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哥嘴人能力见长]
[这个梦境突然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原本是榴花主动来套路叙哥,又变成叙哥掌控梦境,最后居然变成了招聘会现场]
[神他妈才艺加分,仔细想想,叙哥选笔仙和林医生,是不是看中他们的才艺?]
[楼上,你可能真相了,嘉莹小姐姐还是买一送一(买鬼送猫)]
[上来就要把boss收回玩家空间当员工,叙哥,你这是在撬主神的墙角]
云叙白醒来时,稻草人也醒了,灯火通明,他们仿佛睡了个假觉。
稻草人摸了把光头,疑惑地问云叙白:榴花为什么特意来我梦里骂你?她以前只是卖卖惨,今天一直在骂你。
云叙白还没说话,稻草人就想通了:我知道了,榴花一定是把今天的所有账算到你头上了,兄弟你真惨,在你的梦里骂你就算了,还要来我们的梦里骂你。
云叙白: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稻草人现在很清醒,非常耐心地复述榴花的话给云叙白听:她一定是跟我们学的,古代没有傻逼这个词。
云叙白打断他:你后面有鬼。
稻草人看着他平静的脸,说道:你这话题转得略显生硬。
云叙白认真的说:我说真的。
那你好歹有点情绪波动吧稻草人回想一下,发现云叙白每次见到鬼时就是这个反应,下一秒,他就在云叙白的眼镜反光里看到一张脸。
一只手按上稻草人的肩膀,他滑动喉结,背脊骨窜起一股凉意。
稻草人认命的叹口气,准备用技能脱身,却见云叙白看着他背后笑了笑。
云叙白笑意不达眼底,却足以让本就俊美的面容镀上一层光环。稻草人怔乐怔,一看这笑,就知道自家队长又憋了什么损招。
等你好久,菜都快凉了,怎么才来?云叙白自然而然地站起来,取出床头柜仅剩的三柱香:小稻,愣着干嘛,去倒酒招呼客人。
不知道哪个字搔到身后那位客人的痒处,搭在肩上的手松开,稻草人的身体随之一松,暖意回笼。
稻草人起身,揭开餐桌上的木盖,露出几道简单不失诚意的家常菜。
稻草人看向来时的方向,仵作鬼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一根粗针,他脖子上的伤口好像更大了,脑袋挂不住似的往一边歪。深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叙白,仵作鬼的手似乎在抖。
云叙白把三柱香插在饭上,把酒杯放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礼仪周到地邀请仵作鬼入座:饿了吧?
仵作鬼的眼睛里漫出红色眼泪,他想起生前的最后一顿饭,直到咽气,他还在惦记那口没喝上的酒,惦记那口没吃上的肉。
就算生前,也没有人问过他饿了没有。
仵作鬼摇摇晃晃地落座,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从脖子上的大伤口流出,仵作鬼一点也不介意,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着吃着就开始掩面哭泣。
我终于喝上一口好酒,仵作鬼眼里流出血泪,自言自语地说:我不该贪那笔钱,我造了孽,我活该能再喝上这口酒,上天开恩。
仵作鬼哭着喝完最后一滴酒,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一丝叹息。桌上留下一块碎玉,是他的买酒钱。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稻草人说:我发现你很擅长不用技能处理npc问题,你贿赂npc、请他们吃饭的手法非常熟练。
云叙白笑了下,默认了。
[叙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收服得了玩家,收买得了npc。你问他为什么那么熟练?你看看他直播间有多少粉丝,玩家空间有多少npc,在他严重就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楼上精辟,想姐听了都要竖大拇指]
[叙哥走的真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康庄大道]
[只要路子够野,操作够骚,就没有npc能难倒我叙哥]
[确实挺骚,腿要断了打赏了烟花秀*100场]
烟花冲上光屏顶端,绽开一朵朵斑斓绚丽的花火,五彩缤纷的光芒如星光落下,究极浪漫的画面还不够满屏幕的骚字显眼。
云叙白眨了眨被星光覆盖的眼眸,不太理解:我操作很正经,你不要胡说。
[嗯嗯嗯,挺正经的,只是收买npc、剃队友光头和挖主神墙角而已,我都不想提你以前女装骗人那点事儿]
[挣扎可以,但是没有必要]
云叙白摸摸鼻尖,收好碎玉,现在已经有四块碎玉,云叙白把它们拼在一起,只剩下一个不大的缺角,大约还缺两块。
屠夫手里已经没有碎玉,稳婆手上应该有一块,屠夫好歹还出来晃过,可是稳婆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至于最后一块碎玉,更是没有头绪。
不过不用着急,明日去老板娘房间看碎玉中的线索,就会有新的头绪。
这两块新得到的碎片,信息量应该很大。
云叙白和稻草人商量完,正要熄灯休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动静。
两人停下动作,竖耳倾听。
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云叙白仔细分辨,发现是大刀拖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金属与木板的碰撞,一下一下地挠着耳膜,引起心理上的不适感。
既然是大刀,想也知道今晚轮到屠夫出场了。屠夫应该只是把碎玉交给小熊饼干保管,但是他还有夜晚下死亡标识的权利。
稻草人原本还觉得有点瘆人,可是他一想起云叙白的灵魂画作,就忍不住想象一个一字眉胸毛火柴人拖着大刀从走廊上经过的画面。
稻草人一点不害怕,他想笑。
屠夫身上没有碎玉,云叙白也不想碰这颗硬钉子,他吹熄油灯,示意稻草人安静点躺下。
灯一灭,云叙白就感觉房间里多了股阴冷的怨气,他反应飞快,反手就点着了油灯。
摇摇晃晃的火苗照亮房间,云叙白看到一个胸毛大汉停在他面前,手上拿着淌血的黑刀,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专做砍头工作的屠夫身上煞气非同反响,云叙白竟然感受到一丝冷意。
他原本无意招惹这枚硬钉子,奈何人家针对他。
按照规律,今晚屠夫不会杀人,只会留下死亡标志,例如剃头匠的鬼剃头和仵作的缝线。云叙白看了眼屠夫手里的黑刀,万一屠夫的标志是砍个手或者砍个脚呢?
屠夫原本是想用沉默来折磨云叙白,让他沉浸在随时会被砍杀的恐惧中,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不动云叙白也不动。
终于,云叙白张了张嘴巴,屠夫心想:他终于要求饶,我一定狠狠地拒绝他,再折磨他。
下一秒,云叙白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
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屠夫瞪大铜铃一般的双眼,捏紧手里的屠刀。
云叙白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屠夫赤裸的上半身,问了句:你的胸毛能保暖吗?
???屠夫满脸写着问号,拧紧一字眉。这又是什么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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