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季鸫和任渐默两人,当然就被安排成第四组了。
除了实时通话的功能之外,随时随地定位追踪还可以看到群组中每一个使用者的位置。
机械手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这个系统的季鸫五人解释道:
不过,因为系统里没有预先加载这个秘境的地图,所以只能显示直线距离,而无法得知其他人现在是在山上还是在坑里。
他一边说,机械的手指一边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拨弄着屏幕,向众人展现机器的操作方法。
只是,如果你们经过一些特殊地形,比方说山丘或是河流什么的,可以在当时位置上做好标注,这样其他人也能在仪器上看到了。
季鸫他们听得很认真。
还有,每个人的定位标识,一开始都是绿色的,显示正处于安全和健康的状态。
机械手指了指领口别着的麦克风。
但是万一你们遇到了自己搞不定的危险,又或者受了伤的话,都可以对麦克风说出我有危险或是我受伤了这两个关键词,又或者在麦克风上连续快速叩击三下,这样,你们的状态会立刻被系统自动通报给所有同伴,同时定位标记也会变成鲜红色,方便其他人赶去救援。
机械手跟季鸫等人讲解完了随时随地定位追踪的使用方法之后,苏蓉又跟众人说了说她刚才外出探查的见闻。
这个秘境相当大,地形也很复杂,有大片的山丘和树林,不远处的山崖上还有一道瀑布。
苏蓉用刀子割断了被烧焦的发丝,将一头长发削到刚刚盖到下巴的程度。
我刚才只在附近飞了一圈,没有发现建筑物或是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
她将碎发拨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去。
另外,我一共发现了另外三支队伍,距离我们都不超过十公里。
说着,苏蓉朝众人环视一圈:
大家都要多当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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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人约好每个小时联络一次之后,季鸫和任渐默就出发了。
四支队伍刚好可以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前进,季小鸟和任大美人儿选的是东面。
二人很快走到了一座低矮的小山脚下,开始沿着一处缓坡往山顶而去。
以前看野外求生纪录片的时候,总觉得好像没什么难度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季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片山地虽然没有像他们刚刚进入此地时遇到的那种成片的密林,不过脚下的荒草也足有膝盖高。
季小鸟刚才不小心踩中草丛里蛰伏的一条小蛇,要不是反应够快,脚踝上就要多一个牙印了。
自打那以后,他就变得谨慎了起来,折了两根长树枝做成简易的拐杖,与他家任大美人儿一人一把,迈步前先拨弄两下,好提前探查到那些隐在草木间的危险。
现在自己亲自到野地里走一遭,才知道到底有多艰难。
任渐默低头看了看抓在他手臂上的季鸫的爪子,心中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朦胧的甜意。
自从季鸫差点儿被蛇咬了一口之后,这小孩儿就下意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好似生怕他家任先生会不小心被草丛里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一样。
季鸫继续嘀咕道:这时候,我就很希望自己能像苏蓉那样直接在天上飞
在天上飞的确会轻松一点,但同时也很容易被其他队伍注意到。
任渐默含笑摇了摇头,朝身后比了个手势,虽然,在地上走也照样会被盯上就是了。
季鸫闻言,心中大骇,翛然朝后一扭头。
果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金属色的反光飞快地一闪,极快地躲到一棵树后去了。
季鸫二话不说,化出长弓,嗖一声弦响,擦着反光物体消失的尾巴,射出了一箭。
只听滋滋啦啦一阵电流杂音,伴随着塑胶物焚烧的臭气,一个冒着烟的小火球从树杈间跌落下来,在泥地上滚了几圈以后,就静止不动了。
季鸫走上前去,踩灭火苗,用鞋尖拨弄了一下那团烧糊的玩意儿。
他们参加梵花会的全程都是对有顶天城的居民进行直播的,所以哪怕是进入了秘境以后,依然会有乒乓球状的飞行摄像头随时跟拍他们的行踪。
只不过,这回被季鸫射下来的,可不是一只球形飞行摄像头,而是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小型无人机。
这是其他参赛队伍的东西吧?
季鸫皱起眉:
是为监视我们的行动而来的?
任渐默点了点头,应该是想从其他队伍那儿得到什么线索吧。
毕竟这里有整整十支队伍,而出口却只有五个。
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寻找通关线索,还不如来个广撒网,密切监视其他队伍的行动更有效率若是有谁发现了出口,监视者就可以来个捷足先登了。
我想,苏蓉肩膀上的那团黑雾,可能也是某种追踪定位的法术。
任渐默指了指那已经被电流引燃的火苗烤了个半焦的小型无人机,猜测道:
它的作用,八成跟这玩意儿差不多。
季鸫努了努嘴,看来,打定主意要去截其他人的胡的,还真不少啊。
随后又转头看向任渐默,苦笑道:
可惜他们是白跟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半点儿头绪呢!
事实证明,想要在茫茫荒野之中找到某两样重复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理论上来说,若只是以重复作为标准的话,那么任何一棵树、一朵花乃至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他们要找的关键之物。
只不过,若这秘境当真如此坑爹,那么别说是两天一夜了,哪怕给他们十二队参赛者三五个月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将这些毫不起眼的小东西从数不清的自然景物中排除出来。
既然白眉老道只给了他们大约三十个小时的期限,那就证明,所谓的重复之物,一定显眼到能够让参赛队伍很容易就注意到才对
总觉得,我们好像还忽略了点什么
季鸫蹙起眉,小声喃喃。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脑海中似有什么灵光一闪。
但当他仔细思考,想要抓住那抹灵感的尾巴时,却又没有半分头绪了。
别着急。
任渐默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孩儿的绵羊卷,安慰道:
现在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再到处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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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小时后,季鸫和任渐默翻过了那座小山头,到了一处河谷地带。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滩涂以及一条足有二十米宽的河流。
河水虽然清澈,但却相当湍急,把两岸的石头和沙砾都冲刷得十分光滑。
季鸫随手从地上拾起两枚鹅卵石,放在手心对比了一下。
两块石头约有鹌鹑蛋大小,皆是规则的椭圆形,颜色也都是半透明的奶白色。
只是仔细一看,两块石头不管是弧度还是表面的纹理都相去甚远,根本不能算是重复的东西。
唉!
季小鸟叹了一口气,失望地将它们丢进了河里。
我们继续往东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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