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gu903();庄清流终于转头,冲梅笑寒一字一句道:而这些壁画,至少暂时让我知道了两件事。

祝蘅蹙起眉:哪两件?快点。

庄清流这次没有跟她计较,只是目光转落向壁画中金光万丈又大火通红的灵岛,声音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无波无澜:第一件这个岛,不是故梦潮。

所有人一瞬间都有些不明所以,祝蘅脱口问:什么?

庄清流并没有解释,而是阖落收起了睫羽,十分十分轻地说了句: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要除掉这世上所有修炼的人但是这件事,她几百年前其实就已经做过了。

梅思霁指尖都蓦地麻了起来,几乎用气声压低地问:庄前辈,你什么意思我们上个修界的仙门,包括世上所有的散修,都是你你师父?她说到这里,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不下去了。

祝蘅似乎心底十分烦躁,有些压抑不住火气地沉声说: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庄清流忽然低头,用手指深深按了一下眉心,闭眼道:我还没有想好,我也没有理清。

祝蘅简直快要被她气到,暴躁的话脱口就要出,可这时旁边的梅花阑却忽然冷冷掀起了袖摆,冲她脸上送了一大波清醒清醒的寒风。

祝蘅睫毛都瞬间飞了起来,声音好像想要把梅花阑啄一百个洞:你干什么?!

好了。庄清流忽然转身,攥着梅花阑就走,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我再想想。

梅笑寒连忙掏出专门的蜃影珠,将石室内所有墙壁上的壁画都仔细收录了起来,以便之后再看。梅思霁快速跟着梅花阑,望着庄清流的背影道:庄前辈,去哪儿?

她话音刚落,就见走出了石室的庄清流忽地挥袖一扫,紧接着大殿正中央的地面上,居然玄幻地出现了一个好似无底深渊般的大洞,大洞边缘此刻正不间歇地萦绕着旋风般的黑色卷纹,十分诡异地旋转不停。

梅思霁震惊地低头:这是什么?

是一个地方。庄清流仍旧没有多解释,只是背身拉着梅花阑直接跳了下去,我们只是去接渡厄,你们不要跟,先上去吧。

她说完,黑色卷纹似乎就要消失,梅思霁还没反应过来,眼角人影一闪,祝蘅居然毫不停顿地飞快上前几步,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变故梅笑寒也没有想到,带着两个毛孩子站在原地,眼睁睁看几人从面前消失了。接着地面干干净净,哪儿还有什么卷纹。

跳下去的三人不知道下坠了多久,脚才终于踩到实物,祝蘅刚睁开眼,就听旁边的庄清流平静道:下来就下来了,不要多问,也不要到处跑,跟着我走,小心一点。

祝蘅虽然翻了她一眼,但是脸色很肃重,什么都没说。而且稍瞥了梅花阑一眼,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到处材质诡异似金属的地面和墙壁泛着冷光,莫名其妙的分岔路口,自动滑开的地板,闪烁着幽秘灵光的偌大殿宇。

祝蘅目光平静地转过四周,感觉自己就好像从未在故梦潮活过。

庄清流也无暇多说什么,因为她的身影刚踏入幽秘殿宇的一瞬,一道淡金色的灵光就忽然急速地蹿了过来。刚刚被放出的渡厄在半空疯狂活泼地扭成了一个麻花,冲过来就要旋风亲她的脸。

庄清流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双手温柔接住它,本来想拽开,可低头看了看后,还是凑近,主动亲了它一口。

这小金龙以前小小的一只,小时候也像梅思归一样,喜欢可爱地缠在她手指上撒娇。

渡厄顿时身子盘旋飞起得更开心了,在庄清流脸上叭叭叭叭亲得停不下来,庄清流眼角弯起来,低头勾着它的脑袋道:好了,最多一下就行了,以后不能亲了。

渡厄不明所以,很快在半空冲她凹了个问号。

庄清流没有说话,只是稍微转头,当它面吧唧一亲梅花阑的脸。

渡厄瞬间舞动变幻,炸开一样做了一个大大的惊!

庄清流忽然拉着梅花阑笑出声,梅花阑也忍俊不禁地伸手,摸了摸它可爱的样子。

渡厄一条龙简直喜气洋洋地快要扭出一个麻花队,一会儿在两人面前把自己当空凹成个囍字,一会儿又忽然拽住她们,扯着两人跑到了墙边,似乎在示意她们赶快原地拜堂成亲,然后身子嗖嗖嗖嗖嗖扭来又缠去,把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中间牵着的花结,自动塞进她们手里。

庄清流和梅花阑:

就在渡厄这会儿活泼到停不下来的时候,在一旁凉凉抱臂的祝蘅早就转身走开,似乎发现了什么,想要走到一口井边。

庄清流头也未回道:别动。

祝蘅瞬间了然地戛然止步,低头扫了眼地上的线条,旋即抬头,目光仍有些犹疑地看着那口井,问道:那里面冒出的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庄清流维持着和梅花阑拉金龙牌喜结的样子转头,也转头瞥了那口不断溢出着灵光的井一眼。

那个假的虞辰岳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根本不是什么仙门百家,而是这口井里的东西。

梅花阑目光渐次从那口井落回庄清流脸上,好像无声而敏锐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敛后,极其罕见地眯起了眼睛,看着庄清流:灵气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庄清流好像无声嗯了声,平静默认了。

似乎是觉着无比离谱和荒唐,几乎是见过了这世上所有怪像的祝蘅转头,冲她一字一句确认道:这世上所有的灵气都是从这儿出来的?不是存在于山川地脉,天生自然的吗?

第152章

是的,是的,是的。庄清流一连三声,手上甩出渡厄把她从半空勾了回来,道,至于为什么那灵气是从那口井里涌出来的,又不是从我的天灵盖。我只是朵花精罢了,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

祝蘅似乎是实在觉得荒诞,又冲她问,那这里你又是如何发现的?什么时候?

还能怎么发现?庄清流似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还能是什么时候?

祝蘅一下就明白了,声音稍微低了一些道:所以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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