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gu903();识海里的龙猫笑眯眯:【这算是一物降一物吗?】

除了那位,它还真没见过宿主依赖旁人。

且抛开修为不提,玄清道人确实很有长者前辈的做派,仿佛只要他在,天塌下来都压不到沈裴。

【怎么说也是我的便宜师尊好吧?】日常嘴硬,沈裴小声嘟囔,【否则上辈子小爷干嘛非要替他报仇。】

还差点搭上了一条小命。

慢悠悠步行至山脚以示礼貌,沈裴拢拢衣领,召出章台柳,正想御剑回长春峰,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石碑旁的道尊。

今日无风,连飘在空中的细雪也变得温柔起来,手里撑着把绣有梅花纹样的竹骨伞,男人一袭青衣,遥遥看去,倒真有几分君子端方的温润。

凤眼弯弯,沈裴收了剑,上前两步:师叔怎么在这儿?

接人回家,自然而然地把伞分给青年半边,玄逸准确握住对方藏在衣袖里的手,语调平淡,像是感慨,又像是抱怨,竟然聊了这么久。

护山大阵出了点问题,所以就多耽搁了会儿,下意识张口解释,白衣青年蓦地回过神来,等等,此事机密,您可不能外传。

玄逸挑眉:本尊看起来很像爱说闲话的人?

沈裴立马摇头: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一处小错漏罢了,留着还能引来那幕后之人,第一时间解释自己没有提醒对方的原因,玄逸淡淡,有本尊在,便是没了护山大阵,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眨眨眼,沈裴反驳得理直气壮:未来的事谁说的准,若是往后你不在呢?

为何会不在?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玄逸脚步一顿,偏了偏头,极认真地看向对方,若尽早办了合籍大典,你可会更安心些?

刚被师尊敲打完的沈裴:

等会儿等会儿,谁能告诉他,好端端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合籍大典那去了?

难道你竟从未想过这些?看出青年眼中的疑惑,玄逸额角直跳,仿佛被气狠了,却偏又发不出火来。

气急反笑,他冷冷勾唇,一字一顿叫出青年的名字:沈裴。

既已有了夫夫之实,除了本尊,你还想与谁成婚?

第215章

还想与谁成婚?

老实说,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秒,沈裴脑中确实闪过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对青年各种各样的小表情愈发熟悉,玄逸只消一秒,便能瞧出对方当真在思考他提出的问题。

沈裴,握着伞柄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咬牙压低嗓音,始乱终弃,下了床就不认人,嗯?

若当真如此,他定要将对方锁紧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笼子里。

胡说八道,你可别凭着自己的猜测乱冤枉我啊,恍惚间从男人的眼中读出了小黑屋的预兆,走神被抓包的沈浪浪脊背一凉,连忙顺口掰了个理由,合籍道侣共享福祸,如此要紧的大事,哪能如此轻易决定?

内心偷偷道了句歉,他又补上一句:更何况师尊他老人家,也不看好你。

全然不知自己背上多了口圆圆的黑锅,百里外忙着修补护山大阵的玄清,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玄清,他对本座有什么意见?考虑到对方勉强算是青年的半个父亲,玄逸耐着性子维持住冷静,你说,本尊听听。

既然已经话赶话地说到了这里,沈裴犹豫两秒,到底还是放弃了说谎逃避。

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子瞧来瞧去,他小声地应:师尊说,我是你的机缘。

换句话说,玄清是觉得,若没有这份身为机缘的价值,玄逸对他,或许连多看一眼都未必。

愚蠢!可笑!强行压住心底清理门户的冲动,玄逸臭着脸冷笑,他莫不是忘了,当初为何把你带回缥缈?

后知后觉的沈浪浪:对哦。

若非当年师尊闭关算到了所谓的机缘并为此出山,他这会儿说不定就是个凡世里早夭的弃婴,连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几轮。

所以说,他有什么脸面来质疑本尊?条理清晰地替自己辩驳,玄逸故意用话去激对方,亦或者,你与那玄清的师徒情谊,全都是互相演出来的假象?

听闻此言,白衣青年立时跳脚:怎么可能?!

虽说修成元婴后他就搬到了自己的山头去住、平日里的联系也不算太多,但人族修士的交情,大抵都是这般淡淡。

既如此,他对本尊的诋毁就更没有理由,成功把青年绕进自己的逻辑,玄逸面色坦然,一锤定音,况且在双修之前,命盘纷杂难辨,我可还没算到你的身份。

往后种种,更是皆出于本心。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大喇喇地把双修这档子事挂在嘴上,白衣青年耳尖一红,飞快去捂男人的嘴:□□的,乱说什么呢你!

怎么?现在连实话都不让人讲了吗?半点没觉得自己的直白有何不对,玄逸毫无要住口的意思,唇瓣一下下蹭着青年的手心,《妙色王求法偈》曾言: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对修士而言,情|欲确实更容易引出魔障。

冷静地引经据典剖析自己,他不闪不避,定定望进青年眼底:可是沈裴

若那魔障为你,本尊便甘之如饴。

突如其来的情话如同冬日里的烈火,直烧得沈裴脸颊发热手心滚烫,明明已经是九生九世的老夫老夫,但每每听对方把甜言蜜语说得如此认真郑重,他总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初恋般的羞涩。

然而狂吃狗粮的0049却丝毫没有感动,甚至还十分冷漠地,希望对方能把这份羞涩用在床笫之间。

并未注意到在青年识海里偷偷翻白眼的小东西,玄逸握住对方想要抽开的手腕,顺势将人拉近了些:既然肯承认与玄清的师徒情谊,那我方才的话,你可相信?

心脏砰砰跳得厉害,青年垂眸,慌乱地点了点头:嗯。

即使没有之前几世的经历作保,男人眼中明晃晃的爱意,也足以让他心软投降。

偏那玄逸还能一本正经地继续:两情相悦,又有了肌肤之亲,在此前提下举办合籍大典,可有什么问题?

彻底被带了节奏的沈浪浪:没

话未说完,他便发现自己落进了男人的圈套,气呼呼地,白衣青年绷着脸,终于肯抬起头来:呸呸呸,谁和你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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