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狮子大张口,象是整个非洲的司机,孙事炎想破脑汁,也弄不明白,凭什么这么照顾他。
剩下的时间,孙事炎把远处的贝拉特叫回来,跟着那副团长回到搭好的帐篷里,喝酒作乐,看当地异族女孩,疯狂的载歌载舞,不时从身边,走过那群灰头土脸的难民。
孙事炎赵喝越愁,回去怎么跟总部交待,难道告诉他们,一弹未发,恐怖分子就投降了。
阴谋,能够把兵匪都能融合在一起,没有强大的力量,谁能办到,这次行动,让他真正感受到,有某种无形的力量,他始终徘徊在其中,却又不能发现奥秘。
一周后,孙事炎大胜回朝,等他们五架黑鹰直升机凯旋后,总部又给他颁发一枚一等勋章,再次升职为副总教官。
孙事炎在别人眼里成为英雄,但在贝拉特及切西眼里,却变了味道。
他一定要想办法挖出幕后人,是谁有这么大力量,能主导这一切,能让一切恩怨变在和平,又能让和平瞬间被撕裂,他感觉到生命变得轻贱,完全被无视。
不过,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作为副总教官的孙事炎,下令,平志郎与山浦户每天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分别在训练场跑一小时。
切西以后见到他,一定要把衣装穿得标准整齐,发现一次露肉,就打屁股十下,直到改掉毛病。
第118章调离
“你又立功了,又升职,简直让我们妒忌到死。”
贺兵端着红酒,已经开始不用杯喝,桑妮这次拿来整整两箱,让大家畅怀喝。
孙事炎心痛,这两个粗汉,怎么知道萃取一瓶红酒,要花费多少人力与时间,先不说钱,就是喝也没这种喝法,当是啤酒。
何致远也喝多了,抓住孙事炎衣领,“别红酒,啤酒的,你就说下,这次怎么把恐怖分子吓跑的,不,打跑的。”
无语……
望着寝室床上坐的贝拉特,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怕也不用隐瞒,两个岛国男人,正想办法报复。
“是这样,战场不一定要牺牲才能授功,有时候也比较有意思,贝拉特知道,这次还是比较辛苦,我们深入不毛之地,修整了战壕,敌人就闻风而逃,当然,主要还是贝拉特的枪法不错,至少我们命没留在那里。”
说到最后一句,所有人也无语。
是啊,生命最珍贵的,在它面前,一切显得苍白无力。
军功真的很有意义吗?
没了生命,这些都不如眼前的美酒。
什么叫畅饮,畅饮之后,桑妮把孙事炎拉起,两人跑到后勤部的医疗室,那张被白布包裹的床上。
佛国女人的“生扑术”绝对是与生俱来,一扑一个准,孙事炎酒醉神迷,闻到鼻间飘来的芬芳,聆听女人柔声细语,缠绵气息,人陷入其中。
在奔赴域外战场,那个挥舞手臂的女孩,炽热纯真情思,在慢慢融化他的内心,如虫子嘶咬,窗外皎洁月光,落到桑妮光如蛇的手臂,那张开的嘴唇。
“为什么十几天没来一个电话,难道你不想我,不知我担心你的安全吗?让我把你吃掉吧!”
孙事炎想被眼前这个女孩吃掉,装在肚子里,这样或许会安全,待他要进一步深入虎穴,却听到后勤楼下,有人在楼下窃窃私语。
“图杰夫,你答应我,要收拾那人,可别失言,明天,我就举报,说他乱搞男女关系,跟医疗组的那个桑妮搞到一起,破坏国际关系。”
这个说话人,听起来细声细语,并不清楚,但孙事炎却已经被惊住,还沉浸在迷幻中的桑妮则似未听到,抓住他的头,又扑了上来。
舌尖如滑溜的鱼身,不断肆意侵袭,手指已开始不老实,要冲破最后的束缚。
不行,他必须要去看一下,万一出事了,两个人都会出事。
念头生起,直接把桑妮身躯放下,走到窗前,外边漆黑一片,他只看到两个人影缓慢向男寝室楼走去,膀大腰圆的图杰夫到是记得,跟他一起的人,身形瘦弱,声音尖细,就是想不起会是谁。
身后的女孩又扑上来,一只抚摸男人强悍的手臂,另一手向下寻找,那颤抖的芳唇闪烁光亮,在淡淡月光下,象个精灵般。
“报告上官,您好!”
