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跃按在屏幕上的手顿了顿。
理智告诉他现在每多耽误一秒陈晨就多一分危险,但从感情上讲,他又没办法真置白嘉佑于不顾。
不会出大事的,眼尖瞧出对方眉宇间的动摇,白嘉佑乘胜追击,我只给了那个小混混几百块,他不会因为这点钱就犯法的。
阿跃,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现在你是要为了陈晨放弃我吗?
许是听出了这番话里暗藏的威胁,沈跃伸手将泪眼朦胧的男友揽进怀里,彻底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嘉佑说的没错,他们对彼此间的秘密太过了解,早就已经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万一对方在接受调查时不小心说漏了沈裴车祸身亡的真相,那么无论是他还是沈家,遭受的损失都会非常严重。
更何况自己从高中起就处心积虑想要取代沈裴这件事,也只有当年和他同寝的白嘉佑才知道
两害相较取其轻,反正按照嘉佑所说,陈晨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揍。
虽然心中有愧,但比起对方可能遭遇的不幸,还是他自己的将来比较重要。
【叮!检测到虐渣目标沈跃情绪波动,当前悔意值:35。】
意识混沌间听到一句比平常更显机械的系统提示音,沈裴指尖泛白地抓着床单,根本没有精力去做回应。
昏沉夜色中,他只能失去理智般地哭泣、求饶、沉沦,脑海里都是那根翻江倒海不肯消停的萝卜。
毕竟是禁欲这么多年的初次开荤,辛勤耕耘的男人也不懂得什么技巧,只顾闷头一下一下地蛮干。
偏偏他又长了条灵活柔软的尾巴,饶是没有花样,也能戏弄得青年掉着泪告饶。
是故,等突然被关的0049从小黑屋里出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缩在被窝里退了烧的宿主。
【我后悔了。】
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沈裴生无可恋道。
像是背着几十斤的负重跑了一整晚的马拉松,他手软脚软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
尤其是腰部往下的位置,简直就和没有了一样。
【那些小黄蚊和小钙片果然都是假的,】听到0049刚刚被关了禁闭,他没忍住伸手和对方比划,【什么可乐瓶口啊,那得是脉动才行。】
要不是自己先前还不小心中了点药助兴,沈裴真心觉得,他可能会死在这张床上。
0049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想装出一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但自从跟了这个宿主以后,它词汇库里某些奇怪比喻的数量就急剧上涨。
觉得这是一个让宿主转变的好机会,小小龙猫语重心长道:【知道后悔了吧,以后咱们还是要为了宇宙和谐而奋斗。】
和谐?
想起之前那种爽到手指尖都打颤的滋味,沈裴果断摇头:【不要。】
虽说资本雄厚的谢总活儿是烂了一点,不过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那么多,他大可以再换个合拍的伴儿好好享受。
0049睁大双眼:【你还想换个?】
沈裴懒洋洋地点头。
【我看你是还没疼够,】发觉自家宿主无论何时都能浪出朵花,0049冷笑,【来来来来,有本事你当着谢易的面说。】
沈裴没本事。
一想到对方那根营养过剩的大萝卜,他就腰也酸了腿也疼了,蔫耷耷得像是个被霜打的茄子。
0049无奈:【您可放过那点菜吧。】
【现在沈跃的悔意值是35点,扣掉先前暖宝药酒和泪痣的消费再除一半,你还剩下16积分,】望着床上咸鱼般半死不活的宿主,它认真盘点着对方的收获,【系统商城的东西你自己翻,有什么看上的就和我说。】
35。
听到这个和自己预料相差无几的数字,沈裴挑眉:【他没报警?】
【没有。】
【果然。】
原本沈裴是想先吓跑那群小混混后再在沈跃面前装柔弱,可因为谢易的意外出现,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好在沈跃和白嘉佑这两人心狠手辣得一如既往,只要妨碍到自身利益,甭管是谁都得给他们让路。
不远处的浴室里还有水声在响,被某人从里到外清理过的青年缩进被窝:【帮谢易解除那张道具卡吧。】
0049冷漠脸:【叮,积分不足。】
【那就先把留给你家制造者的那半匀出来点,】望着窗外微微亮起的晨光,黑发青年似威胁又似撒娇地眯起眼睛,【好四九,你一定也不想让我死在床上对吧?】
实在拿自家这个嘴甜厚脸皮的宿主没辙,0049思虑再三,终是半推半就地应下青年的请求。
沈裴偷偷松了口气。
因为他忽然发现,某位谢总似乎不止是玩玩。
尽管他在这方面几乎没什么真枪实弹的经验,但结束时对方那些落在自己唇上轻柔细密的啄吻,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临时搭伙的床伴。
就像现在。
注意到躲在被子里的青年还睁着眼睛,换好睡衣的男人挤上了床,自然而然地在对方额头亲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被种了满身草莓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挤挤挨挨地把自己蹭进对方怀里。
身为一个衰到被虐渣系统选中的倒霉炮灰,沈裴都快忘了,他到底有多久未曾感受过类似的温存。
日光微熹,他在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中闭上眼睛:【0049,帮他解封。】
无论谢易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场露水姻缘,他们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沈裴:睡完就跑真刺激。
谢易:我看你是欠教训。
只想找个床伴的裴裴吓到跑路啦,谢总逐步黑化ing,某人自求多福吧23333
端午安康,啾咪。
第12章
整夜无梦,谢易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深红晚霞映在床上,他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搂,却没抱到自己想抱的人。
没想到昨晚还哭哭啼啼喊腰疼的青年早早就能起身,他一边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节制,一边顺手掀开被子。
原本坠着重物的尾骨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轻快,谢易愣了愣神,颇为不雅地伸手向后摸索了两下。
他的尾巴没了。
和尾巴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在他身下哭过的青年。
手机户口身份证、二手市场里淘来的笔记本一觉醒来,刚刚尝过荤腥味的谢总就成了孤家寡人。
瞧着客厅茶几上一小沓红通通的钞票,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嫖资。
陈晨。
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座人去楼空的出租屋,脑补无数小剧场的谢总换上一条没有开洞的裤子,完全没有重归正常的喜悦。
是因为沈跃吗?
还是药效代谢完就后悔了?
别说他谢易原本就是谢家家主、B市商圈的掌舵人,哪怕他只是条二哈,难道还比不上沈家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
心头怒火熊熊燃烧,他急匆匆地换好衣服在小区附近找了几圈,却始终没能发现青年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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