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双眼亮了一瞬,又犹犹豫豫:可是我答应温哥要探班
这才过了三天呢,他直接走人是不是不太厚道
贺故渊云淡风轻:可以去了再回来。
贺先生成功地撬走了鱼鱼小墙角。
等温羡清和宿沈问起虞鱼人在哪的时候,贺故渊已经带着虞鱼坐在车上,往市区去了。
温羡清面无表情,周身气势冷得吓人。
他用胳膊肘捅捅宿沈。
宿沈也非常暴躁:干什么?
温羡清:你有没有认识的锦鲤精。
宿沈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什么?
想、转、运。温羡清一字一顿。
宿沈:没有。
温羡清瞥他一眼:你不是有海妖塞壬的血统?
宿沈咬牙:不是所有鱼都得互相认识!
而且我也不是鱼!
哦。毫无诚意的回应。
·
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何助理非常贴心地给老板订好了房间。
但他考虑得再周全,也没料到贺故渊会带着虞鱼。
而贺故渊想到了。
但是他没有交代也没有提醒。
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何齐清好像只订了一间房。贺故渊说,我问过了,现在是锦城的旅游旺季,酒店房间已经被订满了。
虞鱼不知道贺先生说话可以面不改色眼睛不眨,他很苦恼:那怎么办呀?
贺故渊慢条斯理:那就跟我住一间吧,订的房间床大。够躺两个人。
他用谎言编了张天罗地网,就等着小兔子自己跳进来。
虞.小兔子.鱼眨眨眼:好呀。
义无反顾地就那么跳进去了。
房间的床果然够大,虞鱼看了一圈,确定了自己住进来后不会让贺先生的生活质量下降,比如说挤得没地儿睡。
贺故渊让虞鱼先去洗澡。
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水声淅淅沥沥,分外明晰。
贺故渊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一边阅览着平板上传过来的文件,一边等着人出来。
虞鱼洗澡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洗完澡,换上睡衣出了浴室。
他踩着酒店的棉拖,哒哒哒地跑出来,带起一阵小旋风。
虞鱼今天穿的是熊猫睡衣,黑白的配色将他浴后粉扑扑的脸蛋衬得更粉了。
那别样诱人的粉色一路蔓延至锁骨,白里透红的肤色如同浸染了绯色的桃花汁。
贺故渊扫了一眼就觉得眼热,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害怕下一步就是鼻子热了。
他的目光落在虞鱼身后翻折进衣领里的睡衣帽。
贺故渊有些无奈地让虞鱼转过身,伸手帮他把折进去的帽子拉出来整理:帽子都被塞到衣领里了,不觉得勒得难受吗?
他把熊猫帽子的短耳朵揪了揪,捏平。
虞鱼恍然大悟:有一点叭,有一点勒。
贺故渊拍拍他的小脑袋,确定他头发没有湿漉漉的,才道:我去洗澡。
虞鱼嗯嗯两声,扑到床上,睡衣上的熊猫尾巴揪揪露出来。
毛茸茸一团,可可爱爱。
贺故渊轻咳一声,转身进浴室去洗澡了。
直到睡觉前,贺故渊都没有意识到,同床共枕究竟意味着什么。
等到虞鱼和他一同躺在床上,对方还光速入睡,咕噜噜滚进他怀里的时候。
贺故渊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在想,究竟是什么给了他那么大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是你吗梁静茹?
贺先生取得阶段性胜利。
第73章
虞鱼睡觉是很安分的,找准热源,滚进人怀里之后,就像一只找到自己壳的小蜗牛,团在里头一动不动了。
完全不管壳先生究竟有多么煎熬。
贺故渊能感受到虞鱼温热又绵长的呼吸,两人的体温纠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那股淡雅的甜花香不由分说地散发出来,如同一个小钩子,漫不经心地勾着人。
贺故渊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绷紧了。
有紧张,也有一种难言的热念。
贺故渊低下头,虞鱼的睡脸近得都快贴上来了。
这么近的距离,贺故渊能把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虞鱼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垂落的小扇子似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放松微嘟的唇。
有种蛊惑人心的难言魅力。
贺故渊慢慢地伸出手臂,环住虞鱼的腰,彻彻底底地把人拢在怀里头。
虞鱼像是察觉到了动静,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
贺故渊没敢动弹,由着虞鱼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调整了一个满意的睡姿。
虞鱼把脚搭在了贺故渊的小腿上,裤腿往上溜了一截,露出白皙光滑的半截小腿,就那么光溜溜地贴着贺故渊。
贺故渊被他这么一搭,血液都要倒流了。
真是甜蜜的折磨。
他轻轻地松出一口气,把人坚定又轻缓地扣在怀里,低垂着眉眼,在虞鱼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小坏蛋。贺故渊声音沉沉。
他背对着窗,月光无法照进他的眼底,也就没能照亮他眼中安静地燃烧的烈火。
星火已然燎原。
·
第二天早上,虞鱼悠悠转醒的时候,贺故渊已经起身了。
贺故渊打完领带,回身就看见虞鱼懵着一张脸,坐在床上,一副还没从睡梦里挣扎出来的迷糊模样。
他走过去揉揉虞鱼的一头乱发,话中带笑:起床了。
虞鱼懵懵地眨眨眼,唔了一小声,打着哈欠下床洗漱去了。
贺故渊耐心地等着他清醒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起下楼吃饭。
摁电梯的时候,虞鱼忽然抬头看了贺故渊两眼。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他盯住贺故渊浮着点青黑的眼圈,困惑地问。
难道他的睡姿差到吓得贺先生睡不着觉了吗?虞鱼想。
贺故渊抿紧唇,背脊挺得极直:没有。
只是半夜处理了一点事情。他面不改色地说。
虞鱼揉揉眼睛,把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揉掉,闻言十分同情。
贺先生真的好忙啊。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叭。
你要休息得好一点,睡眠不足也是偏头痛的一大诱因。虞鱼认认真真地嘱咐道,虽然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但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工作如果能让何助理帮忙的话,就让他帮忙。
贺故渊黑沉的眼底浮出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