“不用客气,我就是转一转。”
训练场,一个俏丽人影,跟巡逻人员打声招呼,有人正迈步朝后勤楼走来。yuyv
桑妮的医疗所在二楼,能比较清晰听到那脚步越走越近,声音不大,象是女人。
走到楼下,听到她轻咳一声音。
孙事炎正燃烧的热火,瞬间掉了下来。
张冰雪,天色这么晚,她怎么来了,跟个幽魂一样。
那女人咳嗽一声后,并不急于走开,在楼下回来徘徊,竟然朗诵起一首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
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江水。
我汲川上流,君喝川下水,
川流永不息,彼此共甘美。
彼此为近邻,友谊长积累。
不老如青山,不断似流水。”
这是什么意思?
孙事炎望着正低头蹲下身的桑妮,她象忘记一切,什么也听不到。
但是,他不行。
“对不起,桑妮,我听到下面有人说话,就什么也做不了,让我休息会……”
说休息,他已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起身朝外边走去。
当他刚走到楼门口,却见到朝远处走去的张冰雪背影,难道象长了顺风耳,知道自己做什么,不下来,她读诗,一下来就走。
原准备直接回寝室跟几个男人继续喝酒,一赌气,他跟上张冰雪。
前面行走的张冰雪果然象张了顺风耳,也加快脚步,从远处看,一男一女在训练场草坪一角,一前一后,疾驰而过,象在散步,又象在奔跑。
转眼要到女寝室楼前,张冰雪停下脚步,扭转翘臀,眼眸深长地望了身后的孙事炎一眼。
“你准备跟我一起进女寝室吗?”
孙事炎竟然点头,吃惊的张冰雪冲上去,伸出手臂就要抽。
这一次没让她得逞,孙事炎抓住了,却被她眼眶里闪烁的晶莹吓了一跳。
“你哭了,为什么?”
张冰雪未回答,自顾扭过身,把背影留给他。
不能在这呆久的,一会儿桑妮就会收拾完东西,回寝室,在这里见到两人这样,又是麻烦。
孙事炎一把拉起张冰雪,朝背阴处走去。
整个国际特种兵军事总部,楼与楼之间都有间隔,在这里,绿荫缭绕,期间搭建数个让人休息的长凳,不少男女在这里休憩。
孙事炎把张冰雪拉到这里,估计桑妮从后勤楼出来,不会被看到,这才松开手。
那个冰冷总裁不见了,眼前女人到象个小女孩,这种反差以前就多次出现,只是在国外这个异乡之地,让他更感觉亲切。
“军区要派来新人接替我,你要知道,这一次很可能不太好,这个人性格怪异,尤其嫉妒人,有点小女人样。”
是嘛,这到没想到,不由得又细问一下。
“这个小女人长得好看不好看?”
什么?
张冰雪瞪大眼珠,莞尔俏眉一挑,差点要笑出来。
“他是男的,象个小女人,平时跟我们女同事在一起,就挑三拣四,看什么都不满,你可要小心。”
“你呢,会去哪里?要调回夏国,继续主持洪顶集团的事务吗?”
见她点头,不过又加了一句。
“我会在不时的出差中,来看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人言可畏,就算今晚,如果被人发现,你知道后果吗?不要以为现在春风得意,对别人的态度不以为然,无论在哪里,在你得意之后,落入低谷,肯定会有吐沫与诽谤等着你。”
第119章宋专员的日常汇报
那天晚上,孙事炎陪着张冰雪站在女寝室楼与总部大楼夹缝间,眼见寝室开始熄灯,他竟没一丝杂念,想要去抱她一下,仅是听她一人在那娓娓说话。
第二天早晨,去食堂的时候,听到贺兵告诉他,夏国将派的一位专员上午将来到达塞维斯,见到时一定要小心说话。
他们也知新来这位领导,临走时,张冰雪又特别嘱托两人,孙事炎太个性,容易得罪这位领导。
副总教员的职位看似不大的官,却管理特潜部一千多五个组,协作部二千多人十个组,还有后勤组二百女兵及部分物质运输的男兵,近三百人,相当于夏国编制的师级领导。
不过,日常事务皆被下面的大量的作训官包揽,反而变得很悠闲,一般各国特种兵都认识总教官是谁,也能在适当场合见到在台上展示,到是对始终站在一起的孙事炎并不那么清楚。
突然之间的清闲,让他有点不太适应,有时候会在两个侍卫官的陪同下,不时到下面寝室查看日常的管理及事务。
