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季宵听到这里,无语似的抿嘴。

倪雪倒是认真和岑明讨论:这不是对上了吗?

讲话间,电梯抵达一楼。

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但到了第二天,上班时间,岑明大约是没话找话,又和老杜提了一嘴。

胡主管虽然去了,但办公室里未加新人。岑明私下里和我们几个嘀咕,说胡主管的办公桌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来收拾的。倪雪听了,说:可能是家里人吧,也可能是老杜?

因这句话,岑明看老杜时,也没有此前那么发憷。

他说:杜哥,我这两天听别人说,最近,公司高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杜听了,意外地看他。

岑明被这么盯着,像是又有点紧张。

过了片刻,老杜才嗯了声。

岑明还要再打听,老杜却说:一点人事变动,和咱们没关系。

岑明:哎。

他八卦的念头起了一个苗子,随后就被掐灭。

往后,我们再经过隔壁办公室,也不曾听到什么。

很快到了新的一年。元旦三天假期,倪雪又在前一天提前请假,说是想要回家。

这么一来,宿舍楼里又只剩下我、季宵,加上岑明。

老杜照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岑明显然已经习惯。

胡主管的事情,像是给了他什么洗礼。

在和岑明打了半晚上扑克牌后,岑明打着呵欠和我们告别。而季宵一样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靠在我肩膀上,说:我有时候觉得,他是不是也知道

说着,一顿。

我好笑,说:怎么不提了?

季宵严肃地:我的新年愿望是:接下来一年,少想其他人的事情,多想想你。

我扶着他的腰,把他抱住,亲一亲,说:不错的目标。

季宵就朝我笑。

我干脆抱着季宵,去盥洗室洗澡。

这一洗,自然又洗出一点其他动静。

水哗哗地流着,浴室里热腾腾的,四处都是水汽。

季宵不知记起什么,和我说:热水器是不是好了?

我说:什么?

季宵:嗯水好热。

我笑一笑,把他湿淋淋的头发拨到耳后,说:热一点还不好?

季宵自然说好。

等到洗完澡,我们重新回到室内。

时间已经很晚,关了灯,我们就要睡觉。

可这一觉,与平日相比,却要不安稳许多。

凌晨时分,屋顶忽然传出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砸了下来。

季宵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抬头去看。

看过之后,再来看我。

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初醒时的黏黏糊糊,问:老公?

我很喜欢他这样叫我。

尤其是,季宵这会儿,不仅仅是叫我。

还在我怀里蹭一蹭,再从暖暖和和的被子里伸出手,捂在我耳朵上。

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坚决履行一个要点:时间已经进入这场游戏的最后一个月,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危机的预告。我们既然安全度过了倪雪的前男友事件、胡主管的腐烂之手事件,那当下一个月,我们也要就安然结束。

我心头一软,闭上眼睛,预备睡去。

这当中,楼上的响动又起过几次。一切显然让季宵不安,但在我也把手放到他耳朵上后,季宵像是得到安慰,情绪平息下来。

我们还是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精神还好。

但在出门、预备去食堂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样从隔壁出来,却长了两个黑眼圈的岑明。

岑明看起来状态颇糟。见了我们,他先打一个呵欠,然后说:呼,早上好。

季宵端详他,说:没睡好?

岑明立刻来了精神,说:你们听到了没有?半夜,楼上。

季宵看我一眼。

我说:好像是有点动静。

岑明意外,说:那声音那么大一顿,嘀咕,难道是在我正上头?

季宵说:像是有什么砸下来,对吧?

对,岑明接口,我简直被这个声音烦死了,什么人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季宵听着,叹道:谁说不是。

岑明说: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被弄醒。卧槽,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讲话的时候,我们到了楼梯口。

岑明:要光是敲一下,那也还行。可那声音砰砰乓乓的,没完没了!你以为它要完了吧,嘿,人家才不!好不容易又要睡着了,就给你再来一下。嘶,他像是越说越生气,不行,得想个

他说到这里,话音却停了下来。

季宵看他,说:想个办法?

岑明深呼吸,说:不过咱们搬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出这种情况。我原本想着,是不是给楼下贴个告示。但是季宵,邵佐,我要是现在就贴告示,是不是要有点小题大做?

他退却了。

季宵听了,眼睛眨动一下,笑道:你想果断时间再贴?

岑明张了张嘴巴,说:这两天放假,应该也是意外情况?

季宵说:嗯,都可以。

岑明像是安静片刻,说:你们睡眠质量可以啊,都没黑眼圈的。

季宵说:我们毕竟是两个人。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岑明听了,疑惑地看我和季宵一眼,未说什么。

我们一起吃了饭,又在篮球架下打发时间。

季宵教岑明打球,岑明学得很快。

我看着,笑着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在球场上对抗。

整个过程中,我眼里只有季宵。

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冬日的光线,谈不上温暖,却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笑起来的样子,温和讲话的样子。还有往后,他从旁边捡起一根小小的树枝,用来指导岑明动作标准的样子。

岑明在这个过程中分心,问季宵:对了,我之前一直就想说,你的头发

季宵笑道:怎么了?

岑明说:我之前好像只见过那种艺术家,男的,留长头发。

他像是好奇。

不仅是对于季宵好奇,也是对于我们的关系,对于同性恋三个字有所疑问。

季宵说:不过我不是艺术家。

岑明看一眼我。

季宵说:其实也没什么复杂原因。就是之前一段时间,我们去一个做什么都不太方便的地方,这就一直没有剪头。后面,邵佐说我头发长一点也不错,我就留着了。

岑明恍然,再感叹:你们感情真好。

我听着这话,视线从岑明面上扫过,笑一下,礼貌地:谢谢。

等到把基本的技巧教给岑明,季宵很洒脱地放手,说他要休息一下,不如我去和岑明ONEONONE。

gu903();我耸耸肩,如他所愿的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