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gu903();我嚼着嘴巴里的兹饭糕,没有说话。季宵倒是开口了,说:你放心,我肯定是会去找你那边能说的上话的人要赔偿的。

魏松海:啊?

他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季宵,好像要说:人家伤心成那样了,你还惦记着赔款啊?

方悦却是另一种表现。她抽抽噎噎,但尽量放平语气,说:谢谢,真的谢谢!

魏松海哑口无言。

季宵客客气气:不用谢。

魏松海便显得心虚,看样子,是反思了下,转而对季宵说:季先生,是这样,要不然我也给你留个条子?

季宵看他片刻,欣然说:好啊。

魏松海便短暂地放下筷子,取了纸笔,在上面写字。

这会儿是六点五十九。

笔落在纸上,因纸张很薄,于是难免刮上桌面,带出轻微的哒哒声。

魏松海写了自己的名字、电话、公司以及家庭住址。

写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他略有感叹,说:也不知道我那车怎么

他并未讲完这句话,也没有写完原本要写的东西。

七点来临,魏松海和方悦消失在餐厅里。

笔落在桌面上,发出又一声哒响。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们位置上的粥、蛋饼还是热的,只是人没了踪迹。

我和季宵身侧的窗子上依然钉着木板,比一息之前灿烂许多的阳光却从其中透了过来,落在季宵肩头,也为他的头发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季宵仔细地、认真地喝着碗中的粥,一直到把这碗粥喝完,终于放下调羹。

他说:在方悦那边,应该是咱们三个消失了。

咱们三个,自然是指我,他,还有魏松海。

我不置可否。

季宵说:她一个人,留在咱们家里。

我听到这里,觉得季宵应该有言下之意。

季宵感叹:这次,她就是乱翻,咱们也看不到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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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结束之后

手机重新恢复了信号。

我按照此前与季宵商量的内容打电话出去,再回头时,季宵也将魏松海、方悦留下的残羹倒掉,再把碗碟放入洗碗机中。

之后,他拿着五张纸条,坐在我旁边。

我会意,将纸条上的内容拍下来,发给此前请的私家侦探,要他去查查这几个地址主人的情况,以及他们身边有无因不明原因晕倒的人。

季宵双手交叉在一起,看起来仍有困惑。

我看到私家侦探回复我的收到,将手机屏幕熄灭,问他:在想什么?

季宵回答:很奇怪。

我挑眉,季宵:虽然我一开始觉得鬼会冲着陆兴平去,是因为邪神那一局的影响。最后也验证了,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他的字音微微咬重,在东南亚那艘船上呢?

我呼吸停滞了一下,季宵看我,安抚地握住我的手。

我沉默。

疼痛的是他,但这会儿却是他安抚我。

因这个念头,我心头涌起细细的烦躁。

但毕竟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动声色,听季宵往下说。

季宵:到现在,我真的不太记得之前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了。有鬼,我受过伤,但然后呢?前因后果都记不清,没办法判断。但东南亚那艘船上,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你也不可能想对我怎么样

我真正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季宵不会有所察觉。

他无知无觉,往我身上靠来,既然这样,罗德里克为什么能捅我一刀?还是说这两局才是意外情况?

说着,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放在衣服上。

但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喊痛。

季宵喃喃说:可惜这次是扮演型的游戏,没办法问方悦他们是怎么进入的。

季宵向他们要地址,也只能用含混的说法。这样情形下,他不可能去问一句,你们被拉进这个游戏之前,有没有动过想要谁去死的念头。

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我听着,偶尔会应上两句。但大多时候,还是季宵顺着自己的思绪推理。

到最后,季宵总结:啊,想不通。

我说: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季宵说:以后,停顿片刻,再开口时,就是转开话题,要洗个澡吗?这几天,也是够折腾的。

我说:只过了一天半。

季宵露出纠结的表情,我怎么觉得至少都一礼拜了。

我说:但你只吃了三顿他们做的饭。

季宵这才摩挲一下下巴,有道理。

我们一起洗澡。简单冲淋之后,就在浴缸里放了水,迈入其中。

季宵很快昏昏欲睡。他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都半阖着,声音越来越低,问我:送东西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我说:我要他们下午来。

季宵眼睛眯了眯,说,你有什么企图?

我笑了下,从一边按了沐浴露,慢慢涂到季宵身上。

我说:你坐起来一点?否则沐浴露就白打了。

季宵:啊,好。

往后,我重新捡起方才的话题,回答他:我能有什么企图?

季宵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要我从实招来。

我有意拉长语调,说:这就是实话了。

季宵当然是不信的。

他一定要我招供,这么一来,就得做点什么。

我叹口气,其中愉快意味居多,问他:阿Sir,现在的审讯都是这样了吗?

热水带来蒸汽升腾,蒸汽又弄得季宵浑身绯红。

他原先一只手撑着浴缸。这么一来,勉强可以稳住身形。但我侧头看他的手,他就慢吞吞地把手挪到我肩膀上。

我有什么企图,我想一想,笑着回答,我第一次看到阿Sir你,就觉得这个人真好看啊。

季宵说:然后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我听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看着季宵的眉眼,看着他湿淋淋的、垂在耳边的头发。他的头发虽然比两个月前长了一些,可毕竟还是在下巴往上。平日看时,不觉得什么。到这会儿,因为水的作用,整整齐齐地垂下来,终于可以觉得:的确到了该剪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他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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