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看猗窝座:你惹他了?
猗窝座歪头:我咋知道,你加的什么设定忘说了吧。
我:我没有啊,难道是他在记恨你曾经可能弄死他那件事?
猗窝座:我可是友军啊喂。
大哥拦在我面前,挡住了我两眉来眼去的空间,他露出的笑容与平常无异,但不知为何总有些冰冷的违和感:你好!你就是猗窝座吧!之前「我」真是承蒙你关照啦!
早就被我介绍过一次的猗窝座不明所以地被他抓住手握了握,探头出来朝我眨眨眼睛。
猗窝座:他的手劲好大,你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了?
我: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啥时候作死了,忍着。
大哥笑眯眯地继续继续侧过身挡住我们两交流的视线,交握的手继续以我都能看出来用了很大的力量上下晃了晃,然后一边说着那就下次再见,一边转身拉着我就走。
室友跟着他一样笑着,向我展示通红的手。
我:等等。
我拉住大哥:猗窝座也要一起来,可以吗。
那并不是一个问句。我语气确实有些冷淡,用的也不是询问的句式,这下估计要减好感。但他只是很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到了猗窝座的身上。我们站在门口附近的地方,阳光轻轻巧巧地洒落在面前,却又把我们同色的眼眸和头发上原本亮堂的光芒压下去。
啊,大哥很随意地笑了笑,要是你相信他的话、也没问题啊?
疑问句。还是反问句。
不太对劲。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就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本能地困惑起来。但室友的目光明显已经从茫然变成幸灾乐祸(虽然我不懂他在乐什么)他走上前来抓住我还空着的那边的手,率先带着我向外走去:那就走呗?我能派上用场的、相信我吧?
哦、哦。我顺手把大哥拉上:走着?别让玄弥他们等急了。
大哥眯起眼睛,很轻很轻地哼笑了一声。
走吧。
304.
实弥君果然不出我所料,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到猗窝座身上,只是咬牙切齿地和我说话。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就这么想看着他死吗?!
我皱了皱眉:恰巧相反、我想要他活下来。
那就让他不要再和鬼打交道!让他安安稳稳地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猗窝座啧啧两声:典型的父母型「我就是为了你好」啊啊、别砍。他轻松地躲过对面挥过来的刀:真危险真危险。但是我并没有说错吧?
他笑盈盈地说:当初死去的是你们的家人,凭什么就只准你一个人复仇呢?
我身后的玄弥悄悄握紧了我的衣袖。
他果然暴怒起来:你们懂什么?!
305.
我飞快地左顾右盼了一圈。这里是单独一栋的客房,来训练的孩子们都在宅邸的另一边,也没有仆从在附近。哟西。我拍了拍手站起来,顺带着把玄弥向后推了推。
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摸了摸他的头,你哥这么不配合,肯定是缺乏了社会主义的毒打。你自己去玩一玩再回来吧,没事的。
他担忧地望了我们几眼,点了点头,飞快地朝门外跑过去。
猗窝座打着哈哈站在我身边:怎么说呢,这不也就是典型的除非揍趴下不然不好好说话吗,现在这种类型已经不流行了,还是放弃吧。
大哥和我一同抽出腰间的日轮刀。
正好、我想揍你很久了啊!实弥君狰狞地大笑起来,要是不小心砍下了你的脑袋、可别怪我啊!!
我安稳地笑起来:说的是呢。
如果被我揍趴下了,你也别怪我啊。
第42章矛盾
306.
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先回去一趟、你先走呗?室友朝我挥了挥手,一路顺风,要注意看路啊。
我陪着他一起等车:别,你把flag给我先收回去。你以前从不插旗的,是不是被副社长教坏了?
他笑起来。这家伙的面相就是带着笑意的,除非十分沮丧和愤怒,其他时候就算面无表情看起来也会心情很好的样子:那么,换个说法要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不对劲嗯、就算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也不要迷路到另一个世界去?就像是穿过一面很奇怪的墙然后突然就到HP去了、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个鬼。
我说笑着和他拌了几句嘴,然后他就带着他的宝贝相机重新搭上回学校的公交了。我在原地和他挥了挥手,朝地铁站那边走过去。
谁知道、下一次见面,真的是在字面意思上的另一个世界里啊。
307.
鬼物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同时锋利的日轮刀几乎是插着我的脸劈了下去。
不要分神啊。他蹲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继续冲上前去拖住暴怒的风柱了。
啊。
我悠悠地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滑下来的血,反手用日轮刀架住实弥劈砍下来的下一刀。他是起跳着来挥刀的,这意味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单手支撑的刀刃上说实话好像并没有很重我估算了一下刀上的重量,向后弯腰,借力把他向着另一边的墙壁甩出去。大哥从我挥刀的空隙间从我身侧穿过去,他的刀都没有出鞘,完全就是当作棍子在用来打在实弥的小腿上使他失去重心。而猗窝座从我身边的另一侧冲过去,对着向后倒去的风柱大人肚子上结结实实来了一拳。
我默默收回了想要补刀的手,上前去摸已经失去意识的风柱大人的脉搏。
猗窝座在实弥的另一侧蹲下: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大概十分钟就会醒了,你说我们要不把他绑起来再聊?
好主意。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听上去就很不对劲的说法,大哥也笑着任由我胡闹,顺带出门去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玄弥带回来。猗窝座去找椅子,我去找韧性好点的绳子,顺带着偷偷敷上点不烫人的火焰以防他挣脱开。一切准备好后,我们围着尚在昏迷中的实弥团团坐下。我和室友坐一边,大哥和玄弥坐在对面。
对了,香奈惠小姐要我和你传句话。猗窝座掏出几管血递给我,还有这些、你原来的差不多已经喝完了吧?
哦。我顺手接过去,拧开一管的盖子开始喝,带什么话?
对付童磨的毒药已经准备好了,她们姐妹两还有继子都带在身上了,所以那边你暂时不用担心说着我也饿了,剩下那半管给我试试他熟练地就着我的手直接把剩下的一半吨吨吨喝完,哟西。然后还有之后诱饵的问题,这件事之后就要回去好好商量了。
我思索起来:对哦,还有诱饵的问题
一直在对面撑着头看我们的大哥突兀地插进话来:你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处的?
我第一反应是我们穿帮露馅了。刚刚喂血那个动作我们做得熟练,是因为以前没天没夜彩排的时候,社长要求特别严格,没有抓住角色的性格和演出效果绝对不准离开剧团。还好剧团有带着单独的厨房和休息室,就算我们当天在那排练到过夜,也不至于饿死或者累死。
某天猗窝座累趴下又懒得得寸进尺了,要我喂水给他喝。
我不,你自己没手吗。
gu903();我在看稿子啊这个人的台词真的好多内心戏好复杂的、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的室友嘛!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