桑妮负责的医疗救生队下面十几个人,孙事炎就无法不每天会见到她,对于昨晚,她似乎无任何反应,见到副总教官孙事炎来查看,把日常管理照常进行汇报,然后低头去忙碌。
说话一板一眼,严肃认真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昨晚那个疯狂女孩竟是眼前这位身穿蓝盾制服的俏丽医师。
不管是去特潜部见到以前的汤姆,还是那些曾恨过害过的外军,罗斯人图杰夫,两个岛国人,他们都在副总教官面前,变得突然生疏,异常严肃。
这是一种升职换位的力量,很容易让人在这种氛围下,感觉到某种舒适与安全。
如果不是昨晚听到图杰夫在后勤组楼下私聊,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们正在想方设法打他的主意,这一点张冰雪到是有先见之明。
站在图杰夫面前,孙事炎仅疑心片刻,什么也没流露,把日常管理章程又默背一遍,给他们听,心里又不放心,跑去事务办,调出近期行动任务表格浏览一番。
不能给他们空闲时间,要让图杰夫与另一个人的诡计,忙于日常训练与行动中,没时间琢磨别的事。
还真让他找到一份不错的岗位,一个是日常巡逻,这个让那个图杰夫去做,一个则是后勤组大楼前值班,两个胆小的岛国人到是比较适合,就让两人整天看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却又不敢触,只能每天自摸消耗。
孙事炎为自己的这个“坏”想法差点没乐坏肚皮。
“你们三人听到,这两个岗位重要性已经清楚,如果有一点差错,除了可能被遣送回国,怕是所属国也会严厉处置。”
当然,在分派这个任务的时候,他重要强调,这两个岗位的重要意义,还有比外出执行任务的危险相比,已经特别照顾他们。
他就这样把三人安排到眼皮底下,每天都能看到,哪怕是有点风吹草动,也能即时制止。
在分派完这个任务后,贺兵与何致远跑来告诉他,夏国派来的宋专员来了,要马上见到他。
三个人跑步到总部夏国办事处,已经有充分准备的孙事炎,还是被这位新来的专员,给弄转了向。
“这一次政府派我来,主要是管你们,不是看你建多少功,而是要求你们一定要严守夏国的形象与纪律。”
宋专员,在路上的时候,贺兵到是也了解部分内容,原来是一位地方领导,后来在某小国做一段大使,又调任另一个小国当参赞,接着又跑回国管理特种兵外交事务,就被调到这里。
没穿军装,一身卡其尼上衣,下面则穿了夏国的军裤,脚下的皮鞋到是雪亮,头上的发丝也是光鲜亮丽,晃得人眼晕。
这是一个对外表有怪癖,又有洁癖的人物。
孙事炎冷静的得出自己的判断,宋专员也在上下打量起他,露出那种突然泛滥起的堆笑。
“孙教官,早就听说你这次非洲之行,未费吹灰之力,把一群难民救助过海,了不起,了不起,以后前途无量了!”
没听懂,刚才还在说不管功劳,现在又话风转到羡慕,诡异,孙事炎不得不小心翼翼。
“宋专员辛苦,塞维斯事务比较多,我们三个怕会让你操心了。”
宋专员果然端起架子,拿出小本子,咳嗽一声。
“辛苦是肯定辛苦,但这是政府派来的任务,任何事情,也要在强调纪律与形象下,其次才是功劳,你们三人,每天都要来办事处报道,每天所遇所想所感,谈一下心得体会,虽然会累点,但我累得应该,革命的任务,不能说辛苦。”
身后的贺兵怼了孙事炎一下,这句怎么听来就象是针对他所发,他两人平时没事,报告就报告,到是孙事炎,说起清闲,毕竟也是三千多人,这回彻底要被套牢。
“我这能不能……”
孙事炎刚要说,马上被何致远拽住,三人转身离开。
走到外边,听到贺兵低声嘀咕,“没看出风向,他这不是办事,这是要整人,你还朝枪口上撞,不是找死吗?”yuyv
这话听得孙事炎心里堵得慌,好半天没吱声。
原以为会当几天逍遥总教官,没想到又被套上夹子,看那架子,想要对付把每天的报告随便说两句,也不是很容易唬弄过去。
“我要是去办点事,去医院几天,是不是也要跟他提前汇报,这不成了监视人了吗?”
他冲口而出的一句语,马上在贺兵与何致远面面相觑后,得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