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握柄,面前野吕化作的赫子怪物张牙舞爪,猩红触手到处乱砸把天花板和墙壁还有地面破坏的一片狼藉。
刚才被古易撞出的空洞正在修复,触须之间瞬时连接。
古易右手握刀抬起,左手抚上刀身,从刀镡一直到刀尖,被触及过的地方都盖上了一层暗红的电浆。
其他人可能对恢复力强的敌人没办法,但很不巧的是,古易在第一个世界是就找到了扼制这种再生能力的方法。
赫子怪物伤势修复完毕,触手朝着古易席卷而来,而古易就站在那里,面只狰狞的触手,他快速的挥刀,简单的横砍斜斩。
「滋啦——!」
刀身切过触手,留下焦黑的断面,短时间内无法再生,触须挣扎着想要从被烧焦的断面中伸出。
切完一边古易再挥一刀,把袭来的触手全部斩断,他自己朝着那个长嘴的赫子块状物走去。
当古易走到它面前时,已经被斩断的触手不死心袭来,古易甚至懒得挥刀,在黑翼旁边,火焰枝杈一般的羽赫出现,发射出密集的赫子碎片把触手打个稀碎。
暗红刀刃抵在大嘴上,烧的其上血肉滋滋作响,它大概没有感受到恐惧,不如说很久以前他的意识就很薄弱了。
这个姿态,并非是什么强力变身,而是...回光返照。
换言之,只要把他扔在这里,就算什么都不管,不要多久这个赫子怪物就会自动枯萎消失。
精神力发散凝聚穿透,古易想搞清楚这玩意是怎么运作的,第一次把精神力探入活物体内。
可是怪物体内杂乱而扭曲,赫子充斥了所有,看不到任何东西,精神波动相当微弱,如同植物人那样。
「赫包...」
找到了赫包,但是和曾经古易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其他喰种的赫包都是独立的,只在喰种发动的时候显现,其他时候并不作使用,失去了赫包喰种会被重创,但不会死,是独立于身体之外的一个器官。
而野吕的赫包,则是充当了身体的核心,在这一大块赫子血肉的造物中,古易只看到了微量的神经组织,也就是野吕的赫包大概是充当了心脏或大脑一类的功能。
「活死人么。」
正常喰种显然没有这种构造,古易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不是说面前这个玩意,而是说赫包周围的意识波动。
十几年的时间,这个怪物早已经死去了,只是高槻泉的某项技术得以行走至今。
「滋啦——」
刀刃缓缓切下,逐渐把赫子怪物的躯体一分为二,在即将切到赫包时古易没有停手,虽说从亡者身上汲取力量是他本应该做的,但...
野吕是很久之前就跟在高槻泉身边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让他来送死,本来就快消失了也好,或者只是要杀伤更多搜查官也罢。
古易不想吸收它。
刀刃切过赫包,意识波动忽然明晰了起来,没有感受到憎恨或是痛苦,把古易的精神力接入了进去。
正常人没办法接入古易的精神力,无论是什么人,意识都会有一定程度的防御,强行突破会给双方都带来严重负担,被突破的一方可能会直接疯掉。
不过野吕的意识没有防备,空洞而渺小,只是在即将燃尽这一刻才会变得多彩,这是野吕深藏于心的,身为怪物也一直珍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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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场景,几个红袍人站在阴暗的角落,洒进来的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脸。
野吕那时还没有带着面具,是一个略带胡茬的中年俊美男人,他从一位黑衣人手中接过一个襁褓,里面是
一个婴儿。
「功善,就是这孩子吗?」
野吕小心的搂着婴儿,婴儿还很小,只是发出细微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嗯,叫做...爱支,我希望这孩子可以得到更多爱的关怀,被爱所支撑,所以取名为爱支。」被叫做功善的男人压低了帽檐。
明明两边都g谈之色变的凶暴喰种,在面对这个孩子时展现出的只有怜爱和不知所措。
功善的眼中有着沉痛,在把孩子交给野吕后他直接就离开了。
野吕刮了刮婴儿的小脸蛋,轻笑着说道:「你好啊爱支,以后请多多指教。」
婴儿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是在回应。
意识连接到此中断,画面变的模糊,依稀间古易再次听到了野吕满是释然的声音:
「我先走一步了,爱支...」
「啪——」
面前赫子怪物的意识波动到此全部结束,这也代表着野吕的生命真正走到终点,古易按了一下有些晕眩的头部,手腕向下,刀刃一切到底。
「嗞——!」
狂舞的断裂触手全部僵硬了一下,瞬间变得萎靡无力起来,然后发黑干枯,化作黑烟消散在风中。
赫子怪物的本体也一样,那两张狰狞的大嘴闭合了,静静和风融为一体。
十几秒后,这里只有无数碎裂的打斗痕迹,断裂的走廊,破碎的天花板,还有窗外吹来的寒风。
「结束了。」
古易把面具收回怀中,静源收回箱子,向着楼下走去。
在这座原本属于月山家产业之一的大楼下,后勤人员用担架抬起伤者送入车厢中,伤害只有寥寥几人,有些是在和喰种的战斗中,因为大意而被喰种打伤。
死者也有,木嶋班和下口班全灭,尸体全部残缺。
旧多二福蹲在车旁边发抖,头埋在手臂里,不停的念叨:「木嶋先生...木嶋先生...」看起来是一副失去了搭档而悲痛的搜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