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看他片刻,转过视线,咕嘟嘟地给自己灌了两口酒,才说:但是!但是这里绝对有问题!我就怕有命拿钱,没有命花。老胡没了,倪雪走了,老杜老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他说着、说着,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到后面,竟然是睡着了。
一个醉鬼靠在桌子边上,打着呼噜,鼾声如雷。
季宵像是无语,过了片刻,才说:咱们回去吧。
我欣然:好。
季宵看我一眼,又露出无奈神色,强调:把他扶去床上,收拾一下桌子,然后再回去。
我叹口气,还是说:好。
从岑明住处出来,不过八点多。
这个时候,老杜照旧不在。
我和季宵洗漱过,对此前一切略作复盘。
季宵说:岑明刚才说,在他原本的预想里,老杜不会让他走。
我说:让他走了,反倒激起他更多疑虑。
季宵说:今晚要出事。
我不置可否。
季宵看我,面色略有忧虑。
我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在动歪脑筋。
我说:元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季宵一愣,什么愿望?
我比划了一个十厘米高度。
季宵哭笑不得,凑来亲亲我,叹道:你啊
我顺势揽住他的腰,说:还有三个礼拜。
季宵眨眼,对。
所以,我说,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但不会出大事。宝贝,咱们可以放松一点。
我说咱们,但实际上,只是指季宵。
季宵也知道这个。
他露出一点纠结神色,我咳一声,毛遂自荐,说:这样吧。我可能有办法,让你分心。
季宵眼睛微微眯起一点,我笑一笑,未碰他,而是解开自己的扣子。
季宵的视线一点点往下。
他舔一舔嘴唇,喉结滚动。
我看了,知道,这具身体对他的确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让我略有得意。只是得意之后,又是绵长的、近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的复杂心情。
所以这天晚上,季宵要我如何,我总是不听。
他被我折磨到很崩溃。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找些东西,堵住自己的嘴巴。
我的确分心了。
以至于后面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虎口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这让我略有诧异。诧异之后,无奈、叹息这些心情一点点涌了上来。
季宵一定是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
在我把他的手拿起、放在一边时,他嗓音很绵、很软,轻轻叫我:老公?
我看他。
他问我:你是不高兴吗?
我没有否认。
季宵端详我。
我看着他汗湿的额发,知道他应该很难捱。
在承受我给予他的一切时,他还要尽量抽出心神,留意我的心情。
这让我的情绪一点点好转。
我知道,这会儿,季宵一定无法想明缘由。
这不怪他。
他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但这一点,我愿意原谅他。
我低头,去亲季宵的额头。这个吻细碎,漫长,从他的额头一直往下。
吻到季宵眼皮时,他眼睛闭上。我能感觉到他眼珠的颤动,这让我有一种奇妙的、掌握了季宵身上一切反应的错觉。
我为此流连片刻,觉得他的身体愈软。
他缠在我身上,像是水,又像是海洋,像是一切不能被抓住的存在。
像是光。
我心头一涩,终于将吻往下,落在他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今天其实是周五的错觉(沉思)
待会儿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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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告示
我此前所说并没有错。
这点晚上,的确出事了。
又到凌晨,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咚!
咚、咚、咚!
咚!
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不断地敲打、不断地碰撞。
我侧头看季宵。
他一样醒来。或者说,我正是因为季宵此刻苏醒,才睁开眼睛。
我想一想,还是说了一句台词:上面是什么?
季宵原先在发呆。
他的确很累。这是理所应当的,我让他那么疲惫。
只是有上面的声音在,他又像是不满。这会儿眉头拧起来,慢吞吞地转头看我。
我有意说:上去看看?
季宵眯一眯眼睛。
我笑道:开玩笑的。
季宵听到这里,啧了声,简单、粗暴地抬起手,捂住我的耳朵。
这一幕像是与此前重合。
我感受着季宵掌心的温度,心头一点点熨帖。
和一周前那天一样,我也捂住季宵的耳朵。就这样,两个人重新睡去。
第二日出门,果然又在门口遇到岑明。
他的状态,比此前那天晚上还要糟糕。眼睛里都是血丝不算,眼下的青黑色也更加明显。
见了我们,他露出一个苦笑。
季宵看他,意外,说:你这是
岑明说:我,唉!
季宵说:先去吃饭吧。
岑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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