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陆初一拿回来的那张银票,除了尾数对不上,前面全部都是一样的。
这一摞是那草原部公主的,只要把她身上所有的银票凑在一起,前后都能对上这个数字陆乘舲这样一说,就相当于真据确凿了。
佩服。谢安澜眼中写满了惊艳。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朝代,对方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足了,就算你能看到他的身影,没有证据依旧你依旧无可奈何。
而现在陆乘舲是直接把证据给揪了出来,对方恐怕也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有人心细如发,居然连他们使用过的银票号数都会留意。
其他的证据可以摧毁,唯独这银票,想必没人会摧毁吧。
不仅谢安澜惊艳,谢苍溟也惊艳到了,第一次对陆乘舲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如此甚好,有了确凿证据,有些事实施起来,也方便得多。
说完他的眼神不经意间在其他几个兄弟的媳妇身上扫过,又暗了暗。
那此事就全程交与二哥处理了。谢安澜把手中所有的银票都给了谢苍溟。
谢苍溟点头接过,眼眶又红了,低沉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哀伤,快要过年了,你就在府上多陪陪七弟婿,让他好好养伤。
好的。谢安澜觉得他这个二哥不去演戏简直浪费天赋。
把这些哥哥都送走的时候,已经都夜幕降临了,弯月高高悬挂,给这漆黑寂静的夜晚带来了些许光亮。
谢安澜回了房,陆乘舲正弯着腰在铺床,谢安澜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气语气里带了些酸意,你是不是对那两个公主有意?
嗯?陆乘舲被谢安澜问得莫名其妙。
不然,你为什么要留着她们的银票。谢安澜边说,边反手解他身上的腰带。
陆乘舲按住他的手,没有,之前只是想通过银票来留意她们的动向罢了,你别动,我好好说给你听。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上的伤,又不做什么。谢安澜说完,又觉得有些些委屈,你现在都不相信我了,还说你不喜欢那两个公主。
我真没有。陆乘舲无奈,只得放开按压住他的手。
随着衣服落地,陆乘舲眼尾逐渐发了红,嗓子低哑地骂了一声,谢安澜,你骗
后面的话,全被人给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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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临近年关,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就下半年稍稍平稳,邕朝各方面也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原本今年帝都的百姓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不用像去年那般惶惶不安。
谁知青天白日里竟然出了宸王遭疯马遇刺一事,眼下宸王妃病重,宸王府的大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打开过了。
一众正在兴致盎然准备过年的帝都百姓们,顿时就觉得这个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帝都能维持今日的太平,在过去的一年里,全都依仗宸王。
若没有宸王的火药,那草原部的铁蹄恐怕现在已经踏平了帝都。
若没有宸王的水泥,帝都的城外的路恐怕还如以往一样泥泞不堪,商业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繁荣,
听说,明年朝廷还会联合几位王爷推行一种叫棉花的种植。
据小道消息说,那棉花比皮裘还要暖和,能做衣裳,又能做被褥,若是能种植开来,用不了几年,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能用上。
那到了冬日,就再不惧怕寒冬了,能少冻死多少人。
这日子啊,一天比一天有盼头,都是宸王给带来的。
下头的这些百姓们,是个个都盼着宸王好,宸王和宸王妃感情好,他们自是也盼着王妃好的。
这会猛地听到王妃病重,宸王一蹶不振,连王府大门都关了,御医每天进一波出一波,就是不见好。
百姓们那还有心思过年,个个都去香火铺子买了香烟纸钱上寺庙为王妃祈福。
可愁哭了香火铺子的掌柜,只要宸王妃好好的,他宁肯不赚这个钱。
整个帝都就像是笼罩在一片阴云中,压着人心里透不过气来,做什么都没劲。
弄得各地来送年礼、贡品的队伍,看着这比往年戒备森严了好几倍的帝都,连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牵着马车从街道走过时,两旁的百姓们纷纷用一种阴恻恻如刀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在他们身上来来回回的刮,像是要把他们给大卸八块了一样。
大冬天的,这些送礼的队伍,背后浮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仿佛他们来的不是帝都,而是一座地狱鬼城。
岭南的送礼队伍,疲于跋山涉水,进城被帝都百姓一吓,精神有些失常,实在坚持不住,路过一家茶肆的时候,停下来整顿,顺便喝喝茶,打探打探消息。
店家,能问问帝都出了何事吗?岭南的负责人陈回,在一家普通的茶肆,喝了茶,润了嘴,打起笑脸向茶肆的老板问道。
杜文听着他那一口的外地口音皱了皱眉,有心不想搭理。
陈回极有眼色的又道了句,我是岭南州府的,此次进京是来给陛下送贡礼的,这不进宫前,想打听点消息,免得进宫触怒了龙颜。
杜文见对方拿出官府腰牌,又塞了锭不轻的银子过来,勉为其难地收在衣袖里,这才把帝都最近发生的事说了说。
现在别说是你们外地人,就连帝都本地人,不相识的,都少不了受几个冷眼子。
杜文说着一叹,他又何尝不想着宸王妃好呢,今年夏季,正是因为误打误撞买了王妃冰店铺子里的一桶冰,妻子灵机一动做出了秘制的红糖冰茶,让他们这家半死不活的茶肆,一跃成为夏季帝都所有茶肆中最为红火的茶肆。
即使是到了冬天,这生意依旧没有消退,让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
如今宸王妃病危,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自是没资格上府探望,能做的不过就是到庙里烧香拜佛,或是在心里祈祷几句,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陈回听完后,大惊失色地问了句,可是那做出水泥的宸王?
正是。
陈回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心里一个咯噔,额角急出了不少汗水,模样比起杜文来还要义愤填膺,眼眶湿润地骂道,究竟是何人行凶要加害王爷王妃,若是找出了凶手,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了,挂在城墙上曝晒一月,以儆效尤!
杜文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忙问道,兄台何处此言。
陈回抹了抹眼,缓缓说道,店家有所不知,我们岭南一带苦啊,常年泡在瘴气里,夏日苦闷,冬日刺骨也就罢了,偏偏夏季多雨,河道堵塞,洪流决堤乃常有之事,两岸百姓叫苦不迭,官府年年修河道,年年不顶用,人力物力耗进去半点水花都没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曾想,今年宸王做出了水泥。
陈回越说来越来劲,都没有注意茶肆周围的客人都放轻了动作,纷纷侧耳倾听。
这水泥修筑河堤坚不可摧,走在堤坝上也如履平地,往年一冲即散的河堤,今年却破天荒守住了!陈回说着眼睛里迸射出激动的光芒,嘴唇也有些哆嗦,多少年了,我们岭南在苦水里泡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看到点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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