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嗔低头看了一眼柯少嗔,说:写你作业去。
柯景阳委屈巴巴:哦
诶,为什么今天是柯少嗔来接他回家呢,运气不好被老师逮到,一口气说了好多告状的话,害他现在不得不把几天没写的作业全都一口气补回来。
管仲嘲讽:你这话听上去就好像还会让我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坐下去一样。
实际上你的替补我已经找好了。那是一个优秀的家伙,能力卓越不说,关键是重情重义,即便是妖怪也能一视同仁,不会故意偏颇。柯少嗔道:只是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对做错事的人,总是会给他第二次的机会。有的人通过了考验,我会给他更好的未来。有的人无视了我的警告,我就会将他打入谷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管仲:是你在档案里抹去的那个人,和萧骋吧。
柯少嗔笑笑:你倒是聪明。
管仲看了一眼坐在柯少嗔旁边,抓着笔埋头郁闷解决作业的少年,说:妖怪也玩过家家游戏吗。
柯少嗔:妖怪难道不是妖怪他妈生下来的吗?当然也有他们的家庭关系。
管仲肩膀耷拉下来,低着头,沉默。
柯少嗔:其实你一直在庆幸吧,当初杀害你儿子的不是人类,而是不受法律约束的妖怪,这样你就可以尽情的复仇了。
管仲身体微微一颤,拳头捏紧,似乎内心正在奋力挣扎。
如果害死你儿子的是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不由分说的排斥妖怪吗,你只是在迁怒而已。柯少嗔道:妖怪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和管易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你,不是比谁都要清楚这点吗。
管仲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双目紧紧闭着,好像在抗拒着什么。
秘书担忧的看着管仲,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再进一步的刺激对方,只能忍耐着站在原地,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一想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类,再也不能帮助到他,他就觉得心脏都要撕裂了。
妖怪一向是忠心耿耿,固执而又单纯的。
在几年前,管仲救下了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他时,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去报恩,为此他什么事都愿意做,甚至不惜这条被管仲救下的性命也是如此。
但现在,管仲却不想再与他相处了。
他已经没办法再和管仲回到从前了。
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目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当初,妖怪害死的不是管仲的儿子,而是他就好了。这样他在意的人类,就不会因此而难过那么多年,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痛苦。
柯少嗔又道:人类可以和动物共同生活,是因为动物只能站在人类的底下,以宠物或者食物等次等的身份活着,但妖怪不一样,他们有智慧,除了身体构不同以外,其余地方与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人类如果想要与妖怪共同生活,必须要将妖怪当做与自己平等的生物对待才行。利用、歧视、差别待遇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允许!不巧的是,我有那个能力来左右这个世界,让他不得不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去前进,阻碍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留手,哪怕是你管仲也一样。
管仲不说话,似乎是已经认命了。但他认命,秘书却坚决不肯妥协,站出来挡在管仲身前,张开手向柯少嗔红着眼,哽咽却又毅然的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柯少嗔道:即便你身后的那人已经决定抛弃你了,你也要护着他吗?他可是人类哦,和留着妖怪血的你不同,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即便他抛弃我了,我也不可能抛弃他。秘书说:这是我早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人类也好,妖怪也好,只要他还是他,对我来说就够了!
管仲身体一震,在秘书看不见的身后,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柯少嗔道:是吗,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邀请,非要在他手下做事既然你到这时候了还是不听劝,那也别怪我不给你最后的机会了。
他站起身,用道术轻而易举控制住了秘书的行动,将他的手脚狠狠压在地面,除了头颅以外所有部位都动弹不得,然后走到管仲面前,拿起他的手,往他的手心上塞了一把小刀,说:管仲,想活吗?
管仲默默看着柯少嗔。
柯少嗔手臂向下,指着秘书:那就杀了他,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这话一出,管仲和秘书都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目光注视着他。
柯少嗔道:放心吧,他现在动不了,随便一个三岁小孩都能够轻易杀死他。而且他既然接二连三的让我困扰,我也不会再将他当做我要保护的对象了,不如说我更想看着他死在你手下时候,那痛苦绝望的样子,想来会是一幅有趣的画面吧。
管仲双目赤红,捏着小刀,那眼神仇恨的就好像要对柯少嗔动手了一样。
柯少嗔说:时间到了你还不动手的话,那我就杀了你之后,再杀了他。
秘书一听,顿时急了:柯少嗔!你出尔反尔,你算什么东西!
柯少嗔道:要死的家伙就给我闭嘴。
管仲看着向来斯文得体,温柔又体贴的秘书,那个他熟悉的人,那个得力的手下,就这么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即便知道他妖怪的身份,心中也无法控制的冒出心疼和怜惜来,恨不得伸出手将他扶起,打理好他狼狈的模样,将他保护在身后。
柯少嗔说:还不动手吗?那我只好把你在这个地方解决了。
秘书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局面了,双目流着泪,脑袋重重垂了垂地面,发出哐哐的巨响,喉咙间发出愤怒而又绝望的嘶鸣。他哭泣着对管仲哀求道:杀了我,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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