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继续暴力地一通狂砸乱抡,蛇骨到处飞弹碰撞,头顶乱石与灰尘齐飞,山洞顿时塌了半边。
梅花阑同时两指飞快一捏,手中狭小细长的蛇眼顿时灭了,四周涌出不停的簌簌之声沉寂了下来。
那些被控制的骨蛇也不再动了。
几人同时喘了一口气,庄清流一把扔了蛇骨鞭,沉吟着走近看了一会儿梅花阑手中解除控制的小蛇后,道:梅畔,放了它吧,它也是被人无辜控制了。
小蛇大概只有一指多粗,蛇身嫩绿嫩绿的,这会儿看着竟然有些憨憨的萌态,似乎能听懂庄清流的话一样,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眸湿润,忽然憨态可掬地冲她恍了恍脑袋。
庄清流也似乎听懂了它在说什么,道:那倒也不是因为善良,是你都没什么肉,不够我们吃一顿。
蛇:
裴熠脸色微沉地又谨慎再次检查过四周无异后,走近往梅花阑手里的蛇看了一眼,也反应过来:所以怎么回事?是有人想借这个东西逼我们出去吗?
庄清流忽然不说话地上下扫了扫他。
裴熠很敏锐地跟她对视一眼,脸色倏地沉了:庄少主这是怀疑我?
片刻后,庄清流实话实说:那倒没有。
这是一只真蛇身上被贴了操控的点灵符,所以能借骨蛇攻击庄清流几人,但同时说明背后操控的这个人自身实力不怎么样,因为实力很好的人,用不着费这样的心思。
裴熠显然属于后者。
庄清流很快道:只是想让小裴宗主帮忙守一下洞口,这飓风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先进去睡一会儿。既然有人想把我们往出逼,至少反过来说明洞内就是安全的。
裴熠:
小裴宗主,信任你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啊。庄清流冲他一眨眼,摆摆手,然后拉上梅花阑和梅思归,三人进了塌陷一半的大洞。
梅花阑很快随手在内洞口布了一道屏障和隔音符,然后帮庄清流顺手理了下头发:你怀疑裴熠?
那倒真的没有。庄清流忽然控制不了似的原地把头耷拉到了她肩上,是我确实困得受不住了。
梅花阑:
庄清流闭着眼,清晰感受着自己的突如其来困成狗:梅畔,我到底为什么每次一到时间就准时变得这么这么困?难道我真的是睡莲吗?
梅花阑脸色奇异地动了一下,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来一句:我没有养那种东西。
庄清流:那你养什么了?
梅花阑脸侧贴着她的脑袋,似乎极轻地笑了声:小猫和小鸟吧。
庄清流:这人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这样。
她头略微往梅花阑肩外蹭了蹭,用气声道:睡前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梅花阑很快也小声道:你说。
庄清流便闭着眼,趴她肩上悄然说了几句话,梅花阑想也不想地很快道:不行。
庄清流闭着眼睛睁都没睁:就知道你不行,好吧。
她这种不反驳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乖,梅花阑忍不住轻轻环着人多抱了一会儿,才抬手摸摸她脑袋:好了,想睡就睡吧,先把
她说到一半,方才放生的小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蜿蜒地爬了回来,无声游走到庄清流脚下后高高弹起,猝不及防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
两个人一个困到魂飞九天,一个全部心神都在抱人上面,一瞬间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庄清流被冰凉的触感吓得当场从梅花阑怀里弹飞,一蹦八尺高:
这是什么鬼?!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玩意儿都爱亲她的脸,她的脸是共享face吗?!
庄清流震惊地足足瞪了十眼竟然亲她的蛇后,不知道从哪儿唰拉拽出了一条手绢,眉眼冷淡地在自己脸上来回擦了好几下。
梅花阑好像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脸色极度不好地两步走近,忽地把蛇一剑尖甩给了梅思归,然后上前看看庄清流的脸,又低头用指腹来来回回揉搓着擦了很久。
庄清流:
这儿还有个比她反应更大和更不能接受的。
本来一进屏障就探头探脑的梅思归已经化了鸟,新奇地看了庄清流一眼后,忽地把爪子下的蛇又扔到了她面前。
干什么,庄清流哗啦弹开,扭头不看。
梅思归似乎对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十分惊奇,两步滑稽地踱近,忽地一爪拍出,将小蛇打晕后端详了几眼,又拨给了庄清流。
庄清流:
这只鸟崽子是怎么回事!
梅思归眨眨眼睛,好像忽然笑了,将小蛇挑爪子上在墙壁吧唧轻碰了几下,弄醒后,又闪电般一爪子拍晕来来回回好几次,用行动告诉庄清流不用害怕,它很能干。
小蛇:
梅花阑眼角好像抽了一下,从庄清流的乾坤袋里取出小毯子,平铺在地上道:好了,过来睡吧。
庄清流刚走近躺下,本来要夜晚蹦迪的梅思归三两步踱了过来,像只鸡一样地在她旁边卧下了。
?
梅思归不说话,只是垂着小脑袋看了看她后,一只翅膀忽然升空,然后绚烂的鹤羽像条轻柔松软的绒被,轻轻盖在了庄清流身上。
庄清流新奇地眨了眨眼:还可以这样?
不仅可以这样,梅思归翅膀还能灵动地上下蹁跹,在庄清流身上轻轻拍来拍去,好像在哄她睡觉。
庄清流被它拍得两下没忍住,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梅思归轻轻一叼梅花阑衣角,示意她也躺下,然后用另一只翅膀盖到了她身上,梅花阑很快道:我不用
梅思归无辜地把翅膀上下煽了煽。
梅花阑:稍低一些。
鸟崽子似乎太过热情,低了没片刻,庄清流也忽地睁开眼,推了推拥到脸上的绒毛:唔
这条最正宗的羽绒被还是智能的,见她窒息,很快往下挪了挪。过一会儿,又悄无声息簇拥到了两人下巴上,好像势必要让她们感受到温暖。
两人都折腾了一夜,实在是困了,只好将就在一股鸟味中疲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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