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杨悠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就在葛秋锁自行车的地方等着,她今天就是想要个肯定,顺便再奚落奚落她,昔日的班花,怎么就沦落到当保洁的地步。
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葛秋下楼。
杨悠然就纳闷了:“难道还要在公司呆到八点?”
按道理不可能啊,别看她来靳氏集团才半个月,但很早就从同事嘴里得知,总裁是个最守时的人,一般情况下,他会在准六点下班,然后再把事情带回家里做。
难道是今天有事耽搁了,葛秋才不能走?
但这跟保洁有什么关系。
此时,葛秋并不知道杨悠然在等着奚落她,她只是很淡定的把菜全部做好,一道鲈鱼莼菜汤,一道藕带炒虾仁,最后还炒了个酸甜可口的咕噜肉,以及白灼的蒜蓉生菜。
四道菜送到办公室,张怀先是看了眼卖相,感觉十分不错。
随后吐槽:“你不是吧,难道这段时间,你都把办公室当家了?”
靳时忱懒得接茬,目光放在四道菜上,只觉得味美艳丽,明明热气腾腾,但莼菜的翠和鲜,却好像停在了刚刚摘下来的时候。
再搭配上白嫩的鲈鱼片,感觉就像水天一色里绽放的纯白碗莲。
他想,味道一定不会差。
再看藕带虾仁,宛如白玉一样的藕带里,掺杂着粉嫩的鲜虾仁,以及红色跟绿色的灯笼椒,那清新的五颜六色,光是看就赏心悦目了。
至于咕噜肉,做得应该是酸甜口,那色泽鲜丽,忍不住就让他食指大开。
最后一道时令鲜蔬,虽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灼芥蓝,但比芥蓝还要显翠绿的生菜,仿佛更让他感觉饥肠辘辘。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靳时忱一扫疲态,率先拿了筷子。
张怀不甘落后,拿勺盛了一碗鲈鱼莼菜汤。
“怎么不见她人,还蹲绣楼吗?”
此她是谁,靳时忱和傅管家都知道,皆不理他的埋头便吃了起来。
张怀啧啧,先是浅尝一口,随后便惊为天人。
“可以啊,这手艺老道的,连我家厨子都不如,怪不得你和傅伯把她当成宝。”
傅管家心里直乐,心想那还想说,虽然今天的晚饭他蹭不上,但不妨碍他对葛秋有信心,更何况他还知道,烹饪莼菜是非常讲火候的。
火候不对,莼菜的颜色就不对,其中营养更会大量流失。
但葛秋做的,简直无可挑剔,那么口感又怎么差。
“好吃,真有几把刷子。”
张怀越吃便越觉得自己没有时间再夸,因为他发现,靳时忱下手极快,倘若他要慢点,便很有可能吃不饱。
同时暗暗后悔,东西他带少了,早知道他就多拎些。
二十分钟后,张怀一边心满意足,一边意犹未尽,越发按捺不住道:“她人呢,还在不在?”
靳时忱眯了眯眼,本不想搭理,却不想米婶来了,还带了两个黄纸叠的三角符,非要他放在身上压压惊。
这一说,就让张怀更加兴致勃勃,随后就知道了他昨晚和葛秋闹的乌龙。
“可以啊,怪不得你要藏着掖着,原来是你把人家给骗了,好意思吗?但我跟你说,这小姑娘铁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绝不会拿鬼来吓你。”
靳时忱:“……”
还有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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