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女医生边说边找来药水、药膏、棉签递给江煊,然后她就去了隔壁。
王奕正哎哟哎呀的喊疼没嘴问林子茂的情况。
林子茂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他累得很,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江煊手上拿着医生给的药水和药膏,在林子茂对面坐下。
他拧开药水瓶子,仔细取出医用棉签,沾了点消炎水在林子茂破皮的嘴角上轻轻碰了下,消炎水有些刺激,林子茂头微微往后仰,软绵绵地喊:疼。
本来感冒就没好全,林子茂一开口,软绵绵的就有点像撒娇,江煊捏着棉签的手微顿了一下,他又沾了点药水往他伤口轻轻碰了一下,见林子茂疼得蹙起秀气的眉,就扔掉了。
江煊扔完后看着他说: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疼?
才认识他两天,又是吃药又是抹药的,一点都不省心。
他换了一支棉签,避开林子茂破损的嘴角,一点点轻轻地抹上活血祛瘀的药膏。
药膏冰冰凉的,很舒服,不疼。
林子茂盯着江煊细长的手指,他的指甲不长,剪得很平,手指确实很长,听说手指长的人适合弹钢琴,然后他又想到酒馆里听来的那些污言秽语,手指长的人那个地方好像也很长。
胡思乱想之际,江煊给林子茂上完药了。
头一回靠这么近,江煊发现林子茂的睫毛还挺长,一眨眼就像扇扇子一样,眼睛也不小,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林子茂心想着他要跟自己划清界线,轻哼了一声说:我和学长不熟,还是不要管我了。
江煊瞥他一眼,扔掉手里沾了药膏味的棉签,把消毒水和药膏的盖子盖上,不说话。
王奕不知什么时候不哼哼唧唧了,一扭头看见江煊一语不发的离开。
刚要跟林子茂说话,又见江煊退回来,冷冰冰地对林子茂说:记得抹药,一天三次。
林子茂按着微微上扬的嘴角。
嘶,真疼。
作者有话要说:林子茂:就疼。
第9章怎么是你
因餐厅打架一事,林子茂等人在训练开始的一个小时后才全部到位,迎接他们的是严苛的训练。
十五天的军训大体分成两大部分,前七天是基本的军姿训练,全校新生都必须参加,后边七天是拉练和只有斐格大学特有的体验项目,各个院系有各自不同的安排。
新生们都盼着前边的七天早早过去,听说后边七天的项目才是真正有意思。
可是越是盼这时间就过得越慢,第一天上午就已经有不少新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了临时医护区。
不知是不是上午的跑步能让人精神,尽管林子茂双腿有些软,但上午还是坚持了下来。
上午训练结束的钟声敲响,教官放他们去休息吃饭。
王奕早已饿得不行,和他们一起打架的郭星纬等人也冲进了餐厅,他们比王奕等人更饿,早上嫌弃早饭难吃,故而空腹训练了一上午。
林子茂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午餐的选择性也不高,可以加量,但品种少得可怜。
两肉一菜一汤,对于平日吃得精细的新生来说,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林子茂倒也不挑食,只是他嘴角破了皮,又有点肿,一张嘴就疼,塞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可是他一般会把自己的食物吃完,不会浪费,只能一点点慢慢啃。
他和寝室的同学坐一起,都饿坏了,吃得快,王奕等人吃完时林子茂的餐盘里还剩下一大半。
林子茂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嘴疼,吃的慢。
他们上午出了一身汗,都想回去洗个澡睡个午觉,几个学号靠前的同学先行回寝室,叫他慢慢吃,只留下王奕陪着林子茂,主要是他现在回去也要排队洗澡。
知道林子茂不怎么提阿尔法星的事,王奕就跟他聊点自己知道的事情,比如院学生会的江煊。
军训只是锻炼新生们的体能和毅力,并没有让他们与世隔绝,还是可以玩通讯器上网玩游戏。
王奕问他:你上没上咱们学校的论坛?
嗯?林子茂嘴疼还要吃饭,就很艰难,说话都只能发个音节。
王奕左右看看,说:就江煊学长啊,昨晚跟他的青梅竹马说话被人拍下来发到论坛上了。
林子茂喝了口汤:然后?
王奕摸出自己的通讯器打开他看过的论坛贴子,刚要把通讯器递给林子茂看看,就听到有人问他们。
学弟,这里有人坐吗?
来人是负责他们班级的何玲学姐,她身边还站着好几个人,应该都是学生会的,包括江煊在内。
他们这一桌呼拉拉走掉几位,足够学生会的几位学长学姐坐下用餐。
王奕看到漂亮的学姐立即忘记自己要说的话,还把通讯器的屏幕按掉。
他热情笑道:没有人,学长学姐随便坐。
江煊和何玲等人挨个坐下。
林子茂位置靠窗,江煊正好坐在他对面。
何玲昨晚没见着林子茂的脸,就不知道他就是感冒的那位新生,他们坐下来后,何玲给王奕介绍了另外两位学长,然后开始吃饭。
林子茂慢吞吞的吃着,饭菜都已经凉了,有些生无可恋,可是他嘴张大一点点嘴角就疼得厉害,索性边捂嘴边吃,总算啃掉一大半了。
何玲和另外两个学长还有挺多话聊,坐在林子茂对面的江煊吃饭也吃得慢条斯理,半句话都没说,很认真的吃饭。
直到林子茂因为咬一块排骨,扯到嘴角,嘶了一声,他才抬起头看他一眼。
何玲等人自然也听到了,但打架这件事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选择不提,也就没往下问他嘴角的事。
林子茂总算把饭吃完,王奕也跟学长们聊得不错,他本就是个阳光型性格,跟谁都聊得来,极具亲和力。
林子茂对他说: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两人跟学长学姐说先走了。
他们走后,江煊搁下筷子,不过他没跟林子茂说话,而是拿出自己的通讯器输入两个字。
林子茂将餐盘放入自动回收机后,感觉到裤兜里的通讯器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江煊发给他的。
江煊:
[抹药。]
林子茂回了一个字:
[知道,就是疼。]
江煊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把剩下的饭吃完。
一个疼字可以衍生出很多画面,不由想起早上给林子茂抹药时,他那软绵绵如撒娇般的喊疼的声音,江煊离他近,耳朵也没聋,软软示弱般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回响了好几回。
江煊和何玲等要离开餐厅时遇到和一群男孩女孩走在一起的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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