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怀疑是不是游戏系统出bug了。
云叙白看向她们,纤细的睫毛轻轻一眨,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想好通关的办法了,你们做好准备迎接第三话。
第三话,才是一场恶战。
什么办法?蝴蝶又又又被他惊到了,音量陡然上升几个度:你什么时候想到对策的?!
云叙白神秘一笑:不重要,今晚过来一起吃饭吧。
吃饭?海苔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不安地猜测:不会是跟阿婆一起吃吧
云叙白笑而不语,把折耳留在家里,揽住娇淮的脖子往外走:买菜去。
娇淮挣扎着逃出魔爪:好生走路!
海苔与蝴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少年又要不按套路出牌了,救命,她们心里很慌怎么办!
不会出什么事吧?蝴蝶很是担忧:我有点害怕,不我非常害怕!
海苔也是一脸忧愁:亲爱的,你应该问阿婆今晚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为啥总觉得他要下药毒死阿婆呢?
阿婆是鬼,毒不死啊啊啊啊他到底要干嘛,我好好奇好着急!蝴蝶好奇得抓心挠肺,猜测道:难道阿婆的执念是有人请她吃饭?也不是没可能啊,我他娘真是个天才!
海苔却正色起来,直视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们没等多久,场景很快就切换了。
再次睁眼,她们发现自己坐在嘉莹家里,餐桌上摆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正冒着诱人的香气。
嘉莹小姐姐和1405号房的小女孩坐在对面,眼神发直,直流口水。
蝴蝶吓得要命,以为嘉莹是对着她和海苔流口水,后来才发现,嘉莹是对着那盘色泽金黄的炸鸡流口水。
云叙白端着一盘汤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生的小男孩。
小男孩端着一个盛调料碟的木托,长相普普通通,但那双眼睛特别亮,他的表情又臭又拽,偏偏还不令人生厌。
这表情特别熟悉,但蝴蝶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的眼睛没从小男孩身上挪开过,好奇地问云叙白:弟弟,这孩子是谁?我怎么觉得很眼熟呢?
小男孩放下调料,撑着桌面看向她:啧,换张脸就认不出来了?
这无比熟悉的声音让蝴蝶直接语无伦次了:是弟弟的弟弟!
你们还有这种技能?海苔很惊讶,这两个人到底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和操作?
是我哥的技能。在外人面前娇淮给足云叙白面子,语气里还透着不易察觉的小骄傲。
那问题来了,这张脸是谁的呢?
蝴蝶伸手想捏娇淮的脸,娇淮嫌弃地躲开,还附赠一个白眼:不要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蝴蝶乐了:你才多大,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娇淮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神越发危险,蝴蝶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以后注意一点。
小崽子扮大人,居然还把她这个真大人唬住了。
蝴蝶替自己感到丢脸。
别欺负人。云叙白拍了拍娇淮的脑袋,娇淮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反抗。
蝴蝶感受到了区别对待,忽然觉得娇淮的神情和趴在沙发上的那只白猫简直一模一样。
云叙白摆上三碗白饭,在饭上插上三柱香:我去请阿婆过来。
我们真的猜对了!蝴蝶收起嬉笑正襟危坐,紧张得手心直冒虚汗,已经忘记追问娇淮在伪装谁了。
云叙白独自去阿婆家,敲了三下门,温和有礼地问:阿婆,在家吗?
谁呀?
从来只有阿婆敲别人的门,已经很久没有人敲过她家的门了,阿婆有点儿不敢相信。
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我们今晚想请街坊邻居吃顿饭,你有空吗?云叙白声音不大不小,听着特别舒服。
请我吃饭?阿婆立刻打开门,常年眯起来的眼睛睁得很大。
云叙白脸颊上的酒窝更深了:今天才有空招待邻居,希望阿婆别介意,我们知道你爱喝汤,特意煮了一锅鱼汤,人都齐了,就等你了。
给我煮了鱼汤?阿婆的表情很复杂,浑浊的眼睛一点点亮起,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你们给我煮了鱼汤?
云叙白点头: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一滩死水似的心脏浮起久违的情绪,灰暗的脸庞容光焕发,阿婆伸出手想抓云叙白的手,中途又缩了回去:好孩子,你真是懂事,我昨晚买了好多菜,不如我再煮碗汤,给你们添个菜。
阿婆添的菜,云叙白可不敢要。
今晚你什么都不用忙活,休息一下,我们来服务你。
休息一下?阿婆苦笑了声:我这辈子还能有休息的时候呢?
当然有。云叙白主动朝阿婆伸出手,阿婆小心翼翼地收敛身上的阴气,把手放在他手上。
云叙白当着阿婆的面拔掉门口供饭的香,请阿婆进嘉莹家。
阿婆,你来啦?嘉莹撑着下巴,开朗地和阿婆打招呼。
隔壁家的饿死鬼小姑娘抬起来:婆婆快来!
两个女玩家也克制自己的恐惧,对阿婆甜甜地笑了笑:阿婆,就等你了。
阿婆看着那几张灿烂的笑脸,恍惚间看见了许多年前的景象。
那时候老头子还没走,家里热热闹闹的,每次吃饭都是一家人一起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餐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娇淮缓缓转身,他看着阿婆的眼睛,乖巧地弯下眼尾,一开口就是被变声器改变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奶奶,我从国外回来看你了。
第82章短篇灵异漫画(空房子13)
阿婆看清娇淮的脸后浑身僵住,唯有搭在云叙白手臂上的手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她攥了攥手指,还是无法自控。
高兴、想念、愧疚、期待这些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同时出现在阿婆苍老的脸上,让她的神情变得难以捉摸。
娇淮站起来,转身面对她,浓密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下:奶奶,你不认得我了吗?
这是阿婆无数次想念的声音,她眼眶顿时就红了,定定地盯着娇淮的脸,半响才张了张嘴,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乖孙子?
奶奶,是我。娇淮应得很快,乖顺地笑了笑,情真意切地说:我好想你啊。
阿婆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她没回应娇淮,反而侧头看向云叙白:后生仔,是我看错了吗,我孙子怎么会来看我呢?他不可能来看我的
gu903();自从儿子一家搬家后,阿婆见孙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儿媳不喜欢见她,也不想让孙子和她接触,总有各种理由搪塞。