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媚(作者:小夜微冷) 第195节(1 / 2)

原来陆令容那贱婢早早就谋算着害袖儿了,好细密的心思,好歹毒的心肠。

“姑娘,你触犯到本官的底线了。”

左良傅捏住青枝的下颚,眼里的杀气甚浓。

“求大人饶命,求求您了。”

青枝害怕得眼泪鼻涕直流,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得,尖叫道:“大人,我怀里装着个锦囊,是表小姐给的,她说这事根本不会有人查出来,如果有朝一日瞒不住,只要你们看到这锦囊,就会饶我一命。”

左良傅皱眉,立马丢开青枝,手伸进女孩的衣襟里翻找,果然找到个绣了佛莲的锦囊,里头似乎装着张纸。

他起身,打开锦囊,将那张纸抽出来。

此时,陈南淮上前一步,焦急道:“锦囊里写了什么?”

陈南淮狠狠地剜了眼青枝,急得在原地踱步,道:“起码咱们现在知道毒是陆令容下的,方子源自宫里,这样就不被动了。我有个主意,陆令容恐怕这会儿还不知道袖儿出了事,我去和她虚以为蛇,她对我有情,兴许能套出来解药。”

“用不着了。”

左良傅闭眼,深深地呼了口气,将纸扔给陈南淮。

陈南淮皱眉,忙去看,登时大惊,纸上只写了四个字:静候君至。

男人只感觉双腿发软,看来陆令容早都预料到今日的一切,而且早都在等今日事发。

陈南淮忽然觉得浑身冰冷,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令容骄傲谨慎,可没想到,她城府竟如此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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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尝试写个欢喜冤家

第141章折腰

雅容小居

雨后的天空,总是那么透亮。

小院不大,甚是清雅。

靠着墙根,种了一溜的凤尾细竹,虽只有两掌来长,却任由风摧而不折腰。

陆令容正在侍弄花草,她今儿穿了身水田衣,头上套着表哥给她弄来的假发髻,略施粉黛。

大抵之前被人日日按着头给灵位磕头认错,额头有些发红,腕子上缠裹了厚厚的纱布,虽说瞧着病弱,可行动间还是有股风流气韵。

昨儿她借故自尽,表哥果然担心她,忙不迭地过来瞧了,让她千万原谅盈袖的这些做法,有孕之人,难免火气大些。

后来,表哥给她归置了些家用器具和丫头,让她好生养病,说他来日会在外地,为她寻门好亲事的。

之后,陈府里的赵嬷嬷忽然来了,说家里出了好大的乱子,老爷把太太休了,又被大奶奶重伤,断了三根指头,大奶奶心烦意乱地跑了出去,找左良傅说话了。

表哥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妻子在外头偷汉,再被人挑拨几句,肯定会闹得很难看。

她太了解表哥了,只要在梅氏跟前受了委屈,就一定会找她说话。

所以昨晚,她一直穿戴好等着,没成想等来了百善。

百善说,梅盈袖被表哥误伤,在雨地里小产了,性命垂危。

梅盈袖小产了?什么缘故,到底是误伤还是毒发?

不着急,这事要查到她头上,没那么快的。

心里很慌,她昨晚一眼未合,总觉得要出事。

今儿一大早就打发春娘去舅舅府上,给舅舅送了封信,告诉舅舅她和左良傅之前的过节,请舅舅好歹看在她父母双亡,照拂她一下。

如今舅舅是朝廷派到云州的学政,掌一州的科考教化,在长安也有不少旧僚好友,是有点面子的。

正乱想间,只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定是舅舅来了。

陆令容心跳得很快,赶忙让小丫头开门。

谁知门一开,从外头进来个穿着华服的妇人,是舅妈王氏。

王家虽是官宦之家,可这几年也在走下坡路。

这王氏样貌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年幼时在家中和女先生学了几年,远远达不到谈经论道的地步,管家倒是够用。这妇人为人精明,育有一双儿女,将妾室拿捏得紧紧的,舅舅对她还是蛮看重的。

陆令容赶忙迎了上去,屈膝给王氏见礼,踮着脚尖朝后看去,问:“我舅舅呢?”

“他不太舒服。”

王氏没有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略问了几句大姑娘如今在吃什么药,用过饭没,径直朝上房的花厅走去。

“若没有春娘带路,我还找不到这里,没想到洛阳竟有这么个僻静的好去处。”

王氏阴阳怪气地笑着,进屋后,她打量了圈四周,手指头轻划过还带着漆味的新桌椅,坐到了上首的四方扶手椅上。

陆令容何尝不知王氏的讥讽,她亲自奉上茶,笑道:“头先寄住在陈府,如今表哥成亲了,为了避人非议,我便买了这个宅子,搬了出来。”

说到这儿,陆令容小心翼翼地问:“舅舅得什么病了,要不我待会儿跟您回去,看看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