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高杰已经租了一辆电动汽车，正在开往中国人工智能实验室的路上。

李儒先生说过，如果有事可以联系他，虽然是在梦中，但是他记住了李儒的电话号码，这是他在警校训练出来的技能，几乎可以过目不忘。

为了保密实验室的IP属地，李儒先生让他关机，或者电话不要通话超过一分钟，这样通讯就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

他想去实验室问个明白，很多问题他需要面对面，亲耳听到答案。

实验室距离海城市并不远，在隔壁城市的山区，位置十分隐蔽，坐落于崇山峻岭、层峦叠嶂的深山之中。

李儒先生静坐在办公室，莫小满根据系统，锁定高杰距离实验室还有三公里的路程。

“李儒先生，我们要对高杰坦诚布公吗？这场AI云端对决，已经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而如今这是中方AI和M方异形AI的较量。”

李儒先生笑而不语，似乎心中早已有所决断。

高杰在山脚下的停车场泊车，不久后，一辆红旗车出现在他眼前。

车窗摇下来，李儒先生的助理邀请高杰上车。

高杰坐在副驾驶，身旁竟然还有一名男子，面色很冷，像一张面具。

他看着窗外的群山峻岭，心中情绪万千。

开车男子语气略带抱歉，“高队，不好意思，为了保密，请您戴好眼罩。”

“可以不戴吗？我不喜欢束缚！”高杰这是借口，他也是才发现，自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这玩意儿莫名其妙来了，他早上办理出院，乘坐电梯下楼时，发现胸闷、气短、想吐，莫名恐惧心慌。上网一查，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叫幽闭恐惧症。

“抱歉，许多大领导来实验室，我们也是一视同仁。您已经明白，科技是国家强盛之基，创新是民族进步之魂。科技自立自强，已经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

人工智能实验室必须保密，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信息，这是李儒先生制定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戴眼罩就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高杰深吸一口气，戴上了眼罩，旁边那名男子竟然动手仔细一番检查。

虽然有被冒犯到，但是别无选择，他是来找答案的。

这眼罩遮光程度很厉害，高杰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很快他的后背、额头、鼻尖都在冒汗，想吐。他强忍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恐惧，手心里面捏出了汗，终于支撑到车子停止下来。

“可以摘下眼罩了吗？”

“抱歉，还不能！”声音还是刚才那名男子。

高杰被搀扶着走了很长一段路，耳朵里面塞进了耳塞，防止他听到不该听到的。

两人全程一言不发，周遭一片漆黑、静谧，高杰感觉越发头晕目眩、胸闷想吐。

要不是读警校期间，他练过深水憋气，大概要晕倒在途中。

突然，耳塞被取出，“高队，您可以摘下眼罩了！”

高杰飞速扯开眼罩，头痛目眩了一会儿，只觉得四周传来刺目的白光。

“高队，初次见面，多有得罪！”

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没错，在梦境中听过。

高杰甩了甩脑袋，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面前那个男人的五官映入眼帘。

中年男子，身材没有发福，穿着一件实验室白色大褂，鼻梁上带着金属眼镜，长相十分儒雅，气质国泰民安，传统中国男人温文儒雅的气场。

“您是，人工智能W软件制造者，李儒先生？”

“幸会，正是在下！”李儒面带微笑，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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