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听到这话的谢广池想了想好像有理,那站起来都要走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五哥就别吓四哥了,七弟与七弟婿向来很好说话,定不会为此等小事而计较。谢穹溪儒雅地坐在一旁,蹙了蹙眉,不悦道。
听了谢穹溪的话,谢广池也觉得有理,又想站起来离开,但眼角却撇见已经上楼梯的陆乘舲。
就坐着不动了。
方才谢观潮那一嗓子吼得老大,导致眼下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认识陆乘舲了。
东来酒楼的掌柜更是亲自出来迎接这位宸王妃。
点头哈腰的把他给迎上了几位王爷的包厢。
长乐王爷、北济王爷、广陵王爷。陆乘舲一进包厢,便一一向他们行礼。
都是一家人,唤我一声四哥即可,不必如此见外。谢广池挥了挥手,让陆乘舲放下客气。
其他两位也齐齐点头。
那我就不与四哥、五哥、六哥客气了。陆乘舲倒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听他们一说,大大方方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样就对了,客气啥。谢观潮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那迎着陆乘舲上楼的掌柜说道,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上上来,可不能怠慢了宸王妃。
是是是。掌柜的连连应声,陪笑两声,就轻手轻脚下了楼,亲自去后厨打点。
五哥,不用了,我从府里吃了才出来的。陆乘舲笑了笑,有心拒绝。
你吃了是你的事,你来了请不请又是我的事,在五哥这儿,别跟五哥客气。谢观潮却是不依他,也没拿酒壶,而是拿了茶壶给他斟了杯茶。
陆乘舲推脱不掉,只得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谢五哥。
谢啥,谢观潮摇了摇头,又执起箸,自顾自地夹着花生米边吃边说,该是五哥谢谢你们,多亏你们给的这个生意,才让五哥我现在有这么潇洒恣意的生活。
说着他又美滋滋地饮了口酒,微微眯了眯眼,你们是不知道你们五嫂,太小家子气,眼里见不得别人好,以前,从不肯多给我钱,让我出来请兄弟们吃吃酒,现在你五哥我出息了,你五嫂连个屁都不敢放,这都多亏了七弟婿你的功劳,让我用一块荒地就换来了今天的好日子。
谢观潮心里清楚,区区一个马鞍能挣这么多钱,都是因为陆乘舲的皮子价格给的低,因此话里话外都对他有些感谢。
陆乘舲端着茶杯正准备浅饮一口,听见他的感谢,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他可是知道为数不多的人知晓那块荒地下是铁矿的人。
一笔不入流的生意与一座铁矿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谢安澜找人估算过,那么大一座矿,起码可以开采上百年,就以邕朝现在的购买力,一年几百万两银子的进账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一年十几万两的生意,换一个一年几百万两的生意,不亏。
不日殿下就会召集人手开矿了,介时这个消息一传出,面前现在感谢自己的人,恐怕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手中这杯谢茶,顿时就成了烫手山芋。
七弟婿喝啊,这可是上好的贡茶,是我自己封地上产出的。谢观潮见陆乘舲端着茶杯不饮,还以为他是与他一样,喝不惯外面的茶,特意解释了一句。
谢五哥。陆乘舲无奈只得幽幽道了句谢,饮下了手中这杯极品贡茶。
又客气了不是。谢观潮没明白陆乘舲在谢什么,还以为他在谢茶的事,脸上笑得开心极了。
咳咳,五弟,收一收那嘚瑟的劲吧,你晃着四哥我眼了。谢广池实在是对谢观潮的无耻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道。
四哥瞧你这话说得,五弟我高兴,我高兴不就等于四哥高兴,所以我得多高兴。谢观潮面皮也不薄,被谢广池一说,不痛不痒,反而还得寸进尺。
让陆乘舲不禁感慨,不亏是殿下的兄弟,都一样的没脸没皮,不过殿下没有他这么喜欢得意就是。
七弟婿。那两人在说话着,一直沉默着没有吭声的谢穹溪突然把目光对准了陆乘舲,朝他温润地笑了笑。
六哥可有何吩咐?看见他的笑容,想到他照顾他那位小媳妇的时候也是这种笑容,陆乘舲顿觉头皮发麻。
没事。谢穹溪浅浅一笑,人显得温柔极了,就也想向你道声谢,上次七弟给玲儿做的那些东西,玲儿很喜欢。
六哥客气了。陆乘舲不太擅长应付这类家庭场合,显得有些拘谨。
谢穹溪看出来,换了话题与他聊,七弟婿,七弟近日可是得空了,我广陵地界也有不少荒地,七弟若是不嫌弃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明,陆乘舲他明白他的意思,想到谢安澜要筹备开矿的事,想也不想地说道,殿下,最近这段日子应该都挺忙的。
哦。这话就相当于是拒绝了,谢穹溪温和的眼眸暗了暗,但还是没说什么,勉励笑了笑。
旁边说话的两人,听到荒地两个字神经都有些紧绷,这会已经停下了说话。
谢广池本来也想问的,听到陆乘舲如此一说,也跟谢穹溪一样,有些失落。
倒是谢观潮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起来,不知是打圆场还是得意地劝道,挣钱的事多难啊,人家老七也不容易,我们这儿除了二哥与我外,可还有四个哥哥,四个哥哥四笔生意,你们让老七一时半会怎么想得出来嘛,来来来,喝酒吃菜,别想那些事,你们若是馋了,尽管与我说,这东方酒楼尽管报我名。
谢广池撇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不想看你在得意下去了,所以才想压你一头。
不过这话他不太敢说得出来。
陆乘舲瞧着好玩,清了清嗓子,复又说了一个字,但
原本觉得没希望的谢广池与谢穹溪眼眸又亮了亮,目露希翼地看着他。
咳就谢观潮面上有些挂不住,喋喋不休的话语顿时一呛,咳嗽了起来。
但殿下最近新发现了一个新物种,此物名叫棉花,可以用来纺线织布,还能防寒保暖,比苎麻好种植,还比苎麻做出来的衣物好。陆乘舲细细与他们说了棉花的作用,笑道,几位哥哥若是觉得不错,明年可以试着在自己封地种植些棉花,一年下来收益绝对可观。
棉花比苎麻好,但价格却与苎麻差不多,仅这一条,面前的三人就清楚。
若这棉花真的如陆乘舲所说比苎麻好,以后棉花就将取代苎麻成为新型的制衣必须品。
而这衣又是全天下人都需要的,需求量只大不小,他们种得越多挣得就越多。
虽然比不上谢观潮见现银强,但他们终究也没想占谢安澜太多便宜,能有个生钱的法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劳你们费心了。谢穹溪端起酒杯,向陆乘舲道谢。
谢广池也不甘示弱,跟着道,多谢了。
陆乘舲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这本来就是殿下的计划,恰好今天碰上了就与他们先行说明了,省得还要殿下百忙之中再抽时间出来单独应付。
谢观潮听完,觉得这个棉花他也可以种,而马鞍生意还是他的,也就相当于他又能多个挣钱的渠道,适才脸上的尴尬没了,又恢复那副滚刀肉的模样,甚至更甚了。
三人就当没看到。
陆乘舲怕他们不相信棉花此物,紧接着又道,几位哥哥要是有空也可到府上去看看那棉花,前些日子沂城可是送了不少的来。
gu903();难不成上次那上百辆马车运的就是棉花?谢广池忽然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