闻到了红豆糕的香味,直接伸手就要摸红豆糕吃。

可苏沅儿手更快,直接把药碗推到了他手边:"王爷,可是嫌药苦才不喝的吗?要不我往里边加些糖吧!"

妈蛋!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苦,他喝过的汤药比她喝的水还多!

哼,还给他用激将法,不过这红豆糕味道倒是很香!

宁玚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红豆糕,吃了起来。

潘青等人互相看了看,王爷一生病脾气就暴躁,难伺候得很,今天可算是来了救星!

这些人都赶快轻手轻脚的溜了。

宁玚听了听,好像苏沅儿也出去了。

嗯?这点红豆糕怎么够他吃的,不是说还有好吃的吗?怎么人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宁玚就听见苏沅儿轻快的脚步又走了进来。

宁玚是实在不喜欢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他忍不住拿手指捅了捅白布,从缝隙中瞧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手里拿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玉兰花。

她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了透风。

宁玚就觉得屋里让他头晕脑涨的中药味儿少了很多。

他又见苏沅儿端着茶壶走过来,便忙侧过脸。

就听苏沅儿道:"王爷喝口水吧!”

宁玚本不想理,可他吃完红豆糕后,嘴里的确是发干,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到桌边,端起了茶杯。

嗯!不是茶水!竟是甜丝丝的大枣水,里面还放了枸杞。

大枣和枸杞都是补血的,而且宁炀实际上也是喜欢吃甜食的。

宁玚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等放下杯子他才意识到,刚才苏沅儿走到他床头两次,离他那么近,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苏沅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宁玚,前世她被一台小轿抬进了谦王府,但当夜宁玚并未与她同房,而是被一道圣旨直接派往了与北胡交界的铁水关,等他一年后再回来时也是这样受着伤。

当时谦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只能由她来伺候他的。

但那时他可是难伺候的,动不动就吼两声,她那时也是怕他的,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

直到有一次他一手打翻了她端到他面前的药碗,她摔坐在地上,手也被药碗碎片扎破了。

她实在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随着眼泪好像流也流不尽。

最后还是他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从那以后,他对她就好了许多,她慢慢的可以接近他的身边,给他喂药,给他洗头,给他擦身子……

他那时受了重伤,养了八个月才彻底好。

可他那个人,怎么能在床上呆得住。

四个月后,他腿能动了,每天晚饭了后,她便扶着他去谦王府的后花园转一转。

刚开始是他不用她扶的,而是自已拄拐扙。

后来变成他一手拄了拐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慢慢的他就不用拐杖了,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当成拐杖。

最后,他耍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他那么大个子,压得她都走不动,他却偷着乐。

那些夜晚,她手里总拿着一盏小琉璃灯,橘黄色的光晕拢在他们的脚边,把他们抱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再后来,八月十五,花好月圆,在王府后花园的桂花树下,他第一次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男主也是怕女人的,他是因为受伤才慢慢接受了女主。

第20章治病

苏沅儿想着前世宁玚吻她时的模样,她的唇舌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与急迫。

从第一次吻过她以后,宁玚就变了。

他们之前是一直分房住的,那天晚上他就逼着她,搬到他的卧房与他同床。

她怕压到他的伤口,有些犹豫。

可他振振有词,说这样她能更好的照顾他。

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了,只没想到就此上了"贼床”!

那段时间她与宁玚好得像蜜里调油一般,她这才发现宁玚的性格原来就像个大孩子,很是缠人。

不好好睡觉时,就一遍一遍的吻她,让她给他唱儿歌,说那儿歌是他母妃曾经唱给他的。

后来就开始闹她,因为那时他身上也中了毒,太医说是不能同房的。

可她没想到即便不能同房,他也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她被他逼着用手、用嘴做了全套,他那么大一根,把她都累坏了。

有时她被他闹得紧了,气的直掉眼泪。

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哄她,在她耳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说也说不过他,闹也闹不过他,脸皮也没有他厚,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他伤好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的与她圆了房。她还记得他当时勇狠的样子,就像一只睚眦猛虎,把她拆骨入腹!

只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她便香消玉殒了……

…………

宁躺在床上就觉得苏沅儿又没有声音了,她干什么呢?

宁玚忍不住又把脸上的白布搓起一条缝,看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就像一个玉娃娃。

可宁玚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细长睫毛上沾着的一滴泪。

那滴泪映照着阳光,就似一颗剔透晶莹的珍珠,沿着她的睫毛,一根根,从眼角滚到了眼尾,滴落下来……

宁玚看着那颗泪珠,竟然有种冲动,想伸手去接住它,就可以抹平它蕴含的无尽悲伤。

宁玚觉得他从接触苏沅儿以后,对女人的看法就变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是可怕的,以至他身上都得了暗疾。

可如今被苏沅儿瞪了,抱了、同房了、又同车了,他倒觉得小姑娘是没有那么吓人的,他的身体也好些了。

……不吓人,但确是麻烦的,让人头痛的。

尤其是小姑娘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让他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功。

宁玚觉得他如今的脾气简直是太好了,都可以成佛了!

苏沅儿这么缠弄他,而他对她,最多黑了脸,吼两声罢了。

这要是京中的父皇,还有他那些皇兄们看到,不都得惊掉下巴。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他对她都这么容忍了,她这滴眼泪,又是在哭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

可他乖乖的喝了药,吃了她拿来的点心,也没说什么啊!

诶!小姑娘就是麻烦!闹心!

这时就听有人敲门:“小姐!”

就见苏沅儿抹了眼角的泪,站起身,开了门,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把面放到桌子上吧!”苏沅儿指了宁玚床头的小桌对司棋道。

可司棋哪敢接近宁玚,谦王爷!光听这名字就吓死人了!

苏沅儿看司棋脸都白了,磨磨蹭蹭的不动地方。

诶!也难怪!一般女子见了宁玚都是怕的。

苏沅儿伸手接了托盘,走到床头放下:“王爷饭好了,您这就吃吗?”

宁玚闻到鸡肉面的香味儿,更是饥肠辘辘了,忙点头嗯了一声。

“王爷,您眼睛看不到,我来喂您吧!”

他是一岁孩子?还是没长手?还用别人来喂!

宁玚嗤之以鼻,就要驳斥。

可话未出口,脑中忽然闪过了苏沅儿刚刚的那滴泪!

诶!他要是真拒绝了,她又哭了怎么办?

算了,她也是好意,他一个男子汉与她计较什么,喂就喂吧!

不过她喂他时,他的暗疾再发作,若是控制不住打了她怎么办?

她那个小身板哪能经受住他的一拳或一脚啊!

想到这,宁玚咬了咬牙,伸出他的左手点了他双腿上的穴道,又用受伤的右手点了左臂的穴道。

这样即使他犯病了,也是不能把苏沅儿怎么样了!

苏沅儿却是不知道宁玚心中的挣扎与他做的这些。

她用银筷挑了些面条,吹凉了,送到宁玚的嘴边。

宁玚张了嘴,一口吞下了面条。

苏沅儿忍不住抿嘴一笑,他这人吃饭也像打仗,速度快,口还大!

苏沅儿忙又给他夹了块鸡肉。她知道他受伤要忌口的,可是他这人无肉不欢,真让他一点肉不吃是不行的。

宁玚是属狗舌头的,在皇城吃山珍海味,在边关与士兵同吃大锅饭,甚至打仗时吃野菜,或者几天不吃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今天吃了苏沅儿的鸡肉面,却真的尝出是好吃的!

他可不知道,苏沅儿的外祖钟家在江南是做酒楼起家的,本身就是讲究吃的。

司棋是钟氏从小培养专门给苏沅儿做饭食的,这鸡肉和鸡汤都属钟家的秘制,味道当然是好的。

宁玚一口气把面都吃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还有些没吃饱!

“已经让人去买了猪蹄子,等做好了,王爷再吃!”

苏沅儿说了一句,见宁玚的吃得满头大汗,便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苏沅儿手指从宁玚额头肌肤划了过去,可这轻轻的一下,对宁玚来说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宁玚就觉得头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冲上了他的头顶,把他太阳穴鼓得一蹦一蹦的。

苏沅儿不知她招惹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她前世做惯的,她站起身,拿了托盘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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